抽取那黑衣人的生機。
誒嘿,暗一是物理攻擊,那他就是魔法攻擊。
兩人來回打了好幾個回合,身上都有一定程度的受傷。
也是奇了怪了,這裡打得這麽厲害,府裡的其他人都沒有動靜,就連煤球和兩隻小貓崽都沒點兒聲音。
祁秋年瞬間就意識到不對了,按照他夜貓子的習慣來說,不至於趴在書桌上就睡著了。
迷藥。
祁秋年砰地一聲,踹開窗戶,玻璃碎了一地,新鮮空氣湧入,暗一的腦子瞬間就清醒了不少,手裡的動作也越發凌厲。
那黑衣人也極力反擊,再次打了個不相上下。
不能再繼續這樣打下去了,暗一前段回家半死不活的躺著,許久沒有舒展拳腳了,而那黑衣人,一招一式都是致命的招式。
“你是誰派來的?”祁秋年出聲,妄圖擾亂那黑衣人的心神,“是右相派你來的?還是三皇子妃?”
那黑衣人卻恍若未聞,祁秋年蹙眉。
按理說,他抽取了那黑衣人的生機,體質好,功夫好,不至於當場倒地,卻也能減緩他行動,當初他就是這麽對暗一的。
可這黑衣人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不,還是有影響的,從那黑衣人的眉目裡能窺見幾分強撐。
這些都是不要命的主,如果不能殺了他,那也不可能落入他的手裡。
就在祁秋年準備再次出手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飛奔而來。
借著月色,祁秋年抬眸望去,穿著寢衣的晏雲澈就撞進了他的眼瞳。
祁秋年得承認,自己此刻的心跳有點兒不對勁。
晏雲澈見他全須全尾的在窗邊站著,略微松了一口氣,“你沒事吧?”
祁秋年呆了一下才回答,“沒事,你怎麽過來了?”
他見晏雲澈手裡還拿著武器,臉上的焦急都還沒有退去。
晏雲澈沒有回答他,飛身躍起,拎著武器就衝過去了,與黑衣人攪打在了一起,和尚不殺生,但禪杖開生路。
祁秋年被他那一招帥瞎了眼睛。
【謔,妖僧化身成了武僧。】
晏雲澈手裡的禪杖都頓了一下,差點兒沒接住黑衣人劈過來的刀。
那黑衣人似乎感覺不敵,想要逃走,可三人一起,堵住了他的去路,他也只能繼續接招。
有了晏雲澈的加入,祁秋年在外圍又偷偷魔法攻擊,那黑衣人很快就敗下陣來。
暗一熟門熟路,用了祁秋年當初控制他的那一招,反剪住了黑衣人的胳膊,然後卸掉了他的下巴,手銬都是現成的。
這動作熟悉得令人心疼。
不知道暗一這段時間究竟在心裡偷偷複盤了多少次,才能這麽熟練。
晏雲澈也收了禪杖,“這人不像是暗衛。”
暗一的動作頓了頓,扯開黑衣人的面巾,捏住他的下顎,面無表情地對黑衣人說,“你這張嘴,滂臭。”
祁秋年:“……”倒也不用什麽都學。
“小侯爺,這人確實不是暗衛。”暗一捏著他的下顎,朝著燭光的方向,“他嘴裡沒有毒藥。”
祁秋年瞬間明白,暗衛嘴裡的那一顆毒藥,幾乎是標配。
晏雲澈這邊也道:“是江湖殺手,拿錢買命。”
祁秋年噢了一聲,這種殺手,雖然是收了別人的錢來殺他,但本質上不會像暗衛這樣任務失敗就自盡,那理所當然地不會有那一顆見血封喉的毒藥。
難怪,剛才這人幾次試圖逃跑。
祁秋年端詳了一下這人的面容,也是平平無奇的一張臉,“別人給你錢,讓你來殺我,要不然我也給你錢,你說一說你的雇主是誰?”
黑衣人似乎覺得自己受了侮辱,可暗一並沒有把他下巴接回去,只能留著哈喇子回話。
“江湖道義,除非侯爺今日死在我手上,臨死前,我可以告訴你雇主是誰,若侯爺也要雇用我殺掉上一任雇主,也要在侯爺死後。”
說話說不明白。
祁秋年聽了半天才知道他說了什麽,“還江湖道義,你的江湖道義不過就是是非不分罷了,雇傭你的人是誰,本侯心裡也有數,他是什麽人,本侯爺是什麽人,你們這些跑江湖的,難不成就沒聽說過。”
黑衣人怒目,“我們殺手隻認錢,不認人。”
祁秋年嗤笑,“是非不分,那你不配被稱之為殺手,不過是為虎作倀的倀鬼罷了。”
暗一的神情也頓了一下,為虎作倀的倀鬼……
晏雲澈:“帶下去審一審吧。”
祁秋年說好,旋即他又想到,“晏雲澈,我這沒有地牢啊,帶到哪兒去審?”
總不能又像鎖暗一那般,一直關在屋子裡吧?暗一他算是摸清楚了,初出茅廬,手上沒有人命,心底還有點兒微弱的良心與是非觀,但這種殺手就不一樣了。
他能自保,但家裡的家丁丫鬟就未必了。
晏雲澈的動作也頓住了,幸好跟著晏雲澈一起過來的武僧也趕到了。
“佛子,是我等救駕來遲。”
不是他們身手不如佛子,實在是因為佛子是翻牆進來的,他們到底只是保護佛子的武僧,身份擺在這裡,侯府的牆也不是他們能隨意翻的。
更何況,他們都不知道佛子大晚上突然間拎著禪杖急匆匆地出門是為什麽,所以只能走正門,結果又在府裡繞了好幾圈才找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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