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蘇尋安蘇先生過來辭行了。”
祁秋年恍恍惚惚的回過神,昨兒酒喝的是有點多,但畢竟是自己釀的酒,那一陣後勁過了,睡了一覺,也沒有什麽頭疼的宿醉感。
就是酒醒之後,祁秋年卻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他一邊洗漱換衣服,一邊問大源,“蘇尋安他們是今天就要出發嗎?”
大源笑著回答,“昨晚侯爺喝多了,佛子走之前,特意安排了一下,若是傅正卿,傅相爺那邊派人來知會出發的時間,就讓我們去通知一下蘇尋安。”
祁秋年心底一暖,晏雲澈還真是什麽都替他想到了。
蘇尋安已經在前廳等著了,祁秋年過去的時候,發現暗一也換成了一身隨從的裝扮。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暗一似乎還刻意收斂了自己習武之人的氣勢,還真就像個普普通通的隨從。
暗一行了禮,“暗一來向侯爺辭行了,昨日也與暗七與暗九交接過保護侯爺的事情了。”
祁秋年點點頭,“這次辛苦你了,雖然是去保護尋安,但你也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
暗一難免感動,似乎從來沒有聽任何暗衛提起,主子派暗衛出去執行任務,還會叮囑暗衛注意安全的。
他們家的小侯爺,果然與俗人不同。
“好了,暗一先去把早飯吃了,再去找大源支一些盤纏。”
蘇尋安特意早上過來辭行,祁秋年也明白,應當不只是告別這麽簡單,或許還是跟仇恩有關系?
果不其然,蘇尋安說道:“仇恩聽說建渝州府下了特大暴雨,又發生了水患,說是要跟我一起回建渝州府。”
那畢竟是仇恩的’家鄉‘。
祁秋年點點頭,“他要跟,就讓他跟著吧,路上莫要打草驚蛇,一切以自己的安全為主。”
他們已經做了他們能做到的所有事情,剩下的就看仇恩自己的了。
那仇恩也是個聰明人,自然會在路上觀察,甚至是找機會。
祁秋年眼珠子轉了轉,“傅大人那邊可以說什麽時辰在哪裡集合?”
“還有兩刻鍾,就在城門口。”
仇恩就在侯府門口等著蘇尋安,畢竟他是外人,他也沒有這個身份立場踏入侯府的大門。
祁秋年又琢磨了一會兒,“走走走,我送你們出城。”
他還沒見過仇恩,也想去會一會這仇恩,看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暗一那邊收拾好了行禮盤纏。
祁秋年送他們出門,馬車已經等著了,瞧著這馬車,除了豪華程度,幾乎是按照他自己的馬車1:1複製的。
這倒是有些有趣了,他沒安排過,大源現在都這麽會來事兒了?
可以啊。
大源兒似乎看出了侯爺的疑惑,“小侯爺,昨夜佛子還順便安排了一下,叫我們準備一輛舒適一點的馬車,這輛馬車原是侯府備用的,佛子說,蘇先生畢竟是讀書人,這一路快馬加鞭,著實辛苦。”
這下不光是祁秋年心底一暖,就連蘇尋安的心底都劃過一陣暖流。
他昨日便回去想了想,他與小侯爺相識這麽久,小侯爺也對他表現出來的信任,是他始料未及的,甚至是有些受寵若驚。
他也不能辜負小侯爺對他的信任。
至於小侯爺與佛子之間的糾纏曖。昧,他除了保密之外,也有了一些別的想法。
他只有早日位極人臣,才有機會在朝堂之上,替小侯爺與佛子說上一兩句話。
不至於在某一日,兩人的感情曝光,小侯爺與佛子孤立無援。
不過現在說這些似乎還早了一點。
祁秋年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保準會給他封一個愛情保衛戰士了。
仇恩的身子骨看著單薄,蘇尋安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侯爺,這便是我在建渝州府認識的朋友,姓仇,仇恩,仇公子,他聽聞建渝州府暴雨,心裡急切,想跟我們的車隊一起回鄉。”
祁秋年並沒有表現得很熱絡,他就是出來看看人怎麽樣,所以也只是點點頭,問候了一聲。
“仇公子,早安呐。”
仇恩似乎受寵若驚,連忙拱手給祁秋年行了禮,“學生如何能讓侯爺給在下問安,侯爺折煞學生了。”
祁秋年笑著調侃了兩句,“在我侯府,沒那麽多規矩,問早安,就是跟你說早上好的意思,仇公子也不用緊張。”
蘇尋安也跟著道:“祁兄性子灑脫,不拘小節,今日也不是正式場合,仇兄隨意一些就好。”
他是有意,想給侯爺招攬人才呢。
祁秋年明白蘇尋安的好意,“尋安說得沒錯。”
那仇恩似乎這才松了一口氣。
祁秋年又多看了他兩眼,好像有點兒眼熟,他這段時間出門不多,但似乎有意無意的都碰見過這個仇恩。
想必,那仇恩也是在觀察他,這就有意思了。
他不著痕跡的轉身,“走吧,上馬車,我送你們出城,順道還要與傅大人講一講災後重建的事情。”
昨日太過於匆忙了,傅正卿一門心思想要他一起去,他是不可能去的,但是出出主意,幫點小忙還是可以的。
仇恩想了想,到底還是跟著他們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內部也挺寬敞的,除了蘇尋安和暗一的行李還有,大源兒還替他們準備的一些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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