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路上可能用得上的。
祁秋年也不得不感慨一句,不過一年的時間,大源便成長為了一位合格的侯府管家了。
人的潛力,果然都是無限的。
城門外。
傅正卿已經到了,其他被皇帝安排的人馬,也在陸陸續續過來的路上,還有些是同祁秋年這般來送人的家屬。
祁秋年剛才在馬車上的時候,也沒和蘇尋安與仇恩閑聊,反而是翻出小冊子,趕緊寫了一些關於災後重建的細節與注意事項。
他下了馬車,見到傅正卿,也沒多寒暄,“傅大人,這是我早晨才想起來的,略有些匆忙,草草列了幾條關於災後重建的建議,希望大人能用得上。”
傅正卿笑著接過,“你啊你,明明有大才,卻不願意去跑這一趟。”
祁秋年也笑了,“傅大人,您就當晚輩偷懶吧,瞧我這細皮嫩肉的,也經不起這快馬加鞭的奔波呀。”
傅正卿又是覺得好笑,又是帶著幾分歎息,然後這才看向蘇尋安。
“這便是侯爺的部下?蘇先生?”
蘇尋安見此,趕緊上前行禮,“學生蘇尋安,見過相爺,學生屬實擔不起相爺的一句蘇先生,相爺折煞學生了,之後一同去建渝州府,還請相爺多指教,學生若是做得不好,相爺盡管說。”
傅正卿點點頭,瞧著倒是個謙虛的好孩子。
想來也是,能跟祁秋年稱兄道弟的,人品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陛下同意讓祁秋年把蘇尋安派給他,自然去查過蘇尋安的,他也知曉一些事情。
祁秋年笑著調侃了他們兩句,“你們讀書人啊,就是喜歡文縐縐的,剛才我與那位仇公子問早安,仇公子還被我嚇一跳。”
傅正卿這才注意到,他們後面還跟著一個年輕人。
蘇尋安主動介紹,“這是我之前在建渝州府培育良種時認識的讀書人,他前些時日進京訪友,聽說建渝州府遭了水患,他便想隨我們一同回鄉。”
仇恩也趕緊過來行禮,“學生見過傅大人。”
傅正卿多看了他幾眼,覺得他似乎有些眼熟,但仇恩的頭埋得很低,他一時之間也沒有想起來,隻微微點了點頭,權當做是回應。
祁秋年這邊,他也注意到這次老皇帝派過去的人馬,那可都是精銳。
想來,陛下也能想到此行危險重重,被派出去的都是肱骨之臣,至少也是陛下心腹,少一個都是一種損失。
祁秋年在心裡歎息,這傅正卿也六十來歲了,在古代,妥妥的一個老人家了,居然還要忍受奔波的苦。
相比之下,他這個侯爺,確實是不像話。
一時心軟,他沒忍住也給傅正卿也喂了一把異能,至少能短時間的讓傅正卿在趕路的途中不至於太過疲憊,導致生病。
人馬都到齊了。
祁秋年鄭重的拱手道別,對著傅正卿說道:“相爺,小子今天就送在這裡了,若是建渝州府有什麽需求,盡管派人快馬來信,小子能幫忙的一定幫。”
傅正卿拍了拍他的肩膀,“侯爺在京中也萬事小心。”
旭日東升,車馬疾行,揚起一層沙土。
祁秋年歎息一聲,看他們走遠了,這才回了侯府。
時間還早。
以往這個時候,祁秋年都還在床上呢,即便是醒了,也得賴一會兒床,但昨晚可能是睡得太早,也可能是睡得太香,這會兒也沒了困意。
乾脆就叫了大源過來,讓他匯報一下近期的工作情況。
大源趕緊拿出了自己的小本本。
食之禪的生意向來都不錯,幾乎每月都會推出新鮮的菜品,因為菜式新穎,口味很好,裝修風格也獨特,已經積攢了不少固定的食客。
而祁秋年本身自己在京城裡的口碑就很不錯,再加上今年辦了文豪盛會,如今食之禪還成了學子們的大卡勝地。
如今食之禪已經成了京城一絕,不論是進京求學的學子,還是外地跑商進京的商人,都要去食之禪打個卡。
所以食之禪的生意,祁秋年是不擔心的。
再說書畫用紙專賣店的生意,書畫專賣店有十二花神作招牌,生意向來都不錯,再加上還有便宜的珠玉紙,珠玉紙他這麽長時間也沒漲過價。
雖然每天隻限購兩刀,但還是有很多人一大早就去門口排隊。
他們心裡也有數,大部分人都是買著囤在家裡,慢慢用的。
再說先前因為活字印刷術的事情,京城其他書畫坊的老板也願意給他個面子,都在他那兒批發了珠玉紙在門店銷售,只不過利潤屬實有點太低,他們一直都是捆綁銷售的形式。
要買珠玉紙,就得搭配一點別的東西。
所以這珠玉紙的生意,批發還是佔了大頭,基本上都是運到了全國各地了。
鋼筆和鉛筆的銷量也不錯,雖然比較平穩,簡直到鋼筆和鉛筆的便利,但受眾人群卻慢慢廣泛了起來。
大源匯報的時候,臉上帶著濃烈的笑意,“侯爺,如今紙張的價格,被您壓得這麽低,書籍的價格,也因為活字印刷的事情,到如今幾個月下來,也降低了不少,之前我聽外地來的遊商說,很多小縣城小鄉鎮,都多了不少讀書人了。”
這都是侯爺的功勞啊。
祁秋年心態平和,微微點了點頭。
這其實就是時代發展的必然趨勢,普通人讀書困難,不就是因為讀書的花費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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