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源點點頭,趕緊記錄下來了。
然後又道:“侯爺,那自助烤肉店也裝修好了,您看選個什麽合適的日子開業?這次可否要請佛子?”
祁秋年聽了他這話,直接撲哧笑出了聲兒。
之前食之禪開業,請佛子來剪彩,也就罷了,畢竟是素食餐廳。
可是自助烤肉店,請佛子去參與揭牌儀式,這像話嗎?
別讓人家晏雲澈的一身清譽都讓他給毀了。
大源後知後覺,也反應過來了,趕緊打了自己兩個人嘴巴子,“是小的想岔了。”
祁秋年也笑了笑,“沒事,咱這次不請佛子,請國公爺吧。”
不過說到這自助自助烤肉店,祁秋年也打算去看看。
他先前忙著,隻提供了圖紙,讓大源去負責裝潢,說是裝修好了,但也不知道具體裝成什麽樣了。
大源趕緊去備馬車。
烤肉專賣店不在京城的市中心,稍微有一點偏僻,直接買下了一座宅院,將宅院改造成餐廳,這似乎也是破天荒頭一回了。
結果祁秋年剛走到門口,就碰到晏雲澈從極樂苑出來了。
祁秋年想到他昨晚的大膽行為,不免有些赧然,不過他還是強裝鎮定的過去打了個招呼。
“佛子也出門嗎?”
晏雲澈沒回答,隻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祁秋年恍然大悟的反應過來,“阿澈是要出門嗎?”
他重新問了一遍,晏雲澈這才回答說,“準備來找你,看你醒了沒。”
祁秋年尷尬的訕笑了兩聲,“早就醒了,今天早上還出城去送了蘇尋安他們。”
晏雲澈點點頭,“那你現在是要去哪裡?”
他看著門口還停著馬車,去的地方不近啊。
祁秋年也不回答,乾脆推著他就上了馬車。
“我自助烤肉店裝修好了,今天過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地方需要整改的地方,你跟我一起去唄。”
雖然開業的時候不能請晏雲澈來剪彩,但是這還這不是還沒開業嗎?
過去看看也無妨。
晏雲澈拿他沒辦法。
馬車搖搖晃晃行駛在京城的石板路上。
天氣還是很熱,大源現在確實機靈了許多,在他們上車之前,居然就備好了一盆消暑的冰塊,冰塊旁邊還放著茶點。
祁秋年推開車窗,讓自然風吹進來,又拉上了那層薄薄的紗簾,不影響他們看窗外的風景,也不影響透光,更不影響私密性。
或許是因為天熱,街上並沒有太多的行人,所以祁秋年老遠的,就看到幾個穿金戴銀的黑人。
那不是阿普還能是誰?
阿普操著一口十分不標準的大晉官話,似乎正在和商販討價還價。
也是奇了怪了,不是海外來的貴族嗎?也不缺錢啊,怎麽還跟小商販兒講起價來了?
晏雲澈倒是解釋了一句,“昨天陛下就將阿普這幾個人從三皇子府接到了鴻臚寺。”
鴻臚寺是專門接待外賓的地方,阿普住到那邊去,也屬於情理之中。
祁秋年突然想起,“阿澈,之前陛下說讓我去試探一下阿普。”
晏雲澈立馬明白,若是阿普是個有本事的,可收為己用,那便留著,若是有異心,那就別怪大晉容不下他了。
“那你可要過去瞧一瞧。”
祁秋年點點頭,讓大源把馬車駕了過去。
他掀開車窗,“阿普,你在這裡做什麽?”
阿普見到祁秋年,那是眼前一亮,“哦,我尊貴的男爵殿下,我終於見到你了,我親愛的朋友,快過來幫幫忙。”
那小攤販也趕緊湊了過來,“這,我,小侯爺,這位黑,黑貴族......”
他戰戰兢兢的,“他要買我的糖人,可是他沒有銀子或銅板,隻拿了一塊寶石給小的。”
祁秋年沒忍住又笑了,這阿普到底帶了多少寶石?買個小糖人居然用寶石付款?
尋常這些權貴若是在街邊看到什麽有趣的玩意兒,花錢買下來,多付幾個錢,倒也無可厚非,就當是打賞了。
比如說一兩銀子的東西,他給個三五兩的銀子,小販們自然感恩戴德的收下了。
可是一個糖人能值幾個錢?這寶石又能值多少錢?
所以這小商販是完全不敢收呀,收了他也找不開,可是阿普卻非說這個糖人值得起一塊寶石。
祁秋年樂得不行,原來這阿普是在反向反價呀。
他讓大源替阿普付了款,阿普卻直接湊了過來,把剛才原本要給小販的寶石,直接塞給了大源。
“謝謝你,我的朋友。”
大源看了看祁秋年,祁秋年點了點頭,大源才將那寶石收下了。
阿普又湊到窗邊,齜著一口大白牙,“尊貴的男爵殿下,你現在又要去什麽地方了?可不可以帶上我,京城太大了,我找不到路。”
祁秋年看了一眼晏雲澈,晏雲澈也有他的想法,於是便點了點頭,讓阿普上車。
然後那阿普便高高興興的鑽進了馬車,一點分寸感都沒有。
他是海外貴族,也就算了,但上另外兩個仆從居然也想往馬車裡鑽,結果被大源給攔了下來。
“你們怎麽回事?馬車都是貴人坐的,我們都是仆役,怎麽能上貴人的馬車?你們海外都沒有規矩的嗎?”
兩個仆從的眼睛懵懵懂懂的,彼此對視了一眼,似乎沒太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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