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也已經開始熱起來了,去年囤貨硝石的,今年都小賺了一筆。
祁秋年這裡自然也不缺冰塊,侯府裡有地窖,沒事就拿硝石做點冰,存一點放地窖裡。
可樂加冰,快樂無邊,穿堂風掃過,更是愜意。
祁秋年一口悶了半杯,叫得銷魂,“啊~!”然後緩緩地躺在了躺椅上,十分的安詳。
可暢快了,一杯冰可樂下去,心情都舒暢了不少。
晏雲澈:“……”
晏承安也學著祁秋年的模樣,大口喝了可樂,然後打了個嗝~安詳躺平。
一大一小,動作十分一致。
沒一會兒,被橘貓拋棄的煤球,也帶著兩隻貓兒子,四仰八叉地躺在了他們的旁邊。
畫面十分和諧。
這襯得正襟危坐的晏雲澈顯得格外不合群。
他想提點胞弟,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可隨即看到閉目養神的祁秋年,這話是怎麽都說不出口了。
罷了,偶爾放縱一次,也無妨。
晏雲澈索性不管了,撈了兩隻小貓咪在身上擼毛,小貓咪發出的咕嚕聲,微風拂過,夾雜的可樂的氣泡聲,讓這個傍晚,顯得更加愜意了。
過了好一會兒,晏承安才緩緩開口,“祁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祁秋年低低地嗯了一聲,睫毛也顫了顫,不過他到底還是沒說什麽。
歷史上,皇權爭奪,向來都是要在千軍萬馬中殺出一條生路,沒有人的雙手是徹底乾淨的。
如今的大晉的奪嫡情況,和華夏最後一個封建王朝,某一段歷史的九子奪嫡也差不了多少了。
處處都是凶險,稍有不慎就將萬劫不複。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競爭,你死我活,成王敗寇,祁秋年可以理解,這是這個時代的規則,可他無法接受像晏雲耀和他老婆這種,踩著他人屍骨上位的手段。
這天底下,除了上輩子的他,還有如今的黃姑娘,不知道還有多少韭菜被晏雲耀收割了,可晏雲耀汲取了他們的養分,卻不曾給過他們回饋。
甚至還要斬草除根。
這樣的人,即便是登上皇位,也只會是百姓之禍,國家的不幸。
【晏雲耀個狗東西,人面獸心的傻逼。】
晏雲澈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又過了好一會兒,“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祁秋年輕笑了一聲,用胳膊撐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看著晏雲澈,“佛子大人又是在安慰我?”
晏雲澈眉目帶笑,“總會有人會終結如今的現狀。”
而你,就是那一抹燎原的星火。
祁秋年聽懂了他的未盡之言,心情確實好了很多。
“說到底,還是需要一件事情,去顛覆人們的常規認知。”
晏雲耀從十幾歲開始,就不間斷地利用幕僚提供的方式,在民間累積聲譽。
他們深諳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
這麽多年下來,晏雲耀賢德的美名,已經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
即便是他進京這將近一年的時間,明裡暗裡的,毀了不少晏雲耀的名聲,可依舊收效甚微,晏雲澈那些幕僚也不是吃乾飯的。
他這邊剛毀了,他們又會在另外的地方找補。
而要徹底扳倒一位皇子,除非是謀逆,否則陛下都會給他留一線生機。
這個生機先不談,但至少要晏雲耀失去爭奪太子之位的資格。
等日後,可以逐步的,慢慢清算。
他舉起充滿氣泡的可樂杯,隨口說道:“敬你,也祝我們越來越好,希望天底下的歹徒最後都能被繩之以法。”
晏承安先舉杯了,“那承安就祝祁哥生意興隆。”
晏雲澈淺笑,“祝年年所想之事,得以如願。”
祁秋年心口顫動,許久沒有聽見有人叫過他年年了。
年年,是他的小名,從前也只有家人這麽稱呼他,這也就代表了親密。
他,晏雲澈,晏雲澈那雙濃烈的眼神裡,真的是兩眼空空的嗎?
可晏雲澈是出家人 ,端方自持,克己複禮,他.......想破戒,或者說,他會破戒嗎?
他不知曉該如何判定自己對晏雲澈的感受,而晏雲澈的所作所為,他也不敢多思多想。
他從前,也想過等報了仇,找個古代美男共度余生,可是這一生一世一雙人,在古代,太難了。
而晏雲澈是出家人,即便是快還俗了,日後也是國師,更是王爺。
在古代人心裡,傳宗接代,也是根深蒂固的思想。
他所求的,從來都不是一晌貪歡。
如果不能彼此始終如一,他寧可不要。
可是今天晏雲澈突然間的稱呼,這讓他有些心慌,他閉上眼,長睫微顫,“那也祝佛子萬事順遂。”
晏雲澈:“你也是。”
晏承安看看自己的親哥,再看看自己的祁哥,總覺得這氛圍哪裡有些奇怪,他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多余的,甚至好像還在發亮?
這是什麽意思?
十歲的晏承安摳腦殼兒。
就在這個時候,大源也從城外回來了。
“侯爺,今天的長街宴辦得特別成功。”大源的臉都快笑圓了。
還不只是如此,午時在城外的時候,祁秋年他們前腳剛從長街宴這裡去了河邊,陛下和那一幫朝中重臣就先去了長街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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