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又讓人迷惑了。
難不成又要他們捐錢捐物了?能得到陛下欽賜仁商的牌匾,怕是要捐不少錢吧?
這……有的人覺得劃不來。
有的人又覺得侯爺肯定不會無的放矢。
之後,祁秋年就不怎麽出門了,實在是懶得費口舌去解釋,不過真要這些商戶後續捐錢修路,是不是也得拿點什麽東西出來?
這一批‘仁商’,最起碼還得到了活字印刷的技術。
這事情不急,得從長計議,最好能搞點兒實用的。
如今正值春末夏初的季節,陽光和氣候都是最舒適的。
小承安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麽。
祁秋年問了一嘴。
晏承安沉默了一下,“祁哥,你吩咐他們可以二次販賣活字印刷的技術,是為了能把這一項技術推廣出去,但如果他們賣得很貴,那買得起的商戶就不多了。”
到時候,也得不到充分的推廣。
祁秋年笑他,“承安,別太單純了,這技術是從我這裡出來的,如果他們陽奉陰違,賣出天價,就不怕得罪我嗎?到時候,我一怒之下,直接將活字印刷公之於眾,那他們可就沒有活路了。”
更別提,他們現在在陛下面前掛了名,仁商二字,盛名所累,他們想搞小動作都要掂量一下。
晏承安恍然大悟,“還是祁哥厲害。”
祁秋年笑得溫和,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規則。
他記得,在華夏近代的某個時期,如果哪家做出什麽貢獻,或者家裡有烈士等,國家就被給他們掛牌。
什麽勤勞之家,烈士之家,光榮之家等等,就掛在他們的門口。
而這些人家,幾乎都以此規束自己與家人,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雖有例外,也只是極個別。
老皇帝這一招,基本上也算是有異曲同工的妙用了。
這會兒,晏雲澈突然抱著兩隻小貓過來,就巴掌那麽大一點,應該還不足月呢。
那長相,怎麽感覺跟他們家煤球似的?
“這是哪裡來的小貓?”
晏雲澈:“你自己的貓在外面安了一個家,你都不知道?”
祁秋年:“……”
他還真不知道,前段時間煤球老是往外跑,他起初還派人到處找,但是後來知道煤球會自己回來,就放任他自由活動了。
想想,前段時間,不正是萬物複蘇,動物又到了xx的季節嗎?
“嘿,煤球,這個渣貓。”
煤球是他來大晉之後在海邊撿來的貓咪,當時煤球被墨魚噴了一身的墨汁,奄奄一息地躺在沙灘上,他就乾脆撿回來救活了,取了個名字叫煤球。
上輩子煤球也跟著他奔波,最後為了給他報仇,撓了晏雲耀,卻也死在了晏雲耀的刀下,這輩子,他自然就更寵煤球了。
好吃的好玩的,還有專門的丫鬟小廝照顧,府裡都把煤球當小主子看待。
這時代技術有限,煤球也是大貓了,他就沒有給煤球做絕育。
還真想不到,煤球居然還會在外頭找小母貓,還生了兩個崽。
也是有趣了。
祁秋年,“敢問佛子大人,我那兒媳婦兒呢?什麽品相?這兩隻就是我孫子?”
晏雲澈笑他把貓兒當兒子養,卻也順著他的話說,“你的貓媳婦兒是一隻金絲虎,體格頗為壯碩,就生了這兩隻小白貓,只有尾巴尖有金絲虎紋路。”
頗為壯碩?哈哈哈哈哈。
祁秋年嘖了一聲,金絲虎,那不就是橘貓嘛,十隻橘貓九隻胖,還有一隻壓倒炕。
全身都是雪白雪白的,遺傳了煤球的基因,就尾巴尖尖有橘色條紋,橘貓基因。
“過來,讓我抱抱小孫孫。”
兩隻小奶貓喵嗚喵嗚的,奶聲奶氣的,別提有多可愛了,祁秋年沒忍住埋頭就是猛吸一口。
小承安笑得不行,他見過喜歡貓的,沒見過像他祁哥這麽喜歡貓的。
“祁哥,小貓不會臭臭的嗎?”
祁秋年理所當然的,“當然不會臭了,奶香奶香的,你要不要試試?”
晏承安又笑得不行,然後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才不要吸貓貓。
他甚至都想問兩隻小貓咪需不需要幫他們報官。
祁秋年吸貓吸得歡樂,“對了,我家孫孫怎麽在你那裡?”
晏雲澈:“……你家煤球在外面安的家,就在我極樂苑裡。”
極樂苑本來就有野貓,平時那些和尚居士也會順便投喂一下,煤球又經常跟他去極樂苑,一來二去,就跟那些野貓玩熟了。
他也是偶然發現煤球跟著一隻金絲虎屁股後頭轉悠。
“方才我正在念經,你那兒媳婦兒就叼著小貓扔我身上,然後跑路了,你兒子去追去了。”
祁秋年:“……”
原來不是煤球渣,是煤球被橘貓渣了,上演追妻火葬場?
他噗嗤一聲笑出來,“算了,能追回來,我就養著,追不回來,那我也沒辦法。”
原本就是野貓的話,養家裡,人家貓咪可能還會覺得不自由呢,要是願意跟煤球回來,養一隻胖乎乎的橘貓,他也是很開心的。
但這兩隻小貓,顯然是被母貓托孤了,也正好養著了。
“走,今日家裡添丁,我們慶祝一下。”
小承安眼睛亮亮的,“要怎麽慶祝?吃大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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