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最受寵的小皇子,到他這裡就像是啥也沒吃過一樣。
“當然可以。”祁秋年大手一揮,“今天本侯爺親自下廚。”
小承安歡呼。
晏雲澈無奈。
祁秋年看他這兄弟倆,一靜一動的,倒也是有趣。
就在京城裡緊鑼密鼓地開始印刷詩集的時候,祁秋年的紙鋪上新了。
十二花神的花簽紙,終於上市售賣了,一張紙只有A4紙那麽大,用來寫信剛好,
還有鋼筆。
鋼筆是早就能賣了,不過祁秋年卻是等著十二花神一起上市。
鋼筆算是筆墨的革新了,暫時還沒有那麽大的受眾面,但很快,他們就能知曉鋼筆的妙用了,特別是配合十二花神的紙張。
到時候,鋼筆的生意自然不會差。
至於十二花神的花簽紙,他做了個噱頭,剛上市就收到了瘋搶。
十二花神是一整套售賣,外面是有封殼的,他在封面上加了點非主流土味情話和浪漫詩詞在上面。
而且每一本都不一樣。
晏承安得了一個全套,一本一本地翻看著冊子封面上的文字。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人生若隻如初見?”
“如果愛,請深愛?”
“你的笑容裡沒有酒,我卻醉得像條狗。”
……
晏承安臉上寫滿裡不可思議,總覺得這些文字哪裡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好上頭。
不確定,再看看。
祁秋年捂嘴偷笑,這些詩詞短句,曾經被網絡上定義為青春疼痛文學。
這定義雖然有失偏頗,但是在某個時期,確實是很吸引某一個群體的關注與喜愛。
簡而言之,受眾面還是很廣的,現代人都能拿下,還拿不下這些古代人嗎?
瞧這生意,門庭若市的,即便是不舍得花錢買一套十二花神的,也要單獨買一張自己喜歡的花色。
是了,花簽紙除了成套售賣,也單獨售賣,不過零售確實是要略微貴一些的。
顧客們也能理解。
“感覺怎麽樣?”祁秋年問的是同樣在翻看的晏雲澈。
只不過晏雲澈手裡的花簽紙卻是不同的,比A4紙大多了,跟正常畫紙一樣的大小。
祁秋年道:“知道你喜歡作畫,單獨給你裁剪了畫紙。”
晏雲澈心底一暖,“畫紙不售賣?”
“自然是要售賣的,但不是現在。”
現在要先把花簽紙的噱頭抄起來,把名聲打出去,等到顧客主動上門來問。
到時候畫紙的價格那可就比書寫用紙的價格要貴了。
想要利民,但做生意,總歸是要賺錢的,他還有那麽多員工要養活呢。
書寫用紙是日常用品,可以便宜利民,但畫紙不是。
“祁侯不愧是生意人。”
祁秋年順杆往上爬,“但不知道本侯有沒有幸讓佛子再幫我畫一幅畫呢?”
晏雲澈目光略顯無奈,“侯爺想要什麽畫?”
他從小便無特殊喜好,只有繪畫一道上,確實用了幾分心思。
往常有什麽好東西,祁秋年這個小侯爺都處處想著他,無論是什麽新鮮玩意兒,他這裡必然都會有一份。
而他似乎好像沒給過他回饋,只是要一幅畫罷了,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要不然你給我畫一幅人像畫吧?”
晏雲澈畫過的人像畫極少,多為風景實物或者小動物。
畢竟在這個時代,給對方畫人像的,除了專門做這個行當的畫師,替那些閨閣女兒或是青少年畫相親圖冊的,或是親人之間,彼此畫一畫算正常。
除此之外,極少有給對方畫人像畫的。
通常的理論上講,似乎有些僭越,或是不禮貌。
祁秋年見他沉默,又似乎從他的眼睛裡窺見了陌生的信息。
“怎麽?人像畫是不是不方便?”
晏雲澈莞爾,“侯爺都開口了,那自然是方便的,不過這人像畫,你得多等一些時日了。”
人像不比景物動物,景物動物,他可以信手拈來,但人物想要畫出神韻,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在特定的時間,來一場特定的靈感。
這也是為什麽他很少畫人像的原因。
祁秋年當然不會催他,“那你就放心畫吧,什麽時候畫好了,什麽時候再給我。”
頓了頓,他又道:“對了,你那一張照片還在我密室裡掛著呢。”
這掛了得有小半年了。
不過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提這件事情,不知道是忘了還是因為什麽別的原因。
或許也是今天氣氛到位了,話題也正合適,祁秋年便順口提了一嘴。
晏雲澈想了想,“那便下次,我給你送人像畫的時候,你再把照片給我吧。”
祁秋年說了聲好。
旁邊的小承安支棱著腦袋過來,“兄長,我也想要人像畫,我就記得小時候你每年只能回來一次,給我和母妃畫過一張畫像,我都沒有單獨的畫像。”
晏雲澈目光柔和,說了聲好,出家人,也非斷情絕愛,他那時也會思念母妃與胞弟。
晏承安在他們面前似乎一直都很孩子氣,聽他哥答應了,他就風風火火地說要去找一張特別的畫紙。
祁秋年調侃他,“怎麽?小殿下覺得我這十二花神的畫紙不夠畫出你的風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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