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去某個古鎮旅遊的時候,在商業街買著玩兒的,好像就花了百十來塊錢。
在後世不稀奇,但是在古代還是很新奇的,從前哪有看時間這麽準的物件呢。
祁秋年琢磨著,是不是可以考慮把鍾表做出來做生意了?
不過現在急不得,手裡的事情太多了,慢慢來吧。
至於老皇帝讓他去私庫挑禮物,不完全是因為那一隻懷表,是他在建渝州府修補水利的事情。
事情查明之前,老皇帝不可能公然撥款給他,甚至都不能褒他,但是找個理由,從另外的角度補償他一下還是可行的。
他人即便是眼紅,也只能憋著。
去私庫的路上,華公公臉上都是笑出來的褶子,他跟著陛下幾十年了,還真難得看到陛下有這麽喜歡的臣子。
想來,還是祁侯爺深得聖心,也是因為祁侯爺確實都做了不少為國為民的好事。
陛下私庫。
用珠光寶氣來形容,完全不為過。
這麽說祁秋年都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但還是不免被這私庫晃了眼睛。
“侯爺,陛下說您可以隨意挑一件,需要老奴為您介紹一下嗎?”
祁秋年強行鎮定,“那就先謝過公公的,陛下的收藏確實是琳琅滿目,本侯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選什麽好。”
“誒,老奴這就給您介紹。”
珠寶,玉器,金器銀器,各種琉璃,以及很多他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東西,甚至祁秋年之前送給老皇帝的水晶紅酒杯套裝也在這裡。
祁秋年的眼睛都快看花了,直到他看到一件熟悉的東西。
“華公公,這串佛珠?”怎麽看著和晏雲澈送他那一串一模一樣?
天底下佛珠可能看著都差不多,特別是同一種材質的,更難分出差別了。
木料是紫檀木的,在權貴之間,也不算稀奇。
但面前多寶閣上發的這一串,實在是和晏雲澈初次見面送他那一串還太過於相似了,就連紋路都像是如出一轍。
華公公笑著,“侯爺來到大晉也差不多小一年了吧,應當直到大晉許多人都信奉佛教,也必然知曉大晉為何信奉吧。”
祁秋年點點頭,都是開國皇帝的功勞啊,以由他一己之力,拉動大部分百姓都信佛,還傳承了這麽多年。
華公公接著說,“這串佛珠便是聖祖爺留下的,當年聖祖爺在樹下頓悟,便是在一棵羽葉檀之下,也就是這串佛珠的母樹。”
祁秋年略微疑惑。
華公公趕緊解釋,“當然了,聖祖爺仁善,並非是砍了那棵樹,是他老年時,故地重遊,恰逢路過那棵樹,回憶起人生的種種,原本那棵不大的羽葉檀也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臨走時,那棵樹卻突然斷了一支樹乾。”
這佛珠便是那樹乾製成的。
祁秋年了然,這麽說的話,這佛珠似乎太貴重了,貴重的是意義。
華公公又繼續說,“這佛珠原本是有兩串的,當年七皇子在三歲初顯佛性,自願出家成為這一代的佛子,陛下就賞賜了佛子其中一串。”
祁秋年心中咯噔一下,晏雲澈是怎麽敢的?
初次見面,就把這麽重要,還傳了這麽多代的佛珠送給他。
難怪其他人看見他帶那串佛珠的時候,都對他尊敬有加。
他後來提過要還給晏雲澈,晏雲澈還拒絕了。
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華公公準備繼續介紹其他的物品,祁秋年連忙叫住了他。
“公公,我可以要這一串佛珠嗎?”
“這……”華公公也有些猶豫,畢竟這串佛珠的意義非比尋常。
旋即,他又想到是陛下的命令,是陛下讓侯爺親自過來挑選的,想必是會同意的。
華公公當即就拿來了錦盒,將佛珠放了進去,再妥善地交給了祁秋年。
“還望侯爺多加珍視。”
“自然。”祁秋年就差拍著胸口保證了,“本侯定然將佛珠保存妥當,絕不讓它損耗分毫。”
送走祁秋年之後,華公公回去找老皇帝複命。
“你是說,他別的都沒多看幾眼,反而要了一串本質上不值錢的佛珠?”
確實是,拋開背後的故事與意義的話,那串紫檀木佛珠,確實不值幾個錢。
“是。”華公公畢恭畢敬,“侯爺對那串佛珠表現出十分喜愛。”
老皇帝總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但沒捕捉到。
時間不早了,他也就懶得想了,既然祁秋年要佛珠,那就拿去便是,本就是他開的金口。
出爾反爾,倒顯得他這個皇帝小氣了。
“你也下去歇著吧。”老皇帝揮了揮手,他也準備找瀟妃娘娘歇下了。
祁秋年這邊。
剛走出宮門,就見到晏雲澈還等著他。
春日的夜晚,乍暖還寒,祁秋年瞧著他那一襲單薄的僧衣,都要替他冷得打個哆嗦。
他快速把晏雲澈推進自己的馬車,“等我做什麽,又離得不遠,總不能會有人蠢到我剛出宮就來圍殺我吧?”
晏雲澈不答,“你拿的是什麽?”
祁秋年晃了晃錦盒,“佛子大人猜猜看。”
【想不到吧,這世界上還有另外一串幾乎一模一樣的佛珠。】
晏雲澈:“……”即便是想忽略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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