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曄繼續說,“與侯爺成婚,侯爺助我扳倒雲家,我相信侯爺這點本事還是有的,屆時,半數身家,定然如數奉上,而我,也能讓侯爺在接下來的風波裡,全身而退。”
祁秋年都想錘他兩拳了,要說這個古代人保守,這雲曄卻能找到他自薦枕席。
細想了一下,這古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雲曄真要嫁給他了,那他和雲曄就捆綁在一起了。
雖是彼此利用,但是用婚姻做籌碼,祁秋年還是無法接受。
【而且,這雲曄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最重要的是,撞號了啊,大兄弟。】
晏雲澈:“......?”撞號?是?
祁秋年擺了擺手,“不管接下來的風波是什麽,三皇子會對付我,那也是遲早的事情,但本侯從不畏懼,更別惝恍地用自己的婚姻去求一個平安。”
雲曄歎息,“侯爺真的就不考慮?我提出的這個條件,無論如何,侯爺都是不虧的。”
祁秋年:“……這不是虧不虧本的問題。”
【是本侯不能讓人誤會。】
他之前還問過晏雲澈會不會因為政。治原因去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他自己又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呢。
他看著雲曄,“雲公子還是太偏激了,即便是要扳倒雲家,你還有很多條路可以選擇,沒必要搭上自己的婚姻和名聲。”
斷袖成婚,還是出嫁的那一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會好聽。
雲曄沉默,他當然知道他還有別的選擇,比如直接偷偷收集雲家與承平侯密謀的那些證據,比如把雲家的名聲搞臭等等。
可是他又不想背負上罵名,不想被雲家人唾棄是不肖子孫,隻想借刀殺人。
也不是他刻意偏執,非要嫁給祁秋年,可是若不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又怎麽可能一條心呢?
來之前,他都想得好好的,他手裡的籌碼足夠,定然能讓祁秋年動心,可見到祁秋年,他就沒底了,到現在,他是更沒希望了。
若是讓祁秋年知道他的想法,免不了被罵一句又當又立了。
雲曄咬著牙,又猶豫著開口,“若是……若我告訴小侯爺他們下一步的計劃,小侯爺可否助我?”
頓了頓,“不成婚,用別的方式。”
祁秋年沉默,他並不想多一個麻煩。
雲家雖是大世家,可在他看來,並不成氣候,如今雲家的當家人就是雲曄的父親,是個蠢貨,掀不起風浪。
除了上次差點兒被暗殺的事情,他沒有理由去對付這麽一個蠢貨,冤有頭債有主,解決晏雲耀才是關鍵所在。
至於晏雲耀那個狗東西下一步的計劃,好奇,但也不是完全想知道,簡而言之,放馬過來。
他祁秋年就沒有怕的道理。
他琢磨著,給雲曄出了個餿主意,“你看要不然這樣,你直接去刺殺皇帝,這就是被誅九族的大罪,雖然大晉律法死罪不禍及家人,但全家被流放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你這也算是扳倒雲家了嘛。”
晏雲澈:“……”
雲舒:“……”
這完全就是一個暴擊,對古代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若是被有心之人聽見,那都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年年慎言。”
“喔。”祁秋年瞬間乖巧。
雲曄:“侯爺莫要說笑。”
祁秋年:“這不是你說讓我助你的嗎?”
雲曄:“雖然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說。
晏雲澈強行將話題扭轉過來,“雲公子可是想說晏雲耀會在那一批即將送進京的糧種上作文章?”
雲曄直接表演了一場瞳孔地震,“你,你,悟心法師,你是怎麽知道的?”
話到這,他突然反應過來,這佛子或許應該是在炸他,可他現在說出口,這籌碼就沒了。
還談個屁啊。
晏雲澈勾起嘴角,“貧僧自有辦法。”
祁秋年略微一挑眉,那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又冒上了心頭。
【我才不久從晏雲澈的極樂苑回來,回來的路上遇到的雲曄,這麽短的時間,晏雲澈到底是怎麽查到線索的?】
晏雲澈不著痕跡地頓了頓,“晏雲耀與祁小侯爺有仇怨,算是朝堂上不公開的秘密了。”
即便是那些大臣,還有陛下,可能包括晏雲耀本人都不知道祁秋年跟他到底有什麽仇怨。
可是自從祁秋年進京,將近一年的時間了,兩方明裡暗裡的爭鬥過好幾次了,傻子也看出問題了來了。
他繼續說,“如今,京城裡沒別的大事,也只有晏雲耀即將送進京的高產量農作物的討論度比較高。”
不少百姓都在說,原來他們大晉也有高產量的糧食,還抱怨嶺南州府的當官的不作為,有好東西都不知道要推廣,都不知道要進獻邀功。
這時代,交通不方便,許多人一輩子都沒走出過自己出生的城市,對於千裡之外的嶺南州府,他們更是完全不了解,只能從那些跑江湖生意的口中窺探一二。
不過從前也是沒有聽說過這高產量的糧種。
如今,京城裡都在誇晏雲耀這個三皇子,還是三皇子有眼光,只不過是去嶺南州府巡查一圈,就慧眼識珠,發現了高產量的寶貝。
幾番分析,晏雲耀也只能在這糧種上面搞事情了。
畢竟,新的糧種,還高產量,據說又是本土的農作物,明晃晃的,觸碰到了祁秋年這個靠進獻糧種才掙得爵位的侯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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