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出是一出的,他拉著晏雲澈就往外走,“今天沒別的事情了吧?走走走,去我那兒,我用木薯粉給你做點兒吃的。”
晏雲澈垂眸看著他拉著自己手腕,被握住的地方,隱隱有些發燙,“莫要疾行。”
祁秋年動作一頓,想起來這不是他的侯府,是極樂苑,他還拉著晏雲澈。
要是被其他居士和尚看到了,確實影響不太好。
於是便放了手,與晏雲澈一同並肩而行。
鮮奶麻薯,缽仔糕,水晶素餃,奶茶裡的珍珠……
做起來都不難,也不用大油大火,祁秋年乾脆還是在屋子裡開了空調,支了個小爐子。
晏雲澈不由得好笑,“這天底下,怕是只有你一個人會在臥房裡做吃食了。”
祁秋年也笑,“我這屋子,一百來平米,用隔斷區分區域,也沒什麽問題,反正也沒油煙,現在要去廚房做飯才是熱呢。”
晏雲澈也知曉,“可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
總不好一直乾坐著,等現成的吃。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那你把奶茶煮了吧,這個簡單,我用木薯給你做黑珍珠,嘿嘿。”
晏雲澈頷首,一邊與他一起閑聊,一邊煮茶,看著祁秋年熟練的操作,將木薯粉變成各種美食。
“如此說來,這木薯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祁秋年嗯了一聲,“只不過很難在大晉成為主食,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將這些木薯製品的方式貢獻出來。”
“此事,我會去與陛下商討。”
祁秋年明白他的意思,到底還是百姓更重要,關於這一點,他是讚成的。
只不過,他還是很好奇另一件事情。
晏雲耀帶回來幾個異族人,也是從海外漂泊過來的。
聽晏雲墨的描述,又根據木薯,他大致能猜到那些異族人是從哪幾個地方來的。
如今的航海技術,確實還不足以讓人漂洋過海,但難免是有意外的漂泊過來,也算是命大了。
只是不知道晏雲耀把他們帶回來做什麽。
這讓他很好奇。
晏雲澈倒是有些想法,“或許,他想到那些異族人與你同來自海外,說不定也有些奇思妙想,能成為他的助力。”
祁秋年憋不住笑了,“怎麽說呢,隔行如隔山,我祝晏雲耀好運,嘻嘻。”
如今的海外,說不準還不如大晉發展得好呢。
或許要等到擁有了航海技術,海上絲綢之路,才能彼此互通吧。
晏雲澈目光流轉,“你可曾見過那些長相奇怪的外族人?”
祁秋年點點頭,“我家鄉也是有的。”
晏雲澈便不再追問下去。
祁秋年看著晏雲澈閑適地煮著奶茶,自己手裡也忙活著今天的午飯。
他鬼使神差地,“晏雲澈,你說我們現在像不像小夫妻過日子?這灶台爐邊的,就差個孩子了。”
晏雲澈不知道聯想到什麽畫面,耳尖尖又泛起了薄紅。
祁秋年偷笑,他算是發現了,調戲佛子,是一件能讓人心情舒暢的事情,正準備再騷一把,突然過來串門兒的小承安從門口冒頭。
“祁哥,哥,你們居然偷偷吃好吃的,也不叫我。”
祁秋年:“……”
晏雲澈:“……”
得了,現在孩子也有了。
沒幾天就是老皇帝的壽辰了。
按照上輩子的經驗,老皇帝會在生日前,收到建渝州府暴雨的消息,導致壽宴辦得及其潦草。
可這次,居然遲遲沒有信息傳來。
祁秋年稍微琢磨了一下,大概猜到了原因。
上輩子,建渝州府的太守和晏雲耀狼狽為奸,水利潰堤,他們肯定不敢上報,於是只能由三皇子上報,隻說暴雨引發了山洪。
然後主動請纓,搶先一步,拿到抗洪救災的權力,再配合那邊的私兵,強行補救,然後才能瞞天過海。
要不然這賑災的權力落到他人手裡,那豆腐渣工程定然是瞞不住的。
這次,有了水泥填補水利,潰堤是不至於了,雖然也有水患,但是應該不算嚴重,只能走正常程序,先由當地官員組織搶險,然後再逐一上報。
罷了,祁秋年做了自己該做的,也就不多想了,反正還有伍錦在那邊,伍錦是老皇帝的人,這種大事情,輪不到他這個沒有實權的男爵去操心。
老皇帝壽辰這天,他也換上一身華服,帶上給老皇帝精挑細選的壽禮,進宮參加壽宴去了。
晏雲澈因為要忙活祭祀祈福的事情,早早就去了皇宮,晏承安身為皇子,也早早的被瀟妃娘娘接進宮了。
壽宴辦得很隆重,畢竟古代人不長壽,皇帝長壽的更是不多見,老皇帝勵精圖治,勞心勞力,活到六十歲,自然是要慶祝一下的。
京官五品以上的都來了,也有不少外地的官員,也趕過來給老皇帝賀壽。
皇子公主也到齊了。
晏雲耀也在,到底是皇子,還有赫貴妃從中斡旋,即便是被禁足了,還是被特許來參加壽宴。
祁秋年看了一眼,完全沒搭理,他如今是男爵,雖然沒有實權,但也是正二品的官銜,位置還是很靠前的。
這次沒有像去年年底宮宴那般,給他周邊安排一些青年男子了,這回基本上都是品級差不多的。
估摸著也是有人情世故往來的,祁秋年旁邊的是工部尚書,龔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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