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洋:“最大可能是,探險隊獲勝了,剩下了一兩個學生等來了船,離開了荒島,很符合《逃離荒島》的電影名。”
夏白:“剩下一兩個學生,終於等來了船,卻發現船長出生於荒島,和島民是一夥的。”
古全昆:“探險隊輸了,所有學生都死了,但是他們變成的鬼會永遠留在島上,折磨島民。”
郭洋:“探險隊輸了,船來了,船長和船員上島找他們,開始新一輪荒島逃生。”
……
他們一人一句,對應到每個人、幾個人的不同排列組合,說了上百種可能,遊戲沒有任何提示。
慢慢地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意識到,遊戲沒這麽簡單,這個又簡單又爛俗的電影情節撐不起遊戲給他們的唯一的主線任務。
圓圓的橙月懸掛於漆黑夜空,和海島深夜的綠色對衝出詭異的色感,海腥氣和血腥氣繞成更加濃烈的腥膻。
橙月之下,馬同峰潛入島民居住區,找了把斧頭和其他簡易工具,在森林裡給何家秀做了個簡易的棺材。
“家秀,你看,我以前討生活什麽髒活累活都乾,還是有好處的,至少現在能給你做棺材。”
他把何家秀小心放在到棺材裡,暫時不敢給她立墓碑,於是在棺材上刻上了“家妻何家秀”,字體歪歪扭扭,除了力道和感情,沒比小學生寫的好多少。
他靠著棺材坐了半個小時,擦乾眼淚把何家秀埋了,拎著斧頭去找夏白。
服務員尤月一個小時後緩緩醒來,用手遮了一下眼,月光不強烈,她卻有種恍惚如隔世的刺目感。
她感受到腹部不再冰涼,伸手摸到匕首,握緊匕首緊緊咬著牙齒,半晌顫抖著又哭又笑了起來。
夏白他們繼續[看電影],有可能他們提前預測不行,還是要真正解鎖劇情。是有這個可能,可究竟有多大的可能性他們都沒說。
快要零點了,海島上安靜了很多,他們沒再打了。
探險隊還剩下兩個活人,一男一女,他們和三個鬼在一起。
這時候他們應該去他們那邊,聽聽他們在說什麽,畢竟和島民相比,他們才是主演,可能有重要信息。
可是,那裡有三個鬼。
他們不知道另外兩個鬼多厲害,就單說鬼校花,連古全昆你都對付不了,他們加起來可能也只是去送人頭。
這時候要是放映廳還有人就好了,可以裡應外合。
即便危險,他們猶豫了片,還是小心地靠過去了。他們是真的想知道他們在做什麽,電影就要結束了,劇情也就這點了。
他們在距離他們百米遠的地方,就看到活著的男生氣憤地站了起來,另一個女生面向鬼校花在哭。
這麽看,大概是校花給他們講了她的遭遇,這兩個活著的學生,在這種電影裡,難得的是好人。
那個男生氣衝衝地就向著島民的住處跑去。
結局很快就來了。
這個結局在剛才他們的討論之中。
前面電影裡有這群學生抽煙喝酒的畫面,這幾個男生口袋裡都有打火機,他們猜測過,到最後他們被逼到絕境,會用火跟島民同歸於盡。
這個怒火中燒的男生衝到了島民的住處,島民住的草屋屋頂都是某種乾草,很快就被這男生點燃了。
島民房屋後面就是樹林,火勢快速向樹林裡蔓延。
郭洋:“快走,去湖另一邊的樹林!”
夏白在走之前向祭祀台上看了一眼,祭祀台周圍好多屍體,他沒看清凌長夜還在不在。
看到那個男生點燃房屋的第一時間,他們就跑出來了,在屋裡和森林裡的島民就不一定有這麽幸運了。
這一場大火一直燒到第二天早上,島民傷亡慘重,草屋裡的幾乎全被燒死了。
三個女鬼和兩個學生一起站在湖邊,靜靜看著大火熊熊燃燒。
夏白他們幾個玩家,躲在湖另一邊的樹林裡,偷偷看著他們。
天亮沒多久,來接他們的船就來了。
這部電影果然套路得不負眾望,最終剩下的一男一女順利坐上了船,算是逃離成功了。最大眾最好猜的那個結局。
三個鬼卻離不開了,她們被永遠困在了她們死去的島上。
兩個學生站在船上哭著看著三個女鬼越來越遠,然後抱在了一起,哭著親吻對方。
“……”
“這是大結局了嗎?電影結束了,可以離開了?”馬同峰問。
顯然,電影結束了。
顯然,他們沒通關,不能離開。
幾人都是一頭霧水。
郭洋:“是不是我們遺漏了什麽劇情,裡面隱藏著關鍵信息,或者暗示了另一種結局?”
這個可能性很大,畢竟他們每個人都沒有完整地看完電影,在電影世界裡連“上帝視角”都沒了,只能看到一部分。
幾個人仔細認真地回想著自己看到的電影畫面和劇情,一起補充匯總,還是沒什麽發現。
這種電影已經放完,卻沒有任何頭緒的感覺太糟糕了。
郭洋不由想起他的英語聽力考試,只有一遍那種,聽完了好像聽到了什麽,又什麽都沒聽到。
那時候只是一場普普通通的考試,就算考砸了老師也不敢說他,現在可是拿命在考。
更糟糕的是,那兩個學生離開後,三個女鬼開始尋島了,她們又殺了一個還活著的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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