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兩點,凌長夜想要的消息終於查到了。
“凌隊,找到了當年負責這件事的警察,他們確實是在一個凶案現場找到的江白。是在一個森林裡的莊園裡,這個莊園是很久之前蓋的的老莊園,被一對夫妻買下修繕,養了幾個孩子。”
“他們一家人全都被一個精神病患者殺了,其他人都是當場死亡,包括那個精神病,只有江白被送去了醫院,他傷得也很重,聽說能活著已經算是幸運了。”
“當薑家人趕到時,他在醫院消失了,那個年代監控還沒這麽普及,醫院只有大門附近有,沒有發現他從門出去,也沒有人看到他去了哪裡。”
凌長夜問:“那時江白多大?”
對面說:“如果他就是江白的話,應該是十歲半。”
凌長夜又問:“是八年前?”
對面回:“不到八年,準確點是七年零七個月。”
凌長夜是手指一顫,“去閩石村調查一下,夏白最早出現在他們村子是哪一年?”
那邊應下了。
凌長夜放下手機,看向窗外,夜空之上,白月和灰雲交疊暈染。
今天就是爸爸的忌日了,七年祭。
實際上,這一天不一定就是爸爸的忌日,只是七年前的這一天,是宣告死亡的日期。
在那一天之前,爸爸消失了大半年,如果準確地算,他爸爸消失也是在七年零七個月之前。
凌長夜坐在床上,在昏暗的房間裡捏了捏太陽穴。
他拿著手機,按下一串數字,手機響起一陣嘟嘟聲,沒多久電話就被接通了。
“喂,你好,請問是誰?”對面傳來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
凌長夜握著手機,過了幾秒才笑了一聲,“這麽多年了,您還沒換手機號。”
“你怎麽知道我一直沒換手機號?你是誰?”對面聲音疑惑裡帶了點防備。
“我是幾年前買過您一幅畫的人,想再買一幅,就打了您當年的手機號試試。”
對面聲音冷了下來,“對不起,我這裡沒什麽能賣的畫了,你去找別的渠道買吧。還有,以後最好不要凌晨三點找人買東西。”
“好。”凌長夜態度非常好,“感謝您的教誨。”
“……”
電話被掛斷了。
凌長夜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L,想給夏白打個電話,想到剛才的教誨,又忍住了。
此時,夏白正在一床的小白花上睡得正香。
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他定的鬧鈴都沒把他叫醒。
睜開眼感受到太陽的刺眼,他還有些不習慣,不再是古堡裡的昏暗,接著他立即坐起身,拿起枕頭邊的手機。
除了群聊消息,沒有其他專門找他的事。
夏白想了想,給凌長夜發了個消息。
髒髒包:[隊長,我睡醒了,馬上就起床了。]
cc:[不著急,起來吃個早午飯,去泡個溫泉。下午四點我帶你去看看我爸?]
髒髒包:[好的!]
夏白又癱到床上了。
直到藺祥打電話叫他一起吃午飯,他才從床上起來去洗漱。
“哎夏白你不知道,我一覺醒來就從床上跳了起來,要去書房學習。”一起去吃飯時,藺祥吐槽著,“但是意識到是白天,在酒店後,哇,突如其來的幸福感。”
夏白:“我也有點沒反應過來。”
藺祥連連點頭,“對了,你不去你男朋友家?”
夏白:“……”
什麽男朋友家,不能好好說話嗎。
夏白反問:“你呢,你不是代表你父母來看看的嗎?”
藺祥說:“我下午就去啊,下午三點大家一起去掃墓,你去嗎?”
夏白這才知道,下午三點,來祭拜凌長夜爸爸的人都會去掃描,四點結束。凌長夜是要在他們走後,再帶他去見爸爸。
夏白如實跟藺祥說了,換來藺祥一陣沉默。
半晌藺祥嘴裡發出一個字:“呵。”
夏白呆著一張臉,假裝沒聽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一臉茫然地向餐廳走。
葉吉月給他們準備了一個環境優雅的包間,在一個溫泉湖之上,走過石橋,一腳踏進門,夏白看到花昊明、楊眉、井延和可能所有在酒店的遊管局玩家,都在翹首以盼。
鴻門宴。
夏白那隻腳退回來了。
夏白被藺祥推了一把,帶進了門。
夏白認命地坐下,“你們問吧?”
“你和隊長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你喜歡凌隊什麽呀?”
“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
“你們到哪一步了?隊長溫柔嗎?”
……
夏白:“……”
夏白呆了呆,說:“我有權保持沉默,讓隊長回答你們的問題。”
“……”
花昊明轉頭看向楊眉,“誰讓你問這麽隱私的問題了?”
說完他看向夏白,“我們就想知道你和隊長什麽時候在一起的?你喜歡隊長什麽啊?他的屍體嗎?”
夏白:“……昨天在一起的,也喜歡他的屍體。”
為防止他們再問出更多問題,夏白說:“真的剛在一起,我第一次談戀愛,也說不清啊,可能是一見鍾情吧。”
楊眉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有點恍惚,“那樣也能一見鍾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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