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幾個村民都看向夏白。
“誰在詛咒你們?”忽然一道響亮的聲音從窗外響起,驚了所有人一下。
井延渾身一震,集中全部注意力,快速地,一一掃過房間幾個村民的心裡話,又探出窗口,看凌長夜和藺祥帶來的村民。
“誰?”
“他也覺得是詛咒!”
“是詛咒!”
“不能說!”
“真的是詛咒嗎?”
“薛麗谷!”
“怎麽解釋?”
“外人都覺得是詛咒了!”
“是她!一定是她!”
……
村長聽到聲音也立刻跑到窗口,看向下面的凌長夜,皺眉問他:“專家你是什麽意思?”
“那天晚上村長不是說,村民認為這怪病是被詛咒的?”凌長夜說:“本來我們是無所謂的,可是現在我們的同伴也得怪病了,我們必須弄清楚。”
村長愣了,他看起來也很驚訝,“你們的同伴也得怪病了?怎麽會?”
他馬上就看到了,一個和劉福一樣被包扎成木乃伊的人,繃帶上已經滲出了血,看著很滲人。
可能就是太滲人了,抬著他過來的一路,吸引了好多村民跟著看。
“詛咒的說法都是空穴來風。”村長笑了笑,說:“要是具體知道怎麽回事,我們還會求助你們嗎,你們可是醫學專家,怎麽還信這種迷信的說法呢?”
凌長夜好像信了,又有點懷疑,“真的?我們中就有信詛咒的人,不僅信,還懂詛咒,要是真有詛咒,說清楚,他可以破解。”
“唉?你怎麽還不信呢?”村長抓了下頭皮,說:“真沒有。”
凌長夜視線在神色各異的村民中掃了一圈,疑惑道:“那是環境造成的嗎?我們的同伴怎麽也得怪病了。”
村長說:“是不是被毒蟲咬到了?我第一天晚上就提醒你們要注意蟲蛇了。”
凌長夜好像被他說服了,皺眉看著同伴,說:“我們帶的藥不多,村裡有懂毒蟲和草藥的人嗎?”
“有有有!”村長說:“你們需要的時候,我帶你們去找她!”
“多謝村長,既然現在找不到破解方法,我們先帶他回去休養。”凌長夜態度緩和了很多。
村長松了口氣,忙說:“快回去給他看看,村民的病先不用著急。”
夏白他們也趁機跟著走了。
這一路他們都沒說話,還有村民在看著他們,直到到了那座只有他們的吊腳樓,凌長夜才低聲問井延:“怎麽樣?”
井延激動地點頭,“知道了!”
他沒說知道什麽了。
另一邊,夏白問:“蘇茂怎麽樣了?”
陶寶寶:“他和喬佑霖一間屋睡的,喬佑霖你來說吧。”
喬佑霖是個有些內向的人,說話有些慢,但說得很清楚,“我昨晚兩點半睡的,睡之前確認了一遍,門窗都關好,還用木棍、櫃子等堵住了。”
他們都是這麽做的,如果有人再墜樓,或者其他什麽東西進來,他們就能及時發現了。
“我睡著後,不算踏實,一直做夢,如果有什麽大的聲音,應該能聽到,可是沒有。”喬佑霖說:“我早上醒來時,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重,就像指甲在柔軟的衣料上抓撓。”
喬佑霖臉色變了一下,又想到了那個場景。
大概是在早上六點左右,因為門窗被堵住了,房間裡還很黯淡,他聽到這奇怪但不驚恐的聲音,說實話,這聲音甚至還有些催眠。
“唰——唰——唰唰唰——”
他困倦地眨了下眼睛,可他下一秒就聞到了血腥氣,混在刷在杉木牆板的桐油氣味裡,越來越明顯。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有什麽落在地上的聲音,像是雨滴。當然不是雨滴。
他軀體沒動,隻尋著聲音向右邊轉頭。
黯淡的光線中,一個人正在坐在床上,即便光線昏暗,也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身體輪廓,因為他身上血色衝破了昏暗,刺眼奪目。
他正在用是十根手指一下一下抓自己的腳背。
在廚房用過擦子擦土豆絲和胡蘿卜絲嗎?就是那樣。
一地碎皮。
全身是血。
那人當然是蘇茂,他好像又不是蘇茂了,就那樣一下一下抓著,沒有疼痛,只剩機械,機械裡好像還有瘋狂,因為他眼珠很亮,閃著光。
喬佑霖感覺冰涼的長針從天靈蓋扎進了他脆弱的脖頸,他僵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我反應過來,立即喊人。”喬佑霖說:“我們立即按住他的手,他瘋狂地掙扎,嘴裡喊著癢,止疼止癢的藥物對他一點也不管用,我們又不敢一直按他沒有皮的手,隻好把他打暈了。”
夏白:“他隻喊了癢嗎?”
喬佑霖:“對。”
符雨情問夏白:“你們那邊呢?那個村民什麽情況?”
夏白:“幾乎一模一樣。”
並不意外。
符雨情:“他們兩個又有什麽聯系?那個村民有什麽特點?不是貪財了吧,那是好色?還是什麽?”
夏白:“不知道。”
“不知道?那蘇茂不是白病了?這一組又找不到線索?”符雨情皺眉,她也有些煩躁了。
夏白:“蘇茂不是還沒死嗎?我們可以問問他。”
陶寶寶:“他這樣怎麽問啊?他也不知道自己和那個村民有什麽聯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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