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長夜:“井延這一天半在村民心裡看到過很多次詛咒,但沒有一次看到過詛咒人的姓名,甚至連[他][她][來了]這樣的字眼都沒有,由此可見,村民對詛咒之人很忌諱,很防備。但是我們一進村,他就在村民心裡看到了[何醫生],他們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你們這麽想,可能會讓另一個關鍵人物隱身,走錯路。我們先假定有另一個詛咒人的存在,如果真的有,這個人才是最關鍵的。”
藺祥和井延連連點頭。
井延說;“說的很有道理,我懷疑這就是個坑,前兩批玩家就是被誤解了,就算沒有心裡話,他們應該也在村民口中知道了何醫生,把何醫生當主角解謎了。”
藺祥:“可是,凌隊你也說了,他們對這個名字諱莫如深,就算在他們沒防備的時候突擊試探,也不一定能試探出來吧?”
“對,如果我們找一個人突然試探,可能試探不出來,之後所有村民都會防備我們,更別想找出詛咒之人了。”凌長夜說:“一個人可能不大,那要是同時試探好多個呢?”
井延:“怎麽同時試探好幾個?用什麽理由聚集他們?”
凌長夜直接說:“你們繼續跟著村長去看生病的村民,先試探出何醫生的名字,他們對何醫生沒有防備,應該很好試探。”
“我和藺祥一起去其他玩家住的吊腳樓,去看看是不是今天也有一個玩家跟村民一樣病了,如果有,我們可以問問村民是怎麽回事。”
井延恍然,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時說這些了,今早如果有玩家病了,把事情鬧大一點,那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凌長夜和藺祥立即走了。
夏白和井延繼續跟著慌慌張張的村長和那個村民走。
井延作為“認識”何醫生的人不能暴露,這個試探只能夏白來了。
現在慌慌張張的那個叫鄧家豪的報信村民,此時正是沒有防備何醫生的時候,他現在應該滿腦子都是怪病。
夏白確認了井延今天還沒看過他的心裡話後,忽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何醫生叫什麽來著?”
“何春……”鄧家豪順話說了一半,忽然反應過來,“啊?你知道何醫生?”
井延立即走上前,笑著說:“夏白,你拍錯肩膀了,我在這裡,你怎麽還是這麽呆。”
井延說:“你問何醫生的名字做什麽?”
鄧家豪愣了一下,看向井延,沒明白是怎麽回事。
井延笑得有點曖昧,對鄧家豪說:“何醫生是前兩天我們醫院新來的一個美女醫生。”
夏白低頭就走。
鄧家豪了然地笑了一下,要是其他時間他還會八卦一下,但這時他沒心思關注他們這些事,“別想這些了,快點去看看劉福吧。”
劉福的病就是癢,奇癢無比,一晚上的時間他把自己身上全都抓破了,他自己好像沒意識到,要不是他老婆及時發現,阻止了他,後果不堪設想。即便被發現了,他現在的樣子也非常可怕。
此時,他正被綁在床上。身上好像沒有一塊好皮了,全部被他抓破,渾身血淋淋的。沒有皮的皮膚即便是貼在柔軟的床單上,依然疼得慘叫連連,不斷掙扎。
臉上的皮膚也被他全抓破了,一個血淋淋的人頭,睜大眼睛,長著嘴巴慘叫向上抬,被綁住的手指甲裡全是被他抓下來的皮肉,密實地擠壓在指甲裡,幾乎要把指甲撐開了。
除了指甲裡,木地板上,印血的灰色碎花床單上也有很多被抓下來的皮肉。
他老婆正坐在上面哭,衣服上一片血,臉上一片惶然,可以想象她剛醒來時候的恐怖和抓狂。
身邊一個血人,床上全是碎皮屑肉,她正躺在那上面,可能身上也有。
井延先看劉福的心裡話:“疼!疼!疼!”
接著是劉福老婆的心裡話:“放過我們吧。”
這裡還有幾個圍觀的村民,看到這麽恐怖的場景,各個惶惶不安。
井延暫時沒看他們的心裡話,等著凌長夜來。
村長照常又問了一遍是怎麽回事,劉福老婆哭哭啼啼地說:“我醒來就看到他變成血人了,還在身上抓,我嚇得不行,叫王家大哥和我一起把他綁起來了。怎麽辦啊村長,他還在抓啊,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村長看向夏白他們,“專家一定有辦法吧?”
夏白呆著臉上去,一個砍手把劉福砍暈了,在他老婆要叫之前,說:“這樣才好給他包扎,不然他手都能掙斷,沒看到他手腕上已經掙扎出那麽多血了嗎?”
他們用布條綁著劉福的手腕,不讓他抓身體,現在手腕那裡已經在瘋狂掙扎之下,慘不忍睹了。
再繼續下去,他的手都可能廢了。
劉福老婆見狀,伸出來的手又伸了回去,繼續無助的哭,眼淚衝掉了她臉上一條血,看起來淒苦又恐怖。
昨天經過王二之後,怕崩人設提前被村民趕出去,他們準備了一些藥物,都是從遊戲商城買的,止痛止血的是基礎的,自然有準備,夏白打開帶來的醫藥箱,給劉福仔細塗抹後,把他包成了一個木乃伊。
再這樣下去,他這個未來的法醫真的要成為活人的醫生了。夏白頂著一張茫然的臉想。
村長問夏白:“這位專家,你們看出我們村的怪病是怎麽回事了?看了這麽多了,你們總得有個說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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