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雨情點頭,“我來問。”
她推開了窗戶,外面坐在地上等的五個村民立即站起來,“醫生,符這麽快就畫好了嗎?”
“還沒有,還差一點。”符雨情說:“為了確保給你們的符也和他們的一樣有效,我還需要了解一些薛麗谷的情況,你們沒有像他們一樣講薛麗谷對你們的傷害嘛,就說一些她的八字等基本情況。”
他們算命也需要生辰八字,有這些才會準,可是他們不知道啊。
一個村民說:“醫生,我們不知道。”
符雨情:“你們不知道,可以問問她的家人啊。”
“唉,劉伯去世了,村長也不一定知道啊。”另一個村民為難地說。
符雨情抓住了關鍵,“劉伯和村長是薛麗谷的家人?那我畫符的時候得注意點。”
已經過了三個小時,到這個關鍵問題,井延立即看向五個村民的心裡話。
“當然!”
“薛麗谷是劉伯的女兒啊。”
“薛麗谷是劉伯撿回來的女娃。”
井延一愣。
五個村民也沒有騙他們。其中一個說:“薛麗谷是劉伯收養的,劉伯收養她時,她應該有個六七歲了吧,就算是他應該也不知道薛麗谷準確的生辰八字。”
“唉,良心狗肺啊,她小時候身體特別差,一身病,可能就是因為這些病才被家人拋棄的。劉伯仔細養她長大,還讓她讀書識字,她竟然把劉伯害死了,還害了我們村這麽多人,我們到底哪裡對不起她了?”
符雨情打斷他的抱怨,問:“那年齡呢?年齡應該知道吧?”
另一個村民說:“應該是二十六或者二十七。”
所以,薛麗谷其實是村長的妹妹。
符雨情又問:“我看村長家挺大的,她怎麽不在村長家裡住,要搬到這裡來?”
“因為她要背著村長家裡人養蠱唄,從村長家搬出來有十年了吧,天天關著門不知道在裡面養了多少害人的東西!”
“好的,謝謝你們。”符雨情說:“我現在就去畫符了,應該很快就可以給你們了。”
在村民們的感激聲中,符雨情關上了窗戶。
井延說:“他們沒說謊,薛麗谷真是村長的妹妹,劉伯的養女。”
“啊這。”藺祥說:“真的很難想到,看村民們那麽對薛麗谷,誰能想到她是劉伯的養女,村長的妹妹啊。”
“可能就是因為她是撿來的養女,村民們才這樣對她,她要是有親生父母在這裡,村民還敢這麽肆無忌憚地對她嗎?”陶寶寶憤憤地說:“當然,這裡面肯定有村長的默許,他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確實,看起來村長他們一家對薛麗谷並不多好。”藺祥說。
“等一下。”符雨情說:“薛麗谷那麽漂亮,劉伯收養她不會是給村長當童養媳的吧。村民說她搬出來有十年了,那時候正好十六七歲,在村裡是可以結婚在一起的年紀?”
陶寶寶說:“有道理!村裡很多這種養童養媳的。”
“不對。”凌長夜說:“如果村民養童養媳,應該會養在他們看來好生養的,村民說了,薛麗谷小時候一身病。”
“啊對。”陶寶寶點頭,“是這個道理。難道劉伯真的是好心收養薛麗谷的?按照我對遊戲的了解,如果薛麗谷真是個害人的草鬼婆,就很有可能,可是薛麗谷是被村民汙蔑,被村民的愚昧害死的,她就不該是被劉伯好心收養的才對。”
“劉伯是個好人,好心收養她,但是村長是個壞的,所以劉伯才讓她出去住,這樣也說得通。”藺祥一如既往地認為村長是個壞的,“劉伯阻止了村長對薛麗谷做壞事,有劉伯在,村長就不能把薛麗谷怎麽樣,所以村長就把劉伯害了。”
井延激動地說:“說得通!”
凌長夜說:“我們時間不多,在這裡猜測不如去找更多實質性的證據。”
“對啊對啊!”陶寶寶說:“我們快點吧,再晚一點,可能很快又要有一個人患上怪病了。”
夏白積極舉手,“我可以去暗樓找線索。”
“可以。”凌長夜說:“我們分兩批,一批人繼續在這個吊腳樓找線索,同時托住外面的村民,為另一批人打掩護,一批偷偷去暗樓探查。”
符雨情說:“那看來我必須留在這裡了,畢竟我是那個畫符的。井延也很適合留在這裡套話?”
夏白:“我會馭屍,我一定要去暗樓。”
凌長夜:“暗樓相比這裡可能要危險,又不適合很多人去,容易被發現,我帶著二娃跟你一起去。”
就這麽定下了。
符雨情又打開窗戶問了村民幾個問題,夏白和凌長夜拎著二娃,趁機從後面窗戶跳下去,借著夜色,悄悄離開了這裡。
今晚五姑村村民睡得沒有往常早,好在五姑村樹很多,他們在鬱鬱蔥蔥的樹木遮掩下,一路順暢地來到了暗樓外面。
暗樓是村裡唯一一個四層的吊腳樓,被一圈樹木圈住,和外面村民的吊腳樓隔絕開,樹木的一端連接的就是村長的家。
此時暗樓佇立在樹木的包圍中,如它的名字,房間窗戶緊閉,不透任何一點光。
他們要小心點,不然可能會被村長家注意到。
村長說暗樓是暫時存放骨灰和屍體的地方,但其實五姑村氣候炎熱,屍體沒法長時間存放,會很快被火化或者直接土葬埋在後山,這兩年五姑村人又少,所以現在這裡存放的屍體和骨灰極少,大多數是供奉的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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