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蟲蟻比較多,夜裡不要去森林裡,有了狼出沒。”村長想了想,又說:“村裡有幾個吊腳樓是死過人的,你們要是忌諱就不要過去。對了,村裡中間那裡有唯一一座四層吊腳樓,是暗樓。”
藺祥問:“什麽是暗樓?”
“就是我們村放骨灰和死人的地方。”村長說。
藺祥:“……”
一下就想到了和平醫學院的停屍房,一些不好的記憶湧上心頭。
他下意識轉頭看向夏白,見他握著一杓菠蘿飯看向村長,眼神明亮。
“……”
村長再沒什麽能跟他們說的了,吃完飯問他們:“你們是想住在我家,還是想住到其他地方?”
短發女生谷學君問:“其他地方是哪裡?”
村長:“村裡有兩個閑置的吊腳樓,不過,是死過人的,就是我說的因怪病死亡的。”
住在這兩處各有好處,村長在村子裡很有地位,知道的也多,住在他這裡說不定能打聽到更多消息,尤其是對井延來說。
住在死過人的吊腳樓,能更直接地調查病因和死亡線索。
不用想,他們肯定要兩邊都去。
凌長夜說:“村長,我帶個孩子,在您這裡住比較方便。我們這裡還有幾個年輕鬧騰的醫生……”
“說的就是我。”一個挑染白發,叫齊彥的玩家說:“村長,我是嚴重熬夜症患者,喜歡夜裡唱唱跳跳,我看吊腳樓隔音不太好的樣子,就不在這裡打擾您了。”
村長:“行,我這裡西廂房能空出四個房間,你們自己分吧。”
夏白他們這一隊住在村長這裡,另一隊的玩家住在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吊腳樓。
“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我們去對他們住的吊腳樓看看,順帶去消食?”井延提議。
見村長沒說什麽,藺祥立即:“好啊!”
十二個玩家都從村長家出來了,去他指的那座吊腳樓。
這是一個單吊吊腳樓,沒有村長家的大,也有五個房子。十二人進了堂屋,沒立即找線索,而是坐在一起先討論這個遊戲。
“你們剛進遊戲時,是不是也以為村民的怪病是詛咒和中蠱引起的?”谷學君問。
“確實唉,詭異遊戲裡這種神神鬼鬼的比較多,又是降臨在五姑村這種地方的遊戲,我感覺像是中蠱了。”藺祥說。
井延說出了大家的另一個疑惑,“可是,我們一進遊戲就猜到了,會這麽簡單嗎?不要忘了前面兩批死在遊戲裡的玩家,他們中一多半人就是五姑村的村民,他們一定也會想到中蠱和詛咒,會立即順著這個方向調查吧,很顯然,他們失敗了。”
藺祥又提出另一個可能,“你們看過恐怖電影吧,恐怖電影的一個典型套路就是人裝鬼,人心比鬼還可怕。村子裡有一個人,還是一個懂點醫術的人,在假裝鬼怪靈異的東西報復村民。他成功了,你們看,現在村民人心惶惶,確實也把這當成了詛咒。”
“哦對了,這種恐怖電影裡,一般村長都是壞人,我看這個村長就不是個好東西。”
夏白:“……”
他總有一些看似不太靠譜,但都能自圓其說的想法。
有這種恐怖電影,不是因為現在恐怖電影裡不讓有真實的鬼嗎?
“是耶!對上了唉。”井延說:“出乎預料又很合理,這是正確的反套路,當我們都以為是中蠱和詛咒,向著這個方向查,遊戲偏要反套來一個人心故事。”
齊彥說:“是有這個可能。我們可能把遊戲和降臨地點的關系綁定的太緊密了,直接把我們查到的現實資料套到遊戲裡了,有這個思維定式,認為這裡有什麽蠱蟲邪術之類的。可能,這只是個常規的村莊副本呢?”
他們說的有道理。
幾個人討論了一會兒,見攻堅隊沒一個人說話,他們都看向那三人,重點看向凌長夜。
一個一直沒說話的波浪長發女人,符雨情,問:“凌隊長,你怎麽看?”
凌長夜說:“既然兩批玩家都死在裡面,這個村子可能確實沒那麽簡單,齊彥說的不要思維定式很不錯,那麽,認定遊戲是在反套路,是不是另一種思維定式?”
齊彥一愣,“難道凌隊長以為真的可能是中蠱嗎?這可是一個五星難度的副本,能一開始就被我們發現?”
“你發現的只是方向,能保證一定能挖到裡面的真相?各位都不是第一次下遊戲了,都知道普通地圖裡,方向只是最淺的,真正困難的是挖掘埋在深處的真相吧。”凌長夜說得沒有什麽攻擊性,笑了笑,說:“當然,我也沒有說詛咒和中蠱是正確方向的意思。”
在齊彥皺眉開口之前,他自己先說了,“我是想說,我們剛進遊戲,還沒有確鑿的線索,先不要自我限制方向,相反我們應該一起發散思維,尋找更多可能。”
符雨情說:“好,那麽我們拋開我們之前查的資料,以及給五姑村的設定,每人都說說,一個農村副本經常會發生什麽,有哪些情況會導致怪病。”
夏白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她也是一個挺厲害的玩家,並且想領導攻堅隊外的玩家。
他在宋石給的資料裡看到過符雨情的資料,她就是那種什麽都不詳細填寫的老玩家,隻填了一個技能類型是身體技能。
其他玩家在她的建議下紛紛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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