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過的村莊副本都是中式恐怖類的,中式恐怖聚焦於封建禮教,這種要怎麽和怪病聯系起來?是鬼上身嗎?鬼在暗中報復他們,他們都不知道?或者是屍毒一類?”
“農村裡格外嚴重的父權對女性的剝削,這種副本對女性的壓迫集中於婚姻、貞操等,比如最常見的冥婚,好像和怪病也沒有直接關系,也是屍毒?等下,還有近親結婚,基因畸形導致的怪病?”
“封建愚昧害死人,宗教害人等人為悲劇,這倒是能和怪病聯系起來,他們會不會信仰什麽,在不靠譜神婆的慫恿下吃了什麽奇怪的東西才得病的?他們那麽不想讓我們進村,是因為他們覺得他們的病和死都是一種偉大的獻祭?”
“汙染源,傳染病。村民們其實都是好人,是有壞人在這個村子裡試驗什麽,才造成無辜可憐的村民的怪病和死亡。”
……
大家七嘴八舌地發散思維說了一大通,有沒有猜中先不說,夏白是真的長知識了,以後爺爺再也不用擔心他進村莊副本了。
他正這麽想著時,忽然被符雨情點名了,“夏白,這場討論你一直沒說話,有什麽想法嗎?”
“不知道你們為什麽討論這麽多,聽起來很厲害又很複雜的樣子。”夏白呆著一張臉說:“方向不是很明確了嗎?”
“啊?”藺祥說:“什麽方向?”
夏白:“村民為什麽會覺得怪病是詛咒。”
“……”
吊腳樓詭異地沉默了下來。
是啊,村民為什麽會覺得這是詛咒呢,沒有平白無故的詛咒,他們這麽想是不是知道什麽?是不是心虛?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這背後很值得挖一挖。
為什麽在聽到村民說這是詛咒時,他們想的是村民這麽想很合理,並由此偏向了中蠱,而沒去想村民們為什麽會這麽想呢。
“害。”藺祥。
“嗨害嗨。”井延。
符雨情:“但我們的討論依然有意義,他們為什麽會覺得是詛咒,背後可能還是離不開我們討論的這些可能。”
夏白點頭,沒反駁她。這些討論確實發散了他的思維,學到不少。
符雨情:“既然這樣,我們要不先分工一下?首先我們要去看村民的病情,在看病的過程中,用各種方法試探他們為什麽會覺得是被詛咒了,這是主線,還需要分出人去探查村裡的幾個重點地方,比如說村長說的那個暗樓,以及那個他說的懂一點蠱蟲的阿婆。”
夏白這次積極舉手,“我可以去暗樓。”
“……”
“我們是來看病的,我建議第一天先老老實實看病,不要貿然去這些地方,尤其是暗樓這種敏感的地方。”凌長夜說。
夏白乖乖收回手:“哦。”
幾個玩家看看凌長夜,又看看符雨情,沒說話。
藺祥積極出來表態,“凌隊說的對,如果我們一來就朝人家暗樓鑽,要是被發現了,村民會更防備我們,我們後面就更難調查了。”
井延:“對,我也覺得我們要讓他們先接納我們,而不是讓他們更抵觸我們。”
符雨情攤手,貌似無所謂地說:“好啊,那就先看病吧。”
凌長夜:“你要是想去,可以夜裡偷偷去。”
符雨情:“今晚還是不要妄動了,我們就在這座吊腳樓裡找找線索吧,明天我們去看病。”
就這麽說定了。
討論了半個多小時,住村長家的幾人該回去了。
遊戲裡的五姑村有很多高大的樹木,夜晚大樹把一座座吊腳樓隔開,在土路上和樓頂落下張牙舞爪的鬼影,可能還不到九點,村子裡就沒什麽聲音了。
夏白低聲問井延:“你在其他村民心裡看到什麽線索了嗎?”
“我正要說呢。”井延的聲音也不大,壓在他們六人勉強能聽到的音量,“進村的這一路,我看到八個村民的心裡話,大多和村長一樣,是想讓我們滾的。只有兩個人不一樣。”
“一個人的心裡話是:他們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嗎?”
“另一個的心裡話是:他們有何醫生厲害嗎?”
又一個關鍵人物出現了,何醫生。
凌長夜說:“你還記得這兩人長什麽樣,住在哪個吊腳樓嗎?”
井延點頭,“記得。”
凌長夜:“明天看病的時候,我們先去這兩家。”
井延:“好。快過三個小時了,等下我再看看村長和他家人的心裡話,說不定還有什麽線索。”
他們回去時,村長一家已經各進各屋了,他們也不知道村長具體住哪一間房,不好貿然敲門,如果是夏白,他就算了。
沒想到井延這個社牛直接去敲了堂屋的大門。
是村長披著外套來開門的,他還沒開口,井延就問:“村長,我們想明天一早就去給村民看病,您帶我們去嗎?”
村長態度還不錯,“我帶你們去也行,你們自己去也行,村民們知道你們是來給他們看病的,會配合的。”
“哦好。”井延又向堂屋裡看了一眼,在村長懷疑之前,說:“嫂子,我們屋裡都有熱水吧?”
正在堂屋裡看孩子的村長兒媳說:“哎呀,房間裡沒有,你們要到下面去洗。”
“好,沒問題。”井延說:“那我就不打擾了,晚安。”
其他人正在西廂房等著他。他知道他們想聽什麽,直接小聲說:“村長的心裡話是:他們還挺積極,那有個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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