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我大腦缺氧正陷入宕機狀態,小絨要不要再說一遍你下午準備跟陸先生一起做什麽?”
在一片茫然、錯愕和震驚的奪命連環追問中,江絨毫無壓力又重複一遍自己下午要去做的事情,並繼續放出一記更猛烈些的大雷:“不然小寶寶出生的時候不好確定戶口的吧,我看那些古早言情小說裡是這樣講的,也有可能現在已經沒什麽影響了。”
“小寶寶……,什麽小寶寶,哪裡來的小寶寶,小寶寶在哪裡?”
“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了嗎,懷孕兩三天也是可以確認肚子裡有沒有小寶寶的嗎?”
“不對,更重要的是小絨你可以懷寶寶嗎,那我們剛剛有沒有碰到你的肚子?”
“還是不對,陸先生那方面這麽厲害的嗎,你們前腳剛剛確定戀愛關系,後腳就已經有了小寶寶?”
……
一記接一記的大雷來得實在太猛烈了些,何成君三人你一言、我一句,完全就是在反反覆複說些顛三倒四的胡話,這下他們的大腦看起來才是真正陷入了宕機狀態中。
被舍友們團團圍住的江絨反而是最淡定的那個,在何成君三人心驚膽戰的目光中,他三兩步快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又極其自然地抬手拍拍肚子:“小寶寶現在已經四五個月啦,不過醫生說我體質特殊,所以才不像其他那些孕爸爸、孕媽媽一樣顯懷。”
整個403宿舍在經過一次又一次的震驚三連問後,反而詭異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中,好一會兒後何成君突然開口問道:“所以之前是……是陸先生強迫你的嗎?”
曹子煜和趙岐山的臉色也立時難看下來,明明方才他們還在為小絨跟陸先生終成眷侶的事情而開心,眼下望著江絨滿臉單純稚嫩的模樣,他們卻怎麽都開心不起來了。
時間回到剛開學那會兒,江絨隻來得及參加前兩天的開學軍訓,之後便在醫院住了很長很長時間,等國慶假期過去沒多久,小絨時不時就會出現嘔吐的情況,現在回想起來那應該就是妊娠前期的孕吐現象吧!
望見大家臉上突然嚴肅下來的神色,江絨一開始還有些不解,但在想起那次何成君拉著他去操場時的場景,他當即微微眯起眼睛快速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小叔從來沒有強迫過我。”
江絨前面十多年都是自己孤零零一個人在首輔府的後院長大,從沒有遇到過大家這樣真心關愛自己的朋友,所以面對何成君他們的時候,江絨自然不想再隱瞞什麽,於是便將最開始發生的事情簡單敘述一遍。
何成君很快反應過來,立時他忍不住爆了聲粗口:“我艸,原來是趙興文那個豬狗不如的畜牲,難道後來陸氏集團斷了跟趙家的所有合作,趙興文更是不知道被什麽人廢了子孫根……”
雖然江絨對當初那件事情的敘述格外簡短又平和,何成君卻還是怎麽想怎麽憋屈,下一刻他毫不猶豫拿出自己的手機,給現在已經慢慢上手家族事業的大哥打了通電話:“哥,以前我可從沒在大事上求過你什麽,反正你現在想辦法狠狠搞一下之前被陸氏集團整垮的趙家,……不管、不管,我就是要痛打落水狗!”
何晨皓被自家弟弟這通無理取鬧的電話弄得那叫一個莫名其妙,其實完全不用他動什麽手,趙家現在已經徹底消失在京市的豪門圈子裡,趙興文更是因為拿不出高昂的醫療費被趙家放棄了個乾乾淨淨。
對上江誠裕看過來的視線,何晨皓無奈笑了笑:“不知道何成君那個臭小子又發什麽瘋,竟然讓我痛打落水狗去整治整治趙家。”
江誠裕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隨即若有所思般開口道:“一家子毫無底線的醃臢東西,哄一哄成君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左右不過往市場監督局投份舉報信的事。”
反應過來好友是什麽意思後,何晨皓當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要說狠,誰能有你江誠裕更狠~”
“左右不過是個順水人情,反正我一直都算不上什麽好人。”看破不說破,江誠裕淡淡掃過好友一眼,示意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何晨皓實在太過了解自己這個口是心非的好友,立即如對方所願地轉移了話題:“聽說江叔叔最近開始轉型忙碌自己的新事業了?”
提起這個江誠裕頓時更加頭疼起來,沈女士突發奇想試圖重拾舊業也就算了,他爸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藥,非得一個勁跟在後面瞎忙活:“就當他退休在家實在無聊狠了吧……”
這邊兄弟倆還在閑聊著些有的沒的,學校那邊江絨總算通過了好兄弟們的詳細“審訊”,然後他便眼睜睜看著曹子煜和趙岐山腦袋擠著腦袋開始商量什麽事情。
何成君試圖湊上去聽個樂子,扭頭又被倆人無情“排擠”出來,不過他勉強聽到兩人似乎在說什麽“見面禮”。
什麽見面禮?給誰的見面禮?
下一刻何成君恍然大悟般將視線投落在江絨依舊看不出什麽的肚子上:是哦,他們小絨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四五個月了,大概今年七八月份孩子就會出生,當然要提前先給小寶寶準備起來見面禮啦~
馬上快要臨近寒假,元旦假期過後各科老師都開始給學生們規劃起考試重點。
大學老師們平時嘴上最喜歡說這個隨便看一下、那個記一記就行,到臨近考試時立即又變成這個很重要,那個一定要背下來,反正上午兩節課程結束,大家全都筋疲力竭收獲一本又一本書的考試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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