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捏著一串糖葫蘆,隨意咬上一口,殷安眸色微暗,但笑容卻是更大了。
他抬腳朝一家酒樓走去。
正好是傍晚,酒樓的生意很好。殷安包了一間大包廂,然後對著小二耳語幾句,給對方兩錠銀子。
小二喜笑顏開,連連點頭,“誒誒誒,客官您放心,一定替您把事情辦好了!”
殷安就去包廂裡面坐著了。
在他進入酒樓後的片刻,又是一道修長的身影邁入酒樓。
一身淺碧色的衣衫,木簪束發,腰間佩劍,一張臉溫潤清雅,端的是芝蘭玉樹,酒樓內的客人都看呆了。
來人正是韶瑞白,他答應了要幫助洺竹尋找殷安,這些天一直都在搜尋殷安的身影。
加上聽說了灼日山莊的傳聞,心裡有點不是滋味,說不上來。
剛巧在這條街上看到了熟悉的背影,便立刻跟了上來。
正要找找人在哪裡,店小二突然迎了上來,一臉諂媚的笑意,“這位道長,三樓包廂請。”
韶瑞白一愣,“你是不是弄錯人了,我沒有訂包廂。”
“沒弄錯沒弄錯,那位公子說了,是一位碧色衣衫且帶著佩劍的道長,容貌出眾氣質不俗,除了您還能有誰呢。”
心下微動,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對方給發現了。韶瑞白輕笑,:那就有勞帶路了。
“誒誒好的好的!”
小二帶著韶瑞白來到了包廂的門口就恭敬地離去了。
韶瑞白剛想敲門,門已經自己打開了。
殷安坐在裡面優哉遊哉喝著茶,見到韶瑞白走進來,還笑盈盈地舉了舉茶杯,“道長好啊,還沒謝過道長上次的救命之恩呢,今天就請道長吃頓飯以表謝意。”
韶瑞白微怔,最後還是在殷安的旁邊坐下了。
菜一道道上來,上齊後小二自覺關上包廂門,包廂內只剩下兩人。
殷安有些餓了,他夾了個雞腿咬著,然後看向韶瑞白,“道長怎麽不動筷子啊,怕我在菜裡下毒嗎?”
“並沒有。”韶瑞白輕笑著也夾了一筷子菜,“只是在想,教主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嗎?”
溫柔的視線打量著身旁的人,對方已經換回了男裝,可依舊美得驚心動魄,哪怕做著手拿雞腿啃的不雅舉動,也依舊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隨意散漫又風流,像是一道誰都捉不住的風。
“這話不應該我來問嗎?”殷安咽下嘴裡的肉,隨意地擦了擦嘴角,“道長好端端的跟蹤我做什麽,想要我把捉到哪裡去?”
果然早就被發現了啊。
韶瑞白搖頭,“我不是來捉你的,何況,我們武功差不多不是嗎。”
雖然答應了幫洺竹尋找殷安,但韶瑞白並沒有將人捉回去的打算,只是出於一種不知道什麽心思,想要再見見對方。
“那道長跟著我做什麽?”
殷安突然間靠近了韶瑞白,幾乎要臉貼臉,“莫不是道長看上了我的容貌,對我有什麽非分之想?”
清香撲面而來,是殷安身上的氣息。韶瑞白猛地紅了臉,“請,請不要這樣說。”
清潤的眼眸中有不易察覺的驚慌劃過,像是猝不及防被人點中了心思。
“道士臉皮就是薄。”殷安又坐了回去,“那你到底跟著我做什麽啊?”
韶瑞白微微松了口氣,隨後有些猶豫地緩緩開了口,“我想問問,最近江湖上傳言說你把灼日山莊的少莊主給——”
“閉嘴!”殷安猛地大吼,“本教主跟那個傻子什麽關系都沒有。”
這反應......韶瑞白垂眸,對這個有些荒唐的傳言信了三分。
殷安狠狠給自己灌了一杯茶水,依舊不爽得很。
想他堂堂魔教教主,向來是呼風喚雨隻手遮天,誰能想到居然被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給睡了。
奇恥大辱,絕對是奇恥大辱!
可是他身上的毒還沒有徹底解開,如果不去找端木悅的話,就只能再另找一個修煉極陽功法的人了,而且還得是童子身。
想著想著,殷安的視線落在了一旁的韶瑞白身上,若有所思。
這道士也是極陽功法,而且看上去斯斯文文臉皮薄得不行,沒準可行。
“喂臭道士,我問你一個問題。”
韶瑞白溫聲道:“我叫韶瑞白。”
“行吧行吧,韶瑞白,我問你一個問題。”
韶瑞白好奇,“什麽問題?”
殷安笑眯眯地靠在了韶瑞白的身上,不顧對方倏然緊繃的身體,“道長你有沒有跟別人行過房事啊?”
這話實在是過於直白且羞恥了,韶瑞白俊美的面龐一下子漲紅,眼神都飄忽起來,“你、你問這個做什麽?”
“你就直說,到底有沒有?”
韶瑞白頭都低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道:“沒、沒有......”
這聲音細若蚊吟,要不是殷安內力高,都不一定聽得見。
不過他對於這個回答很是滿意,“我果然沒有看錯道長。”
這個道士看上去就很好欺負,他肯定能把人給睡了。
“你問這個要做什麽啊——!”韶瑞白的話都沒有問完,就驚慌地睜大了眼睛。
不為別的,殷安突然親了上來。
那看上去就柔軟的唇瓣直到親身體會才知道,遠比看著要滋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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