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
喻隱舟也是如此的童心不泯。
葉攸寧淡淡的道:“進不進來,不進來都出去。”
“進!”
“進!”
二人一縮肩膀,這回大門夠寬了,兩個人同時擠了進來。
推推搡搡,喻隱舟告狀道:“攸寧,都是他,沒大沒小的。”
白偃也道:“太子哥哥,我是真的沒認出來,這個小兵,就是喻公啊。”
葉攸寧輕飄飄的眼刀掃過去。
一時間,二人均是閉了嘴,都不說話了……
柳羨之將先鋒的事情與葉攸寧稟報了一遍,戰役很順利,只差白支王的屯兵大營。
這個營地十足隱秘,白偃蹙眉道:“看來這個白支王,一開始便沒有信任於我,這個屯兵營地一直背著我建設,我是一點子風聲也沒有聽到。”
喻隱舟冷笑:“你是姚國國女的後人,白支王能叫你知曉?”
白偃垂目道:“太子哥哥,是我沒用,你責罰我罷。”
責罰……?
喻隱舟立刻想到了昨夜的責罰。
嘭!
一拍案幾,喻隱舟道:“攸寧,白偃還小,也是個可憐人,白支王狡詐,不是他的錯,不要責罰他了。”
白偃:“……”???
葉攸寧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喻隱舟,顯然,葉攸寧知曉喻隱舟想到何處去了。
葉攸寧道:“如今宋公還在白支王的臨時營地。”
柳羨之道:“宋公劫走了如此多的糧草,合該已經博取了白支王的信任罷?”
葉攸寧卻搖頭:“這個白支王是個謹慎之人,恐怕很難。”
白偃也道:“的確如此。”
葉攸寧又道:“咱們合該助力一把宋公才是。”
“助力……”
“如何助力?”
眾人苦思冥想,喻隱舟眼眸微動,突然一本正經的道:“攸寧,孤倒是有個絕妙的法子。”
“哦?”葉攸寧挑眉,總覺得喻隱舟那一本正經的態度,很詭異,尤其他說話的時候,目光瞥向白偃,充滿了……算計。
果不其然。
喻隱舟道:“若說白支王最痛恨之人,怕便是白偃了。”
白偃為母復仇,直接端了白支國的王庭,白支王僥幸逃脫,但失去了大本營,白支王能不痛恨白偃麽?
恨不得扒皮抽筋,割肉飲血!
喻隱舟慢條斯理的又道:“不如……讓白偃裝作為母報仇急功近利的模樣,送給白支王一些甜頭,也可以叫宋公在白支王面前領功,如此一來,宋公便可更好的博取白支王的信任。”
葉攸寧了然的道:“王叔的意思是……讓白偃去送人頭。”
送人頭這個說法,說得極為精妙。
怪不得喻隱舟笑得如此陰險,原來是公報私仇,夾帶私活,在這裡偷偷報復白偃呢。
白偃不屑的一笑,道:“太子哥哥!只要能幫到太子哥哥,阿蠻做甚麽都願意!”
柳羨之蹙眉道:“白將軍這樣去……豈不是很危險?”
白偃一愣,驚訝的道:“你是在……關心我?”
柳羨之一愣,雖他的身體殘疾,並非白偃所致,但當時白偃的確認賊作父,正在為白支國效力,柳羨之的心中始終有個疙瘩,出兵的這兩個多月,柳羨之除了與白偃談論軍務上的事宜,半句閑話也沒有。
柳羨之垂頭,沒有言語。
白偃笑道:“放心,我是去打敗仗的,又不是去送死?而且這裡面,只有我最了解白支的軍隊,我去打敗仗,才是最穩妥的。”
他說罷立刻站起來,拱手道:“太子哥哥,我這就去準備!”
葉攸寧點點頭,道:“阿蠻,小心。”
阿蠻並非是甚麽好的稱謂,可這是白偃的乳名,小的時候母親也是這般喚他。
阿蠻能從葉攸寧的身上,感覺到那股溫暖,是旁人都無法傳達給白偃的。
白偃笑道:“定不辱命!”
宋公子源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他對宋子嬰的態度,白支王還以為自己抓住了宋公的把柄,因此答允了帶宋公回屯兵大營。
只是距離答允已經過去了三日,宋公每次問起白支王,何時才能回屯兵大營,白支王總是說……
不著急,不著急。
宋公子源也不能多問,多問必然會挑起白支王的懷疑,他知曉,白支王還是太過謹慎,因此才一拖再拖,不願意帶自己回屯兵大營。
“不好了!”
一個士兵衝進來,道:“宋公!白偃那個庸狗打來了!大王叫你前去應戰呢!”
白偃?
宋公子源眼皮一動,白偃可是知曉喻隱舟詐死之事,為數不多之人。
他這般突然打來,恐怕是有所動靜。
宋公子源沉聲道:“替孤照顧好了宋公子,但凡孤的兄長,少了一根頭髮絲,孤都要了你的性命!”
“是!是……”
“哈哈哈!”白支王爽朗的大笑,看到宋子源從營帳中走出來,立刻道:“宋公,白偃那逆賊打來了,你可願意去迎戰?”
宋公子源挑眉道:“既然孤已經是大王的臣子,大王讓我迎戰,我便迎戰!”
“好!!好!”
白支王給宋公子源點了兵馬,兵馬比上次偷襲的隊伍多一點,但也不是很多。
宋公子源心中冷笑,看來白支王又是在試探自己,這一戰必須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