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了方博遠,向不武道:“讓昨天的司機去接豐年年,讓他直接開車在昨晚停車的地方等著。”
“好的,先生。”方博遠對豐年年第二天就會再踏足聽水公館並不疑惑,甚至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豐年年沒有上過學,目前無法跟上這個世界的學習進度,我要不要現在叫來一位授課老師?”
方博遠有些詫異,這些並不算獨特的語言聽上去就像是真的認可了豐年年‘穿書’的身份。
這麽離譜的事情,向不武接受了,可方博遠卻覺得,或許是因為是向不武才能這麽容易接受,至少到目前為止方博遠還是持懷疑態度的。
方博遠思考了下,道:“要不要試試讓小少爺來教呢?”
向不武眼神一眯,斜過眼睛看向方博遠,方博遠只是稍微彎了彎腰,仿佛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提議。
“向黎?”向不武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向黎似乎對豐年年挺感興趣的,不是嗎?”
方博遠不自覺的在心中松了口氣,給豐年年的印象分加了一分。
如果能通過這樣一個奇特的孩子,讓先生和小少爺之間的關系更好一些就好了。
方博遠聯系了司機,一邊去了向黎的房間。
向黎門口的早餐並沒有被拿走,這個時間點大概還在懶床。
方博遠將放在門口的已經涼了的早餐讓一旁的傭人拿走,吩咐半小時之後重做一份,這才按下了向黎放門口的通知鈴。
隔了三十秒之後,方博遠摁下了第二次。
這次向黎開門了,一邊傳來懊惱的聲音:“我不吃早餐,我不是說了嗎?只能按一次門鈴。”
然而向黎打開門看到方博遠的時候,下意識的眉頭一皺:“方叔。”
向黎身後的房間十分明亮,自動窗簾會在太陽升起之後自動打開,向黎的房間更是整個聽水公館之中采光效果最好的房間。
比起黑暗,向黎更願意睡在亮光裡。
但是太過明亮,總是更容易醒來,所以向黎雖然會懶床,但不會睡得太久。
“昨天熬夜了嗎?”方博遠猜測道,在單獨和向黎兩個人的時候,總是比在其他人面前要放松一些。
向黎懊惱的抓抓頭髮:“昨天大半夜那個穿書的給我打電話,說了點有的沒的,搞得我沒睡好覺。”
“你們變得親近了?”方博遠有些意外。
“是他擅自要了我的手機又擅自給我打電話的!”向黎一想到豐年年還有些咬牙切齒,他可聽不得自己和豐年年親近這種話。
方博遠倒是偷笑:“年輕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很喜歡的朋友的第一天也是這麽輾轉難眠的。”
“方叔!”
向黎看著馬上就要惱,方博遠立刻轉移了話題:“今天豐年年大概還會來聽水公館。”
向黎一愣:“你怎麽知道?他聯系爺爺了是不是?這麽厚臉皮?”
“豐年年似乎是沒有上過學,現在在很苦惱,先生的意思是給豐年年請一個老師教學。”
“為什麽爺爺要管……”然而向黎卻止住了聲音,“算了,反正爺爺在想什麽我也猜不明白。”
“不過我向先生提議,由你去教豐年年。”
“哈?不行,不要,不可能,憑什麽!”聽到這件事,向黎瞬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多個同齡的朋友也是好事,向黎。”方博遠也帶著一點揶揄,卻也同樣帶著些希冀,“你自從回到聽水公館之後就沒出過門了,是沒有朋友邀請你出去嗎?”
“我有朋友!我只是不想在放假的時候還要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看著向黎的暴躁辯解,方博遠卻只是笑:“這樣也能有點事做,總是一個人悶在房間裡也會讓人擔心。”
看著方博遠一向溫和的神色,向黎抓了抓頭髮,滿是不願意,可又莫名的拒絕不了。
只是光是想到馬上要見到豐年年,向黎就開始煩躁。
第十六章
“快點寫。”豐年年一屁股坐上那老舊的書桌,趴在一旁壘得高高的書本上,去看文鈺琪的作業,“你就不能再快一點嗎?”
“你幹嘛啊,我寫得快寫得慢你也要管嗎?”文鈺琪被豐年年催的心煩氣躁,本來就不想寫作業,這會兒更是直接把筆扔出去,“我不寫了!”
“喂,小表弟,你現在最好把筆拿起來。”豐年年壓低了聲音威脅著文鈺琪。
文鈺琪鬼使神差的一個激靈,剛剛被豐年年輕而易舉的壓製的感覺還在,雖然心中百般不願,可鬼使神差的還是拿起了筆。
本來就焦躁,豐年年的目光更是逼仄,文鈺琪手速加快,字難看的飛起來。
好在需要動腦的已經先寫完了,現在都是在寫抄寫的作業。
當最後一個字完成的時候,文鈺琪啪的把筆一摔,在牆面上留下了一道痕跡。
猛然轉過頭向著豐年年,惡狠狠的,理直氣壯的:“我寫完了,你別管了我了吧。”
“作業要寫這麽長時間嗎?”豐年年看看文鈺琪這煩躁的樣子,認定寫作業一定是一件很讓人討厭的事。
“你管我寫多久,我反正寫完了!”文鈺琪甚至直接從書桌旁邊站起來,簡直不想再在那個椅子上坐了。
豐年年倒是無所謂:“你爸媽一般幾點回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