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畫畫很快,可是我都畫了這麽多了,為什麽向不武開會還沒有完啊?”豐年年從一堆畫紙中抬起頭。
“因為這次的會議比較重要。”秘書倒也認真回答豐年年了。
“大概還有多久?”豐年年好奇道。
“這個不確定,如果事情能解決的順利會議會盡快結束,如果不順利那可能午休之後還會再繼續開一下午會議。”
好久……
向不武的體力明顯不太好,這麽長的會議會不會很辛苦?
“你們到底有沒有在好好做事啊?花那麽多錢讓你你們來是為了給向不武添堵的嗎?”豐年年直截了當的開始挑刺。
本來還神色和藹的秘書瞬間表情微妙:“我們手頭各自都有工作,只是大方向還是需要向先生來把控,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向少爺在做,向先生需要做的已經沒有那麽複雜了。”
豐年年咂咂嘴:“向狩都四十多歲了還被叫少爺呢,說到底就是難當大任,他難道就不知道努力一點嗎?明明都繼承了向不武的血脈怎麽能到了這個年齡還不能讓自己的父親輕松一點,真是不孝兒。”
秘書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這時候很難說到底應該勾起嘴角微笑還是下撇嘴角,這番話他不敢承認,又因為豐年年的獨特地位不敢否認。
“真是麻煩死了。”說著豐年年將桌面上剛剛擺上來的糕點三兩口塞到口中,咕嘟咕嘟的喝完了果汁,那明顯是用來細細品嘗的東西兩三分鍾就已經消失在了豐年年的嘴裡。
“我的東西在這裡放好,誰也不準亂動。”
豐年年繞過了秘書的身邊,走之前還叮囑了秘書一下,直接離開了這個豐年年短暫專屬會客廳。
秘書:“……”
豐年年趴在會議室的旁邊,努力的貼在那玻璃牆上想要看清裡面的狀況,百葉窗的小小縫隙倒是阻隔視線的好東西。
豐年年在旁邊繞了一圈,在很多人疑惑的目光之下泰然自若,唯一在意的只有現在在會議室裡他的朋友會不會很累。
需不需要糖分啊?
據說糖可以補充能量,但是據說老年人對糖分攝入太多好像會得什麽糖尿病。
豐年年想了想,不然給方博遠打個電話,問問看現在這種時候應該給向不武準備一些什麽提神醒腦的東西。
但是豐年年又有些遲疑了,為什麽要問方博遠呢,向不武不是有助理嗎,助理現在應該有好好在做事吧?怎麽說都不能讓這個世界的希望過勞啊。
突然,豐年年看到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立刻打算過去,然而和豐年年想的會議結束不太一樣,而是只出來了一個人,那人手裡拿著手機,似乎是在打電話。
豐年年眯起眼睛,出來的這個人,剛剛好是向狩。
向狩和在這裡的其他人本身就有很大的氣質差別,僅僅是站在那裡就好像和周圍的其他人格格不入,這點點氣勢居然都隻遺傳到點向不武的皮毛,豐年年第一次覺得孩子生太少了就是這點不好,壓寶都沒的選。
豐年年站在了向狩的身後,突然拽住了向狩的衣服,向狩的眉頭瞬間一皺,猛然回頭,那厭惡犀利的目光將豐年年籠罩。
然而向狩在看清楚拉住他衣服的人是誰的時候,本身銳利的眼神突然平靜,甚至他的目光很平滑的從豐年年的身上移開,重新轉向了別處,認真的和電話那頭的人商量事情。
豐年年眯起眼睛。
豐年年拉著向狩的衣服拽拽,向狩紋絲不動,好像根本就不曾感受到有拉扯他的力道。
豐年年這下肯定了。
向狩在無視他!
豐年年感到震驚,這個四十多歲的高壯成年男性居然會做出這麽幼稚的行為!
豐年年不會打擾向狩打電話,可也沒讓真的不騷擾向狩,一邊拉拉衣服,一邊扯扯褲子,一邊甚至還牽牽向狩的手。
但是向狩從頭到尾無動於衷,豐年年感覺自己的在向狩的眼中大概和空氣無異。
這個人是乾不掉自己所以現在選擇無視了嗎?
豐年年站在向狩的面前,向狩目不斜視,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
豐年年的眼神向下,目光定格在了此時向狩的褲腰帶。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向狩的腰帶,而終於感覺到危機感的向狩立刻用一隻手緊緊握住了自己腰帶,兩個人突然陷入了腰帶拉扯戰中。
豐年年終於看到向狩的眼角抽搐了,立刻露出了笑容。
向狩的電話掛斷,陰惻惻的目光睥睨了一眼豐年年,豐年年一齜牙,突然道:“你這個做兒子的難道不知道應該體諒一下你老子嗎?他年紀都那麽大了,你怎麽舍得讓人開這麽久的會?”
向狩完全沒有任何要回答豐年年的話語的意思,可豐年年好像看出了向狩的臉上表現出的‘理你也是浪費時間’的表情。
“你說你都這麽大年紀了,難道還不能獨當一面嗎?你愧對你身上流著的向不武的血嗎?”
向狩的神色隱約有些猙獰。
剛剛過來的秘書聽到豐年年的話的時候瞬間倒抽一口冷氣,誰不知道一直以來得不到向不武的肯定這件事,是向狩的敏感點,大家心裡清楚,卻誰也不說出口,現在這孩子簡直就是在向狩的敏感點上瘋狂蹦迪。
“你如果能力不夠就要學會揚長避短,你但凡有點用都不會讓向不武開這麽長時間的會!”豐年年雙手抓著向狩的腰帶,一邊撒潑的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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