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狩臉色極黑,他終於忍不住伸手打算扣住豐年年的腦袋強行推開,在一旁被委托看管豐年年的秘書也打算上來拉開豐年年。
然而豐年年卻腦袋一個躲閃完全不給兩人機會,躲開之後甚至還挑釁:“我可是你老子的朋友,我輩分上比你大一輪,你敢對長輩無禮?!”
秘書的手瞬間頓住。
向狩的眉頭簡直像是被針線縫合了皮肉,大大的川字寫在上面。
然而向狩突然深吸了口氣,神色恢復了平靜。
他依舊不理會豐年年,完全對豐年年視若無睹,但是卻提著自己的褲腰準備重新回到會議室。
在一旁的秘書人都傻了。
正在會議室主座上的向不武聽著這些淒慘的報告,比起覺得憤怒倒是更有點想笑,看看這都是什麽奇葩的決策,向狩真的有好好考慮過什麽叫發展嗎?
門被打開,本來已經在向不武的目光之下汗流浹背的公司高層,求助一般的看向門口的向狩,然而聲音突然卡殼,眼睛瞪圓。
向不武挑眉,也向著向狩的方向看去。
向狩面無表情的拖著扒拉著他褲腰的少年,少年雖然嘴唇緊閉可目光中全都是控訴,直到向狩坐下來。
因為抓住向狩褲腰而被迫半彎著腰的豐年年乾脆直接盤腿坐了下去。
然後突然從向狩的背後探出一個腦袋,圓溜溜的眼睛就這麽對上了向不武疑惑的目光。
向不武:“……”哈……哈哈哈哈。
第四十七章
氣氛凝滯的會議, 直到向狩電話回來拖著一個陌生的少年進來之後,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氛圍之中。
或許此時最好有個人站出來能問一下這個奇怪的被拖進來的少年是怎麽回事,但是卻完全沒有人在意。
與其說是沒有人在意, 倒不如說是也沒有立場在意, 首先拖著人進來的是向狩, 而從頭到尾都能看到少年的向不武居然都沒有表示什麽, 其他人就更不好說什麽了。
但是突然出現這麽一個莫名其妙的少年。
真的……
非常的奇怪!
正在匯報和分析的人此時也總是忍不住分神到少年的身上,反而讓原本緊張的氣氛和心情舒緩了很多,也因為放松了很多,思路和交流開始活泛起來。
而更加讓氣氛變得舒緩的卻不僅僅是那個奇怪的少年,而是總是對少年看一眼, 看一眼, 再多看一眼的向不武。
少年似乎和向不武有某種關系,向不武雖然依舊點評犀利, 給出大方向, 但是卻和之前那樣微笑著專門去刺痛人的缺點,還帶著嘲諷一番的模樣完全不同, 居然稱得上是溫和了。
也是這點變化,讓在場的人都察覺到向不武的心情似乎在少年出現之後變得平和了不少。
雖然很多人都很疑惑,卻也對這並不會繼續讓人十分難受的氣氛松了口氣。
“上午就先到這裡吧。”
向不武總算是說出了這句讓大家稍微松口氣的話, 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等待向不武先離開,向不武也站起身,稍微伸了個懶腰。
最後他將目光放在還蹲在地面上扒拉著向狩褲腰不放的豐年年。
一直都不撒手的豐年年突然就松開手, 去到了向不武身邊。
豐年年試圖去抓向不武的手,向不武卻躲開了:“別用你一直握著別人褲腰帶的手來碰我。”
“嗯, 的確,為了抓緊那個皮帶我手上出了不少汗呢, 向狩的衣服現在應該都被我抓濕了吧?”豐年年攤開自己的雙手,利用走路帶著的風晾乾手汗,依舊跟在向不武身邊仰著頭對話。
兩個人的聲音被會議室關上的門阻隔在了門外,所有人此時也都很尷尬。
沒有任何人敢抬抬頭去端詳此時的向狩,大家紛紛假裝聊聊天,看看中午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點什麽之類的話題。
向狩就這麽坐在會議室內,低頭看著手機,三分鍾之後,向狩才站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瞬間會議室的氛圍輕松了下來,都在想難道向狩是在避開那個奇怪的少年嗎?
雖然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詭異又好笑,可是沒有人會嘴碎的在領導的背後碎碎念,他們一邊偷偷掩飾著好笑的心思,紛紛都在對方的眼睛裡尋找沒有掩飾好的迷惑和笑意,但是在座的都是狐狸,沒人能得逞。
“你抓著他的褲腰做什麽?”向不武問道。
豐年年此時已經洗乾淨了手,一邊說:“我想和他說說話,可是他一直無視我,把我當做不存在,我拽他衣服他無動於衷,那我拽他褲子他總不能無動於衷了吧。”
向不武坐了一上午,此時也有些疲憊了,一到豐年年之前呆著的會客室就這麽直接脫去了鞋躺在了沙發上。
“只要我不死,他就會一直拿你沒辦法。”向不武說。
豐年年挑眉,反駁道:“不要在我面前說這麽不吉利的事情啊。”
“哈哈哈哈。”向不武雖然笑著,但是語氣卻很認真,“想我死的人數不勝數,向狩絕對是其中一個。”
豐年年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想到以前和向黎似乎也討論過這個話題,當時向黎表現的很抗拒,難道是因為聽到了向狩說過想讓向不武去死的話嗎?
豐年年突然拍拍腦袋,他怎麽會聯想到那麽多奇怪的事情上去。
“現在的人,一個一個都是頂尖的精英,又是高才生,就是從專門定向培育選拔出來的那些在學生時代的天才,明明都進入了向氏集團為什麽就不能有點創新呢?時代固化了嗎?明明還有那麽多還沒有挖掘的領域,難道現在的人都喜歡保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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