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吹了下。
“這話聽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可惜呀,顧春風愛死我了,他拿走鍾氏隻會是因為不舍得看我為了公司累死累活。至於你說的拋棄我?好可笑哦。怕被拋棄的是他好嗎。”
“鍾意,你個什麽時候死都不知道的病秧子。”
鍾博遠氣急敗壞的詛咒鍾意,嘴裡說著各種惡毒的話。
不堪入目極了。
鍾意全當他在放屁,理都不帶理的。
“劉博遠,你有時間在這兒罵我,還不如抓緊時間請個好律師。爭取能少判幾年,早點改造好,重新做人。”
鍾意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懶得再聽狗叫。
他直接登陸自己大眼仔帳號,把鍾博遠跟自己毫無血緣關系的鑒定報告放上去。
配文【劉博遠跟鍾家毫無血緣關系,鍾姓收回。對於劉博遠曾做過的事情,鍾家勢必會讓他付出代價。警察局見。】
吃瓜群眾又炸了。
【我的天,這出連續劇還沒結束呢。】
【每次爆料都令人震驚。所以鍾博遠,啊不對,是劉博遠,他根本不是鍾雅的兒子啊。】
【震驚我全家。】
爆料號此時放上了完整錄音。
公寓裡。
鍾博遠滿臉陰沉的喘著粗氣,襯衫扣子被他扯落,露出因憤怒而通紅的皮膚。
總是梳理精致的髮型變得亂七八糟。
客廳已經被砸的完全看不出最初的模樣。
地上到處都是碎玻璃,碎木頭,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鍾意。我要殺了你。”
鍾博遠恨不能把鍾意咬碎了,咽下去。
門鈴忽然瘋狂響動。
等不到開門,外面的人又開始用力砸門。
咚咚咚的巨響,引來鄰居不滿的警告。
隱隱約約的爭吵聲後,外面又安靜下來。
鍾博遠黑著臉拉開門,目光陰惻惻的盯著居然主動找上門的劉時安。
“你看網上的消息了嗎?”
劉時安說完,一把推開鍾博遠擠進屋子裡。
眼睛四處逡巡,眼底滿是貪婪跟焦急。
“好好的花瓶,你砸了幹什麽?這可是真家夥,能賣錢的。”
看著地上價值數十萬的花瓶被砸成碎片,劉時安氣急敗壞的質問。
他毫不客氣的在房間裡好一通翻箱倒櫃。
“媽的,怎麽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你還敢來?”
鍾博遠冷冷的盯著劉時安的背影,語氣很輕,很詭異。
“我為什麽不敢來?你是我兒子,我來找你天經地義,誰敢阻止。”
劉時安又闖進臥室跟書房一陣翻找,出來時懷裡抱著一幅畫。
“幸好還有沒有被毀的,雖然不值錢,但也能賣個十來萬。”
“看來你都知道了。”
否則怎麽突然上門,搜刮值錢的東西。
“鍾意那個兔崽子都放到網上去了,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鍾博遠勾唇,笑的很是神經質:“所以你也知道自己拙劣的謊言已經被揭穿了,沒什麽可以拿來威脅我的,你還敢來我這兒。”
他一邊說一邊朝著劉時安靠近。
手裡,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撿的碎瓷片。
邊緣鋒利極了。
劃一下就能割破喉嚨那種。
劉時安總算察覺到危險,但他還是以為鍾博遠不會把自己怎麽樣。
他可是他老子。
“我來又怎樣?鍾博遠,你還能殺了我?”
劉時安叫囂著,根本沒看到鍾博遠的眼神有多凶狠。
他小心翼翼護著那幅畫,想著賣掉後他就又可以逍遙自在一陣子。
花完了也不用擔心,還有宋樂樂呢不是。
宋樂樂臉長得不錯,滋味也好,而且年輕,能給自己賺很多錢,很長時間的錢。
“看在咱們父子一場的份兒上,我就先不問你要贍養費了。我跟宋樂樂要走了,你也別想著去找我們。等你東山再起,我再回來。”
鍾博遠笑了,仰頭哈哈大笑。
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究竟得多厚臉皮,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瘋了?”
劉時安沒好氣的瞪了眼鍾博遠,突然笑那麽大聲,嚇他一跳。
還是趕緊跑路要緊。
劉時安抱著畫,從鍾博遠身邊走過。
身影交錯的瞬間,鍾博遠手裡的瓷片忽然朝著劉時安的咽喉劃去。
“啊。”
劉時安運氣不錯,瓷片隻劃破了一點皮。
因為他踩到東西腳滑了下,身體往一邊趔趄。
捂著刺痛的脖子,劉時安瞪大眼,惱怒的大罵:“鍾博遠,你他媽居然真的想殺我?”
鍾博遠冷笑,一聲不吭的再次朝劉時安揮舞著鋒利的瓷片。
“殺人啦!救命啊,殺人啦!”
劉時安嚇得左右閃避,結果不小心撞到桌角,額頭立刻破了。
鮮血直流。
他眯起眼,滿臉恐懼的往門口跑。
鍾博遠笑著,舉著瓷片,殺人狂一樣追著他。
這時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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