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立刻衝上前製止鍾博遠。
另一個警察則扶著劉時安,讓他到外面去。
“殺人了,殺人了。警察同志,你們趕緊把他抓起來,殺人了。”
劉時安心有余悸的大喊。
鍾博遠很平靜。
瓷片掉在地上,他被警察戴上手銬,押著出去。
隔壁鄰居進行了現場直播。
引來大量吃瓜群眾。
鍾意自然不可能錯過。
“劉博遠不行啊,怎麽沒把劉時安給殺了。”
顧春風屈起手指輕輕敲了下鍾意的頭:“他們都該死,但應該由法律處理。”
“就算不被抓,劉博遠也是要被警方傳喚的。這下好,省事兒了。”
鍾氏集團已經報了警。
鍾意也就鍾思年當年的車禍報了警。
鍾博遠是重大嫌疑人。
警方已經立案,並且開始偵查。
鍾博遠跑不掉的。
哪怕不是以故意殺人罪,也是以經濟犯罪的罪名。
“哥哥,我們去警局圍觀吧。”
父子倆狗咬狗的畫面肯定很精彩。
顧春風自然不會拒絕他。
警局。
劉時安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正叫囂著讓警方嚴懲鍾博遠。
“他雖然是我兒子,但他居然想殺我。媽的,他是我的種,結果卻想殺我。警察同志,一定要重判。如果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可就沒命了。他這種殺人犯,就該一輩子被關起來。”
鍾意恰好聽到這句。
“瞧,明明他自己也是個殺人犯,居然還敢理直氣壯的在警局叫囂把劉博遠抓起來。”
鍾意冷笑著說。
聽到他的聲音,劉時安臉上立刻多了心虛。
他騰地一下站起來:“筆錄都弄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電話不要關機,我們隨時可能聯系你。”
劉時安匆匆點了點頭,抱著那副自始至終都不曾丟手的畫,匆匆往外走。
經過鍾意身邊時,他聽到鍾意冷冰冰的聲音。
“劉時安,你也會付出代價的。別急。”
明明是很平靜的聲音,劉時安卻覺得渾身發冷,好像被人拿了把刀子貼在後脖子似得。
嚇得他差點沒尿出來。
腿一軟,給自己絆了一下,再次撞到額頭的傷。
但他一點聲音都不敢出,忍著痛快速離開。
鍾意滿臉遺憾的歎了口氣:“走的那麽快,父子相殘算是看不成了。”
那就去看看鍾博遠吧。
審訊室。
門開了,負責審訊他的警察出去,又有人進來。
居然是鍾意?
鍾博遠臉上的平靜立刻被撕碎,他滿目猙獰的盯著鍾意。
眼底猩紅。
神色扭曲。
“鍾意,你來幹什麽?看我笑話嗎?”
“對呀。”
鍾意一臉氣定神閑的走過去,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鍾博遠。
“從今天開始,你所做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我都會跟你算清楚。”
“哈,我最多是轉移鍾氏資產,哪怕被判刑也用不了多久。等我出來,照樣能弄死你。鍾意,你別得意,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故意殺人罪呢。”
鍾意一字一句,冷冽森寒。
“老爺子是真心把你當繼承人培養,這麽多年,他在你身上傾注了多少心血,多少期望?可是你呢?居然為了錢為了地位,忍心對一個真心待你了二十年的老人下手。”
“這麽多年,老爺子對你的感情,就真的比不過你的那點肮髒的欲望?”
“你懂什麽!”
鍾博遠惱怒的瞪著鍾意,一臉他根本什麽都不懂得表情。
“鍾思年栽培我,隻是因為他需要一個繼承人去繼承鍾家。一旦知道我不是鍾家人,他就毫不客氣的收回給出的一切!他在我身上投入的一切,本來就不是無私的,不過等價交換而已。”
第49章
啪。
鍾意狠狠給了鍾博遠一巴掌。
“忘恩負義,白眼狼。”
“你說等價交換,既然如此,你明知道自己不是鍾家人,卻心懷不軌的要得到鍾家,是等價交換嗎?你害的老爺子一把年紀還要遭罪,每天痛苦的苟延殘喘,是等價交換嗎?”
“如果都是,那麽你最終的結局,會是真正的等價交換。”
鍾博遠自然是不知悔改的,居然還敢憤怒。
“我不先下手為強的話,被趕走的就是我。這些年我也一直兢兢業業,在鍾氏從底層做起,一步步爬到總經理的位置,我為鍾氏付出了那麽多。結果就因為我身體裡流的不是鍾家的血,就要否定我的一切價值?”
“鍾思年躺著遭罪是我的錯嗎?是他自己命硬倒霉!如果當初他直接死了,一了百了,哪兒會有現在的一切。”
鍾意攥緊了拳頭,雖然他恨不能打爆鍾博遠的狗頭。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
“未免你還在做夢,我就好心告訴你。所謂贈與你跟宋樂樂夫夫的鍾氏百分之三的股份,是我杜撰的。律師也是我請來配合演戲的,你也不要太失望。反正你都不是鍾家人了,就算一切都是真的,你也配不上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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