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學費高昂,還是吸引了很多家長把孩子送進來,只要成績好,在這裡也能享受到極高的獎學金,所以不乏有家境一般的學生考進來。
楊程程和林雨菲是屬於後者,以各自學校中考前三名的成績考進來的。
作為一個從來不看書,非常徹底的學渣,詹魚的聽力和視力極好,能當著他的面說悄悄話不被察覺的人,很少。
詹魚抱著手,盯著前桌兩人的後腦杓,很輕地嘖了一聲。
後背透涼,恍惚間有種被野獸盯上的錯覺。
林雨菲和楊程程不確定是不是他們的話被聽到了,想到這人以往的戰績,嚇得根本不敢回頭。
詹魚臉上沒什麽生氣的表情,嘴角的小梨渦帶笑,就像是聽到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但坐在他旁邊,傅雲青余光中看到他小臂上結實的肌肉微微鼓起,就像是蓄勢待發的小豹子。
“還聽嗎?”傅雲青垂下眼,無聲地歎了口氣,出聲打斷了某人的大招蓄力。
詹魚聞言身上氣勢倏地就散了,樂呵呵地點點頭:“聽啊。”
比起教訓這些說別人壞話的無趣家夥,還是逗好學生有意思。
挪了挪位置,詹魚自然又毫不掩飾刻意地湊過去,做出認真聽講的模樣,手臂貼著同桌的手臂。
察覺到男生靠近的身體,傅雲青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要避開,但又硬生生忍住了。
詹魚想了下,不忘貼心地問上一句:“隔著衣服呢,這種程度好學生你應該受得住吧?會不會太刺激了一點?”
哪怕隔著校服,詹魚也能感覺到傅雲青的緊繃,他毫不懷疑,但凡他敢更過分一點,這人就能立刻原地爆炸。
詹魚眼睛看著題,表情認真,但爽得頭皮發麻,這兩天的憋屈都像是找到了出口,“嘩啦”一下,就舒坦了。
兩分鍾過去--
“好學生,你這硬I邦I邦的是肌肉嗎?”詹魚哇哦一聲,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伸手去捏傅雲青的小臂,“這肌肉練的不錯啊,平時是有健身嗎?”
傅雲青眼皮子一跳,忍了忍,抽回自己的手放到抽屜裡,換成左手繼續寫字。
“嘖,摸都不能摸,怎麽跟個小媳婦一樣,羞羞答答的,”詹魚樂呵呵地又去捏他的肱二頭肌,“哇哦,這裡的肌肉也很不錯呢,要不放學你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背肌……”
“詹魚!”
“哇,你竟然叫了我的名字,真好聽,好蘇,我好愛!”
傅雲青忍無可忍:“你是變態嗎?”
詹魚眨眨眼,一臉崇拜:“詹同學我啊,隻對你變態哦。”
“………”
講台上,看到認真向同桌討教的詹魚,陳瀟忍不住點頭,心想,一對一幫扶簡直是她教學生涯中做過最對的事情。
作者有話說:
第8章
“魚哥,一會兒我搭你車走啊,”陳博洋翹著二郎腿,坐在靠門的第一桌上,“我家司機今天請假了。”
“不行,我一會兒要去我爸公司拿東西,”詹魚說,“你自己打車回去。”
“這麽晚了,你還要去拿什麽?”陳博洋看了看窗外,“這踏馬黑得路都看不見了,叔叔公司還能有人?”
詹魚百無聊賴地點開微信又退出:“拿月餅。”
“魚哥,你敷衍我能用心一點嗎?”陳博洋哼了一聲,“不說拉倒。”
現在才六月,哪來的月餅。
當他是傻子嗎?
詹魚勾了勾唇,站起身收起手機:“我家司機到了,先走了。”
走出教室,此時天色已晚,盛夏的燥熱稍有緩解,學校門口已經沒什麽學生,昏黃的路燈下隻偶爾路過幾個行人。
“這裡這裡!”馬路對面有人在招手,想要壓低聲音,但又因為離得遠不得不提高音量,最後變成了一種嘶啞又古怪的音調。
那人穿著連帽衫,帽子拉到頭上,又戴了一個棒球帽,黑色口罩把臉擋的嚴嚴實實,佝僂著腰,手揣在兜裡,看著就像一個變態。
詹魚頓了下,突然覺得自己合作對象似乎有點不正常。
詹魚一出校門,劉老七就看到他了,這學校他盯了兩天,就這位少爺最扎眼,集體廣播體操的時候都能一眼看到人在哪兒。
男生穿過馬路,一邊走一邊把自己的連帽衫拉高戴在頭上。
“詹少爺,你也戴帽子了,”劉老七有些驚喜,“這麽快就領悟到我們這一行的精髓了啊!”
“我只是不想明天登校報,”詹魚面無表情地從衣服裡摸出一個紙包遞過去,“這是頭髮,你拿去做親子鑒定。”
“這長得帥就是不一樣,還能上校報,”劉老七恭維著小心翼翼地接過紙包,就像是接過了沉甸甸的五十萬:“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隨你,”詹魚雙手插兜,“被風吹走了,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結束。”
劉老七剛剛掀開一個角,聞言又默默放了回去,在心裡暗暗吐槽,還真是惹不起的少爺脾氣。
他哪裡知道詹魚為了這幾根頭髮,差點臉都不要。
“我走了,出結果了發給我。”
“你不怕我找到人了毀約?”劉老七出聲攔住要走的詹魚,“我要是毀約了,你就拿不到那四十萬了吧。”
詹魚嗤笑一聲,壓低聲音道:“我只是不喜歡乾白工,該我的我就要拿,我也不喜歡別人賺我家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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