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破曉。
一聲嘹亮的雞鳴劃破滿園的寂靜,驚得樹上的鳥雀喳喳亂叫。
傅雲青睜開眼,身上又潮又熱,尾I椎尚且殘留著淡淡的酥I麻感。
半晌,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沉沉地呼出一口濁I氣。
青春期少不得這種紛雜迷I亂的夢,他一度因為這種不受控的感覺感到厭惡。
這種夢裡第一次有了主角。
男生泛紅的眼尾,像是晚夏的火燒雲,漂亮又惹眼。
大院裡的孩子們已經起床晨練,嘈雜的聲音裡,男生清朗的聲音格外突出。
“啊——”詹魚掐著聲音,正在吊嗓子,這是他每天的必修課。
一個啊聲調婉轉,九曲十八彎,明亮又乾淨的嗓音,聽得人身心舒暢。
明明是每天早上都會聽到的聲音,再簡單不過的練習。
感覺到無法平複的躁I動,傅雲青坐起身,緊緊抿著唇,拎起浴巾去了浴室。
進門前,難得地低罵了句髒話。
幸好是醒了,不然還不知道這婉轉的調調裡,他還要做出多麽荒唐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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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詹魚帶領著作戰小分隊,在整個遊園會掃蕩。
第一天僥幸沒有參與的陳夏楠在第二天歸隊,六人小隊在短短三天,就拿到了170張兌獎券。
陳夏楠入隊的時候,還自帶兌獎券,這是他第一天的時候玩遊戲拿到的,只不過兌獎區沒有他想要的東西,所以就攢著了。
總共有十幾張,瞬間趕超了陳博洋和兆曲的進度。
陳博洋,兆曲:“………”
我們不要面子的嗎?
詹魚拿到了三十七張兌獎券,考慮到通關率,大多數遊戲的設置都不算非常難,大類上分為智力型,常識型和體力型。
雖然不想承認,但詹魚智力型遊戲隻拿到了一張券,就是歷史人物解謎,不過好在有傅雲青和秘書長,他們第二天就拿到了這幾關的券。
目前票數最高的是傅雲青,42張,第二是詹魚,37張,第三是秘書長33張,第四……
這以後數據暫不值得統計。
“很不錯,今天你們要繼續努力,”詹魚拍拍好兄弟們的肩膀,“你們三加油把剩下的票拿到,我得去準備了。”
今天是校慶的最後一天,晚上就是閉幕會。
作為整個校慶的壓軸節目,詹魚得早早地去準備。
“話說,你們誰見到傅雲青了?”詹魚腳步一頓,回頭問身後的幾個人。
“啊,你們不是住一塊嗎?”陳博洋有點懵。
“你都不知道我們怎麽可能知道,”兆曲撓撓頭,“怎啦,你倆吵架啦?”
詹魚:“………”
“算了你們不懂,”他擺擺手,歎了口氣,“怎麽會有這麽性格別扭的男人!走了,拜拜。”
兆曲和陳博洋面面相覷。
“這兩天確實是沒見到傅學霸,我還以為是校慶收尾,學生會很忙呢。”
“我也以為,看樣子是和魚哥吵架了?”
“可是傅學霸不是還讓秘書長把票送過來了嗎?這也不像是吵架啊!”
陳夏楠不高興地打斷他倆的猜測:“想啥呢,魚哥和傅學霸肯定好著呢。”
頓了下,他緩緩露出個詭異的笑容:“肯定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好。”
陳博洋懵了下。
為什麽他有種感覺,陳夏楠只是一天沒在,就已經有了種不為他知的變化。
但具體是什麽變化,他也說不上來,反正就覺得這人提到魚哥和傅學霸的語氣怪怪的。
“誰知道呢,管他的,走衝關去,今天一定要把剩下的票搞到手!”
兆曲握拳,仰天一揮:“走走走,今天殺他個天翻地覆,拿下42張票。”
“你可拉倒吧,就你這智商……”
在去大禮堂前,詹魚特意去了趟學生會。
雖然之前來過一次,但他是被教導主任帶過來的,根本沒記路。
一路問著人才找到主席辦公室的。
“咚咚咚!”他伸手敲了敲門。
大概人都在校慶的各個區域忙,學生會辦公樓很安靜,敲門聲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回響。
詹魚等了會兒,沒人回應,也沒開門。
“這是人沒在?”他撇撇嘴,“領導怎麽比下面跑腿的還忙!”
“咦,詹同學?”
詹魚回頭,眼睛倏地一亮:“秘書長小姐姐!”
秘書長抱著一摞文件夾,看到他也是忍不住笑:“你沒去遊園會嗎?”
詹魚伸手接下她的文件夾,樂呵呵道:“剩下那幾關我實在是過不去,懶得費勁兒,我是過來找公主殿下的,結果人沒在。”
“謝謝啊,”沒了手上的文件,秘書長松了口氣,聞言笑道:“主席剛剛被煙花會的負責人叫過去了,可能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這麽忙啊。”詹魚嘖了聲。
“其實確認工作不用主席去的,”秘書長不好意思地笑笑,“不過主席說煙花會這個環節很重要,就親自去了。”
她打開主席辦公室,偏頭對詹魚說:“要不你進來等吧,裡面還有空調。”
“不用了,”詹魚擺擺手,“我還要去準備,晚上有我的節目。”
“啊,是的,”秘書長笑道,“那晚點主席回來我會轉告他,你來找過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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