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們的聊天話題,小輩通常不懂,也不感興趣,所以一群人就聚到了花園的陽光房。
詹家的陽光房是孫雨綿的心頭好,工作之余就喜歡在這裡,所以打理得也格外漂亮。
詹魚作為主人家,在陽光房裡招呼所有小輩,不過到也不用他費心思,陽光房裡放了好幾張茶桌,眾人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聊天。
“好學生,想認識誰?”詹魚偏頭,問身邊的人。
這種場合,傅雲青自然也是要在的,詹蘇生來不了陽光房,所以帶著兩個關系還不錯的回房間玩。
孫雨綿特意交代詹魚,給傅雲青好好介紹一些本家的人。
本家的小輩不出意外以後會是孫家各個公司產業的繼承人,傅雲青以後不會少了跟他們的來往。
“隨你。”傅雲青說。
兩個人並肩坐在角落,面前的花園桌上是精致漂亮的茶點,陽光穿過玻璃照進室內,花香彌漫。
詹魚單手撐著頭,沒什麽興趣地說:“那就不認識了吧,都挺沒意思的。”
傅雲青聞言輕笑,伸手撥弄了下他有些凌亂的額發。
“好,都聽你的。”
詹魚睨著他:“這以後可都是你的商業夥伴。”
“也可以是你的,”傅雲青說,“只要你想。”
詹魚嘖了聲,湊近了些問:“怎麽,好學生想要讓權給男朋友?”
且不說他不是詹家人,即便是,他對這個位置也不感興趣。
“要嗎?”傅雲青垂眼看著他。
“不要,最爽的還得是詹蘇生那家夥,混吃等死的就能拿錢,”詹魚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眼睫沾上一點濕潤,“我要是有錢,就買一棟樓當包租公。”
眼底略過一抹淺淡的笑意,傅雲青微微頷首說:“好,那我賺錢給你買樓。”
詹魚愣了下,挑眉:“當男朋友這麽好啊,還能吃軟飯。”
在預知夢裡,這家夥的身價買一棟樓還真是沒問題。
傅雲青握著他的手,很輕地笑了聲。
“這裡這麽多人,要是別人發現我倆牽著手,你準備怎麽解釋?”剛開始,詹魚還會緊張,但後面他竟然有點喜歡上這種刺激的感覺。
“為什麽要解釋?”傅雲青說,“和他們不熟。”
“好學生談戀愛都這麽理直氣壯?”雖然牽著手,但詹魚嘴上卻是半分不讓,“小心老師發現了請你家長。”
“是請我們的家長。”傅雲青糾正他的說法。
“是了,”詹魚點點頭,彎著眼睛笑道:“你竟然對自己的哥哥下手,法律會製裁你的。”
說話的時候,他用指尖在傅雲青的手心不輕不重地撓了兩下,挑釁意味十足。
傅雲青垂眼掃了眼某人不安分的手,從他的角度能看到詹魚的手背,骨節纖細且修長。
“我記得你的戶口是在爺爺那裡。”他說。
詹魚詫異地揚眉:“你怎麽知道?”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加上他本人,也就四個人知道,詹啟梁,孫雨綿,詹老爺子,再沒有其他人。
就連和孫雨綿關系最親近的孫岩鞍都不知道。
最不多加個辦理業務的工作人員。
傅雲青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怎麽知道我是詹家人的?”
話題轉變太快,詹魚差點下意識就說出原因,他哼笑一聲:“你套我話?”
傅雲青能這麽問,說明劉老七肯定把事情和他說了。
“抱歉,”見沒有套出來,傅雲青低低一笑,“你告訴我原因,我也告訴你原因。”
詹魚眯了眯眼:“做男朋友都沒有知情權?”
“可能是因為男朋友做得不稱職。”傅雲青說。
詹魚:?
“你別瞎說,我怎麽不稱職了?”他晃了晃兩個人還牽著的手,壓著聲音說:“我都陪你玩這種刺激的橋段了。”
傅雲青的視線在他的唇上掃過,聲音四平八穩,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詹魚耳朵發燙。
“早點不是一起吃的,也沒有早安吻。”
早上詹魚是被詹蘇生叫醒的,被小家夥盯著結束晨練,吃了早餐,就開始下五子棋。
平日裡詹蘇生都待在家裡,年紀輕輕地就開始了養老生活,玩的看的也都清心寡欲,不刺激情緒的。
“你怎麽天天就想親?”詹魚偏過頭不看他,銀白色的頭髮下耳尖透出淡淡的粉紅。
明明昨晚才親過,間隔時間還不到十二個小時。
“熱戀期的人都這樣,”傅雲青伸出空閑的手,碰了碰他的耳朵,低聲說:“你的嘴巴好像腫了。”
詹魚斜睨著他:“你還有臉說?”
這怪誰?
傅雲青笑了聲,抱歉地說:“下次我輕點。”
詹魚咬了咬腮幫子,一下子想不到該說什麽,他們現在在談戀愛,總不能說不準親吧。
“表哥。”
陌生的聲音響起,詹魚冷不丁嚇了一跳,猛地甩開了傅雲青的手。
過來搭話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生,詹魚完全記不得著是誰家的了,年紀看著也就比他小兩三歲。
“怎麽?”他問。
男生看看他,又看看他身邊的傅雲青,笑道:“我就是想問下,兩位表哥大學要去哪所學校?”
詹魚的心臟還在砰砰狂跳,維持著面上的冷靜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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