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還站得住。”詹魚想速戰速決。
傅雲青沒說話,詹魚見他這麽執著,隻好答應下來,一邊走一邊嘟囔:“幾秒鍾的事情,坐不坐都一樣。”
話是這麽說,等走到沙發邊坐下,他還是下意識舒了口氣。
傅雲青走到他身邊坐下,沙發是很柔軟的材質,他一坐下立刻凹陷下去,詹魚往後一靠,大義凜然地說:“來吧。”
偏頭看著他,傅雲青問:“我可以抱著你嗎?”
詹魚嫌麻煩想拒絕,傅雲青先一步說道:“極致的戀愛體驗。”
詹魚:“………”
“行。”自己說的話,詹魚咬牙往傅雲青懷裡一坐,“你不嫌重那就隨你。”
傅雲青笑了下,抬手環住他的腰。
男生的手很大,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到掌心的溫度,詹魚頓時就有些不自在起來。
傅雲青一隻手攬著他的腰,另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捏著他的後頸,沒用什麽力氣,卻又能讓人感覺到桎梏,像是被人掌握著。
詹魚坐在他腿上,兩個人處在同一高度,傅雲青看著他,喉結滾了下。
“要親就趕緊的。”詹魚更不自在了,他覺得肯定是這個姿勢不對,所以才這麽別扭。
傅雲青往前靠了一點,吻住了詹魚的唇。
和詹魚凶狠的蓋章不同,傅雲青只是很輕地啄I吻,乾澀地貼在一起,又分開。
一下一下地,密切又燥熱。
詹魚有些迷糊地想,怎麽和他剛剛親的感覺不太一樣。
好像還挺……舒服的。
“可以伸舌頭嗎?”傅雲青的聲音很沉,呼吸聲有些急。
詹魚想說不可以,因為他接受不了吃別人的口水,但開口的動作卻被以為是默許。
柔軟的舌尖探進口腔,被觸碰到舌頭的時候,詹魚尾I椎I骨驀地麻了下,下意識想後退,但後頸被傅雲青按著,沒有後退的空間。
傅雲青的吻和他本人冷清的外在形象完全不符,潮濕又澀I情,步步緊逼,少有地強勢。
詹魚臉頰緋紅,大腦因為缺氧昏昏沉沉。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甚至懷疑自己會因為接I吻窒I息而死的時候,傅雲青松開了他。
詹魚猛地吸了一口氣,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傅雲青又重新吻住了他。
安靜的臥室裡,只剩下唇I舌I碾I壓,追逐發出的嘖嘖水I聲。
這樣反覆了兩次,詹魚才被放開。
“小魚。”傅雲青的聲音很啞。
“嗯?”詹魚的眼睛有些濕,不知道是缺氧還是什麽原因導致的,身體輕顫,臉很紅,嘴唇也紅,帶著潤澤的水漬。
“男朋友?”
“有屁快放。”詹魚說話的時候很凶,但聲音卻很軟,懶懶的沒什麽勁兒。
傅雲青垂著眼看了他一會兒,伸手在他的腦後克制地抓了兩下,低聲說:“你可以走了。”
詹魚:?
這什麽渣男發言?
“哦。”詹魚冷著臉要站起來,但腿軟得不聽使喚。
“………”
傅雲青瞥了眼他的腿,很輕地笑了聲:“我抱你回房間?”
“滾。”詹魚罵了句,暗暗運氣,一口氣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房門被他重重地一扯,看著很用力,門合上的時候卻很輕,跟做賊一樣。
傅雲青坐了會兒,確定詹魚不會再回來,這才從沙發上站起身,沉沉地呼出一口氣,扯了扯緊繃的褲子。
走廊裡只剩下昏黃的夜燈,尤其安靜。
詹魚左右觀察了下,悄無聲息地打開自己房間的門,迅速鑽了進去。
等到關上門,他才松懈下來。
兩條腿還有些軟,尾I椎酥麻的余I韻還沒有褪去,詹魚用手撐著門,低聲罵了好幾句。
真是沒出息啊,他媽的,接個吻而已。
臉頰和耳朵燙得好像下一秒就會自燃,後背出了一層細汗。
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下,詹魚摸出來,是陳博洋他們在群裡聊天,也不知道這些人嘴上說累了,怎麽還能在群裡聊到十一點。
十一點?
詹魚愣了下,他們不是十點到家的嗎?
也就是說,他倆親了至少半個小時……
完全沒有時間流逝的概念。
“他媽的,這什麽殺時間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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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秋當天。
每年的這一天,孫家和詹家的所有人都會聚在一起過節。
詹家幾代單傳,親戚不多,斷絕關系後詹老爺子不願意過來,所以大多數還是孫家的人。
孫家是個大家族,旁支眾多。
今年輪到孫雨綿主持家宴,所以一大清早,她就已經在安排傭人們大掃除,準備晚宴。
所有人被指揮得團團轉。
倒是沒詹魚什麽事兒,但他還是早早地就被詹蘇生這家夥給鬧了起來,讓他陪自己下棋。
“哥哥,你們昨天幾點回來的啊?”詹蘇生抓著一把白色棋子,一邊看棋局一邊還要問。
詹魚頓了下,說:“十一點吧好像,記不清了。”
“哦,”詹蘇生小聲嘀咕,“這麽晚啊,哥哥,你的嘴巴怎麽了?”他在自己的嘴巴上比劃了下,“腫了。”
“過敏,”詹魚垂著眼,沒什麽精神,隨手在棋盤上放了一顆棋子,“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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