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就感覺到鎖骨的地方被尖銳的犬牙咬住,他驀地收緊了手。
“放開我聽到沒?”詹魚咬著人,說話有些含糊,“不然我就下死手了,我說真的!”
男生說話時,舌I尖不經意間觸碰到,柔軟潮濕的觸感頓時激紅了一片皮膚。
喉結滾了滾,傅雲青的呼吸有些混亂,手臂上鼓起幾根青筋,他閉了閉眼,把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一點,大步流星地往大門走。
候在一樓的管家看到他,視線在他懷裡的蛹上停了下,細細辨認後,不確定地問:“大少爺這是怎麽了?”
“備車,去醫院。”傅雲青沉聲說,“他發燒了。”
“好的,稍等。”管家連忙往外走。
等人走了,詹魚緩緩探出腦袋,氣得咬牙:“你不覺得疼嗎?”
視線裡,男生的鎖骨上留下兩個牙印,一深一淺,深的那個透著紫紅色,一看就沒留情。
傅雲青抿著唇,沒說話,耳根上的紅暈逐漸有向臉頰擴散的趨勢。
司機很快把車開過來,管家拉開車門,憂慮地直皺眉:“我陪二位少爺去。”
“不用,你留家裡。”傅雲青彎腰先把裹得嚴嚴實實地詹魚放進車裡,自己才坐進去。
詹魚以為自己得了自由,想伸手,卻發現身上的被子還是裹得死緊,根本掙脫不開。
車門關上,司機立刻啟動轎車。
傅雲青伸手,又把大蛹抱進了懷裡。
“我可以自己坐。”詹魚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等確診。”傅雲青沒有看他,耳根隱在黑暗中還燙得厲害。
他知道,只要沒有把針扎到身上,詹魚都能從醫院偷跑,所以現在放開是不可能的。
掙扎不過,詹魚一整個躺平,生無可戀:“我先說好,這件事你知我知,要是第三個人知道我就要滅口了。”
前面的司機:“………”
詹家別墅裡,正準備打電話和夫人報備的任叔莫名感覺到一陣惡寒。
作者有話說:
第55章
“少爺,醫院外面有記者在蹲守,”司機敲了敲病房的門,略帶歉意地說:“可能是記者看到車牌號跟上來的。”
他剛剛著急送人來醫院,沒注意後面有沒有車跟著。
“你現在開車離開,繞路走回別墅。”傅雲青冷靜地說。
這家醫院和詹家有合作,從十九樓以上就都是VIP病房,有安保人員,記者狗仔進不來。
司機愣了愣,連忙說好:“我是要甩開他們嗎?”
“不用,”傅雲青說,“你只要繞路就行。”
記者狗仔在追蹤方面的業務能力不是一個普通的家聘司機就能甩開的,所以不如讓記者狗仔以為他們就在車上,讓這些人循著味道跟過去。
這樣醫院這邊蹲守的人手自然也就少了。
“好的。”司機也稍稍冷靜了些,“那我先走,有什麽需要少爺們聯系任管家,我再送過來。”
“謝謝。”
司機一走,病房裡就只剩下詹魚和傅雲青。
“好學生,我發現我跟你做同桌後,我就老是在生病。”
詹魚抱著醫院提供的熱水袋,屍體一樣躺在病床上,“我以前一年到頭都難得生一次病。”
病房是VIP單人間病房,不用擔心被人打擾,旁邊還有一張陪護床和小小的會客區。
傅雲青聞言,握著手機的手無意識收緊,他淡淡垂下眼:“嗯,那我會跟班主任提換座位。”
詹魚一愣,眉頭高高地挑起:“我說換,你就去換?”
“你說的沒錯,”他神色平靜地說,“確實運氣不好。”
剛做同桌的時候,詹魚就發燒了,還遇上了上來觸霉頭的,扛著高燒打了一架。
這才沒多久,他又一次高燒。
“你為什麽不想跟我做同桌?”詹魚問。
“你說的不想……”
詹魚打斷他的話,不樂意道:“明明就是你不想跟我做同桌。”
他還記著呢,之前在辦公室門口聽到的話,這家夥說自己會影響他學習什麽的。
“你學習的那勢頭,三個我坐你身邊都影響不了吧。”詹魚沒好氣地說。
竟然還說他會影響,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謊。
傅雲青微怔,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卻什麽都沒說。
“不說拉倒。”詹魚哼了聲,拉高被子擋住自己的臉。
不說他也知道,肯定是怕露餡,被自己認出來他的身份,辛辛苦苦捂了幾年的馬甲掉了,所以不敢跟自己坐。
“還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詹魚在被子裡搖了搖頭。
病房裡再一次安靜下來,吊瓶裡的藥水滴答滴答的輕響。
“我做了個噩夢……”
被子裡空氣不流暢,很悶,詹魚的聲音也悶悶的,看著黑暗中不知道什麽方向,他輕聲說:“夢到我沒救回生生,他死在了我的面前。”
其實不止是一個噩夢,還有另外兩個,但他沒法告訴傅雲青,大概說了傅雲青也不會相信。
沒有人會相信這麽離奇的事情,有人竟然會夢到未來的事情。
“好學生,你覺得人可以改變既定的命運嗎?”詹魚把被子拉下來了點,露出一雙黢黑的眼睛。
新鮮空氣順著手臂撐起來的縫隙鑽進被子,他的臉很紅,一半是因為發燒,一半是被子裡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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