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勉強的。”傅雲青嘴上這麽說,但卻收緊了手,牢牢扣住詹魚的手,不再給他逃脫的機會。
詹魚從來沒跟人這麽牽過手,後頸有些發麻,指尖的灼燙一路燒上臉頰。
怕別人看見,兩個人沿著樹林往裡走。
色彩斑斕的紅楓葉落在地上,鋪成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發出“咯吱”的輕響,秋風吹來,又會有幾片打著旋兒的落下。
手心越來越熱,也不知道是誰出的汗,但誰也沒松開,就這麽牽著走了一路。
“時間應該到了。”詹魚咳了兩聲,想抽回手。
但扣著他的那隻手卻沒有松開,傅雲青不動聲色地說:“還沒到。”
“不可能,”詹魚回頭去看走過的路,“我們都快走下山了,你他媽說一分鍾沒到?”
說是半個小時都是有可能的。
傅雲青偏頭看向他,低低地笑了聲,把他的手又抓緊了些:“那就再借我半個小時吧。”
他的聲音本就低沉,低笑時透出淳厚的質感,不輕不重地刮過耳蝸,撩撥著人敏感的神經。
詹魚的視線落在他發出聲音的地方,傅雲青的唇部線條就像他這個人一樣透著股不近人情的冷淡。
腦子裡驀地閃過游泳館裡那個倉促的吻。
強勢,熱烈,恨不能把人吞吃入腹,和這個人外在形象完全不同的吻。
也許是這漫山遍野的紅晃花了眼,詹魚的心跳突然有些快,砰砰砰地撞擊耳膜。
“在想什麽?”耳邊響起低沉而磁性的聲音。
詹魚有些恍惚地說:“在想你的吻……”
說到最後一個字,他猛地回過神來,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媽的,他在說什麽鬼話!
“我的吻?”傅雲青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
“我是說你的文,作文。”詹魚病急亂投醫地抓了個替死鬼,“你的作文寫得真不錯。”
傅雲青點點頭,像是認可了他的話。
哪怕這個話題見鬼的突兀。
他輕笑一聲:“我以為你想跟我接吻。”
“怎,怎麽可能!”詹魚老臉一紅,比落了滿地的楓葉還要紅上幾分,“我才不想,你他媽別胡說八道。”
”嗯,我的錯。“
舉起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傅雲青低頭在詹魚的手背上輕吻了下,笑道:“其實是我想跟小魚接吻。”
稍頓,他的聲音更輕了些:“從牽手開始就一直在想。”
作者有話說:
開了一個抽獎,抽獎設定是在69-78章任意章節,留下2分評論,感謝寶寶們的熱情評論,嗷嗚親上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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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晚上七點,學校安排的大巴車抵達,所有學生集合,準備乘車返校。
陳博洋和兆曲,陳夏楠把東西都收拾好,拎著垃圾袋站在隊伍的最末端。
等到老師第三次點名,他們才看到姍姍來遲的兩人。
“魚哥,我還以為你們走丟了!”陳博洋提著的那口氣驀地一松,“我差點讓老師報警了。”
“是啊,你們說啥說這麽久。”陳夏楠也被嚇到了。
主要是這個山雖然是在城市周圍,但為了保持原始的美感,開發度其實很低,加上到處都是楓樹,標志性路標少,每年在山上迷路的人挺多的。
“咳,”詹魚眼神不自然地飄了下,“是有點迷路了,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路。”
傅雲青站在他身邊,輕笑著附和他的話:“嗯,迷路了。”
“你們看吧,我就說魚哥他們肯定能回來。”兆曲心大地說,對魚哥的盲目信任達到全隊最高。
天色漸晚,天空不知道被哪裡的野火點燃,不知不覺已經被大片大片的火燒雲佔據。
不少學生拿出手機拍照,這是最好的背景。
“上車吧。”詹魚雙手抄兜,率先上了車。
來的時候,他們五個做的最後一排,位置剛剛好,現在最後一排被佔了,不夠坐。
幾個人隻好分開坐。
詹魚選了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博洋你來跟我坐。”
陳博洋停下腳步,回頭:“嗯……我好像沒有座位。”
說著他偷偷瞄了眼坐在詹魚身邊,絲毫沒有讓座意願的傅雲青。
詹魚偏頭,視線在對上傅雲青的時候,受驚般躲開,清了清嗓子:“你去前面和兆曲他們坐。”
大多數時候,傅雲青都是聽他安排的,所以他以為這次也是一樣。
“我隻跟你坐。”傅雲青說。
詹魚:“………”
“你這樣我揍你了。”詹魚磨了磨牙,要不是他們旁邊還有同學坐著,他就要上手了。
“那你揍吧,”傅雲青神色平靜地說:“如果是你,家暴我也喜歡。”
詹魚頭皮一炸,下意識往旁邊看,果然坐在一排的人聽見了他們的對話,正好奇地看著這邊。
“看什麽看,”詹魚瞪眼,語氣很凶地對著那幾個人,“我們是兄弟倆。”
同排幾人:?也沒誰說你們不是啊!
見傅雲青堅持,陳博洋先舉了白旗,樂呵呵地說:“那傅學霸你就坐這裡吧,我去前面。”
說完,他安撫地對詹魚說:“快開車了,我先去找座位了。”
車上的座位已經分了七七八八,兆曲和陳夏楠倒是給留了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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