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了,他們也需要做很多筆記,和演戲差不多,要琢磨人物的情緒,動作表達,哪怕只是一顰一笑,表達不當,都會讓整個劇情偏離,讓觀眾出戲。
“我以前沒見過這個。”傅雲青說。
他還是第一次見詹魚拿出這個,他只見過詹魚台上的表演,和基本功的訓練。
詹魚嘖了聲:“配合一下高考氛圍。”
華夏戲劇學院是國內很特殊的學校,裡面好幾個被列為非遺的傳統專業都不看文化分數,只看專業水平。
算是國內對非遺文化的一種保護,也是對延續傳統文化的支持。
詹魚作為昆曲傳承人,有梅蘭獎在身,加上詹老爺子的舉薦,想要進華夏戲劇學院很輕松。
傅雲青看著他,揚了揚唇角。
這個人還真是沒變過,雖然嘴上不承認,但骨子裡對戲曲的認真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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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黑板上的倒計時一天天減少,天氣也逐漸轉涼。
在學校的各個角落能看到很多被掃成一堆的落葉,樹梢在日漸凜冽的冷風中變得光禿禿的,只剩下枝丫。
整個高三年級的氛圍愈發緊張,每個星期都在考試,講試卷。
也不知道是不是收到高考臨近的影響,詹魚明顯感覺到傅雲青最近也不太正常。
“我就回家拿個手機,你也要跟著?”詹魚無語地看向走在身後的傅雲青,“我是會走丟嗎?”
傅雲青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嗯,怕你走丟了。”
詹魚:“……神經!”
最近幾天,幾乎是他走到哪兒,傅雲青就跟到哪兒,前所未有的黏人,已經讓詹魚有種本人被魂穿了的既視感。
這種情況,就連反應遲鈍的陳博洋都察覺到了。
“魚哥,傅學霸這是怎麽了?”陳博洋有些忐忑,玩遊戲的時候,有人在旁邊刷高考真題,這真的非常影響殺氣。
哪怕是不參加高考的國際班,也被高三的學習氛圍搞得很緊張。
現在好不容易出來玩個遊戲,還要聽到教導主任魔音穿耳。
教導主任曾經擔任過高考出題人,所以周末放假回家,老師都要求學生看主任的網課。
詹魚沒什麽情緒地說:“不知道,間接性抽風吧。”
包間裡只有陳博洋,兆曲,詹魚和傅雲青,肖譯今天有比賽,陳夏楠去給他加油助陣去了。
陳博洋猶豫了下,問:“魚哥,你家的事情怎麽樣了?”
詹魚偏頭,不太在意地說:“應該不會離婚吧。”
期末考期間,詹家發生了一件半大不小的事情,臨到年底,詹家開始大掃除,負責書房的雲姨不小心撞倒了櫃子,發現了幾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清秀的女人,看著二十出頭,不算是很驚豔的五官,但很耐看。
書房平日裡只有詹啟梁在用,照片是誰收藏的,不言而喻。
孫雨綿當場臉色就變了。
在所有人眼裡,她和詹啟梁都是模范夫妻的典型,她陪著詹啟梁從微末走到現在,孫家不遺余力地扶持詹啟梁,詹氏集團才能有今天的成績。
雖然詹啟梁現在對她沒了以前的溫柔繾綣,但她私以為是因為詹啟梁本身就是一個非常注重事業的人。
當初她也是因為這蓬勃的野心,才對詹啟梁另眼相待。
但現在這個人的出現,好像是有人凌空甩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她頭暈眼花。
回家看到被撕碎的照片,詹啟梁的臉色很難看,但沒有任何辯駁。
孫雨綿以為這是詹啟梁養在外面的情人,但私家偵探卻告訴她,這個人已經結婚了,還有孩子,生活很幸福,私下和詹啟梁沒有往來。
“你真是下賤。”孫雨綿罵他,也是罵自己。
這件事在詹家和孫家掀起了軒然大波,孫家第二天就宣布要退出詹氏的股份結構。
作為和詹家密切往來的兩陳家和兆家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
雖然詹啟梁按著沒讓消息流出去,但網上已經有了些細微的風聲。
不過詹魚覺得,詹啟梁和孫雨綿不會離婚,詹啟梁不會讓詹氏集團垮掉,孫雨綿嫁給他二十多年,更不會甘心就這麽放手。
她從來不會讓自己成為一個輸家,哪怕贏得不體面。
坐在旁邊的傅雲青緘默,電腦屏幕上隱隱反射出他冷淡的面容。
上次談話,他以為詹啟梁會處理了那些照片,但詹啟梁沒有,最後照片還是被發現了。
同樣的事情,再一次上演。
巧合的是,發現照片的人雖然換了個人,但身份卻仍舊是照顧詹蘇生的保姆。
眉心不經意間蹙了下,傅雲青握著鼠標的手背上青筋分明。
這件事就好像是在告訴他,命運的軌跡即便是改變了,也會產生相同的結果。
一局遊戲結束,詹魚站起身:“我去拿奶茶。”
“我去吧。”陳博洋跟著要起身。
“不用,”詹魚按了下他的肩膀,“我剛好透透氣,煙味太重了。”
雖然他們定的包間,但隔壁的包間裡不知道是不是住了個百年老煙槍,愣是關著門都擋不住煙味滲透進來。
“那行,你去吧,”陳博洋沒有坐下,還是站了起來,“我去找老板,看看有沒有其他包間了。”
剛剛他們就去問過一次,但寒假期間,網吧的生意實在是好,根本騰不出多余的包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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