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木魚腦袋,一根筋,被他爸關在房間裡,為了出來還想跳樓,嚇得消防隊都來了。”
“這麽激烈?”詹魚揚眉。
“對啊,我和我爸吵架,結果被關禁閉,”陳博洋摸摸鼻子,有些尷尬,
“後來兆曲和夏楠來找我,給我出主意,說只要我假裝答應在學校不跟你來往就行。”
“那你們現在不去打球,來跟我說話,不就計劃失敗了?”詹魚笑起來。
雖然這麽問,但其實他能想象,這幾個人的腦子裡是什麽樣的想法。
“我們想著回來跟你通個氣,結果就聽到那個煞筆在那裡逼逼賴賴。”說到剛才的事情,陳博洋又有些氣上了。
“就是,有什麽好怕的,”兆曲一拍桌子,“大不了就是陳博洋再被關回家!”
陳博洋:??
“你踏馬沒有心是吧?”
“本來就是,獻祭你一個,幸福我們三兒,你還是回家吧,我們會去探監的。”
“狗東西,爸爸白疼你了!”
“嗓門太大了,”詹魚嘖了聲,“別的班還在上課。”
“哦哦。”陳博洋和兆曲連忙收聲。
“這樣,你們按照我說的來,”詹魚想了想,“你們繼續和我保持距離,去和傅雲青玩……”
“啊,為啥啊?”陳博洋擰眉,不敢相信地問:“不是,哥你不會真準備玩舍己為人那一套吧??”
“把你單純的嘴閉上,”兆曲對他翻了個白眼,“聽魚哥說完。”
“這兩天熱搜都看了吧?”詹魚問。
“不止看了,還開號吵了,什麽小腦萎縮的發言。”
“陳博洋那家夥吵不過還舉報人家。”
“別管那些網友,”詹魚曲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三人倏地安靜下來,“陳峽是什麽樣的人你們現在也都知道。”
“本來我想著,我的身份曝出去了,陳峽就不會纏著我要錢,傅雲青是詹家的繼承人,自然有詹家去保護。”
“但現在曝出傅雲青被陳峽虐待過,”說到這,詹魚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覺握緊,鼓起一根分明的青筋,
“我要把陳峽引出來,你們跟我走在一起,她不會出現的。”
陳峽是一個很小心的人,不然之前也不會和他繞彎子這麽久,現在網絡的經歷只會讓她變得更加謹慎。
“把她引出來幹嘛?”陳博洋有點懵,“這種人就應該……”
話說到一半,他就沒了聲,他想說這種人就該送她去坐牢,牢底坐穿,但突然想到對方是詹魚親生母親的這個身份。
“她不知道這件事是我抖出去的,”詹魚說,“所以我現在的處境也應該很糟糕,她欠這麽多錢,傅雲青她見不到,一定會想辦法讓我拿錢。”
“最後的致命一擊,必須得我來。”他沒什麽情緒地垂下眼。
如今陳峽在網上已經是過街老鼠了,但在這場環環相扣的必殺局裡,其實還有一個漏洞,那就是她對親生兒子的付出。
--慈母人設真正的支點。
“不是,我剛剛好像沒有聽清,”兆曲掏了掏耳朵,“你說誰曝出去的來著?”
詹魚沉吟了下:“最開始投稿的熱心網友就是我。”
其余三人:啊……啊???
三個人面面相覷,懵逼半晌無言。
陳夏楠轉身回座位拿了什麽東西放在詹魚的課桌上:“魚哥,給你帶了麵包。”
詹魚怔了怔。
“都說了,我們還會回來的。”陳博洋嘿嘿一笑。
那天,在他們離開前,詹魚說:“如果還回來的話,幫我帶個麵包。”
“我說你怎麽那天說話怪怪的,”陳博洋撓撓頭,“原來這事兒就你搞出來的,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唄。”
“哥你不夠意思啊,這麽大的事情竟然不跟我們通個氣!!”
“就是,午飯也不吃,不會是背著我們減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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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主席辦公室。
“主席,二班黃成紹好像去找詹同學麻煩了,”秘書長抱著一會兒會議需要用到的文件,“剛剛有人經過看到的。”
百年校慶雖然結束了,但學生會還有很多收尾工作,榮譽校友們給學校的捐贈,寄語也需要整理出來備案。
“教室只有詹同學一個人,他不會吃虧吧?”秘書長有些擔憂,“黃成紹同學帶了幫手,把門堵了。”
對於這些富二代,學生會管理起來一直都很棘手。
“陳博洋他們沒在?”傅雲青擱下筆,微微蹙起眉。
那幾個人不是隨時粘在一起的嗎?
“他們……”秘書長猶豫了下,但還是決定把今天聽到的消息說出來,“我聽其他同學說,他們似乎沒和詹同學一起玩了。”
她還挺喜歡詹同學的,但又拿不準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傅雲青臉上沒什麽情緒,平靜地垂下黑沉的眼眸,“好,我知道了。”
果然就不該期待這些人會有什麽不一樣……
“教導主任說想開學狠抓紀律,你多關注一下剛才那位黃同學,”他站起身,拎上製服外套往外走,“今天的會議取消。”
秘書長愣了下,不確定地問:“您的意思是……”
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向來公事公辦的主席竟然會主動去針對一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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