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還想打我吧,你別忘了,你現在可不是什麽詹家大少爺,打傷了我,你賠得起嗎?哦喲,我可不收詐騙款當醫藥費的。”
詹魚歪了歪頭,眼神都懶得分給他。
“叮鈴鈴--”上課鈴打響。
走廊上響起紛雜的腳步聲,很快又歸於平靜。
“你整天狂什麽啊,”明明沒有像以前那樣被揍,但男生卻覺得更憋屈了,“沒了詹家撐腰,你算什麽東西--”
“我操!”他的聲音驀地上揚,發出近乎慘叫的哀嚎,只不過聲音剛出,就被人捂住了嘴。
詹魚撩起眼皮,詫異地發現教室裡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三個人。
說話的那男生被兆曲按在桌子上,嘴被紅色的護額捂著。
“給你臉了是吧,什麽狗東西!”陳博洋氣得伸腳猛踹他好幾腳,“誰他媽準你這麽跟我魚哥說話了?”
男生嗚嗚嗚地搖頭,想叫又發不出聲音,額角因為疼痛迸起幾根青筋。
陳博洋踹了人還不解氣,開始轉移炮火,“兆曲,你看你出的餿主意!”
兆曲呵呵冷笑:“你聰明?!要不是我,你現在還被關在家裡呢。”
“我要告…訴……你們爸媽……”男生費勁兒地說出幾個字。
兆曲抄起旁邊不知道是誰的書,往人頭上“啪”地抽了一下:“還告家長,你是不是還沒斷奶?”
“就是,說誰小跟班呢,”陳博洋不服氣地也跟著抽了一下,特意找了本更厚的書,聲音也更響,“兄弟情義四個字不會寫,叫聲爹,我教你啊!”
“跟誰橫呢!”陳夏楠氣哼哼地指著他,“忘記給你魚爹端洗腳水的日子了是吧!”
詹魚:“………”
“我沒有這麽大的兒子,”他面無表情地說,“他也沒給我端過洗腳水。”
陳博洋:“魚哥,你肯定是忘了,這姓黃的孫子以前跟咱們打架,一輸就哭爹喊娘的。”
詹魚看了眼,趴回課桌:“把人放了吧,你們也去打球吧。”
陳博洋幾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覷,半晌,兆曲拎著人衣領,把人踹出了教室。
“哥,你是不是生氣了?”陳博洋小心地湊過來。
“那個其實我們就是演個戲而已,”兆曲坐到詹魚旁邊的座位,“我們爸媽都不想我們和傅學霸結仇,不準我們跟你玩。”
“對啊,但我們又不是傻的,”想到那些天的經歷,陳博洋立刻不高興了,“那個陳峽做的事,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和傅學霸的關系也好。”
“就是,怎麽可能就結仇了,”陳夏楠也是不理解,“這些長輩就是想得太多。”
“我一看就不是什麽做生意的料,就算和傅學霸結仇又能怎麽樣,”兆曲擺爛地說,“不用等傅學霸搞我,公司傳到我手上就已經先倒閉了。”
“臥槽,你說得好有道理!”陳博洋瞬間被他的理論折服了--
“我們一群學渣,家長竟然擔心我們繼承公司會被傅學霸針對,笑死,根本不需要傅學霸出手啊!”
詹魚:“……你們太理直氣壯了一點。”
“所以說——”陳博洋笑眯眯地伸出胳膊掛在詹魚身上,“那些狗屁的大道理出發點就是錯的,怎麽可能破壞我們偉大的友情!”
“魚哥永遠都是我們魚哥,”兆曲掛在詹魚的另一邊,“你可千萬別搞什麽舍己為人的把戲。”
“你們別這麽掛著魚哥!太過分了,”陳夏楠擰著眉,不高興地說:“我都沒地方掛了!”
“別說這種話惡心我了,”詹魚抖了抖沉重的肩,露出個冷笑:“是不是想死?!”
“嗷嗚,魚哥你還是這麽冷酷……我超愛!”
“魚哥,我跟你說,你不在的這幾天,陳博洋那傻逼被喪屍吃得腦水都不剩了!”
“放屁,明明是你,沒有魚哥,你就是個外賣員!天天給喪屍送飯!!”
“我以為你們會被關在家裡。”詹魚活動著手腳的關節,打斷他們之間的爭吵。
趴著睡了一天,手臂尤其的酸。
以他對這三個人家裡的了解,他們的父母應該是非常不想,他們現在這個情況下和自己玩在一起的。
陳博洋家和詹家是合作最密切,關系最好的,也就意味著未來也會繼續保持合作。
所以如果繼承人和詹家繼承人關系糟糕,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兆曲的父母都是科研人員出身,如今的公司主打技術研究,並沒有能生產積累資金的產業鏈。
主要的投資方就是詹氏集團,一旦詹氏中止資金投入,這個公司就會立刻解體。
陳夏楠家則是經過前些年險些破產的風波後,現在所有的運營方式都開始趨於保守,不願意觸碰到任何可能造成風險的選擇。
所以詹魚其實已經做好了,回學校後,要麽見不到這三個人,要麽見到了但彼此不會再是朋友的準備。
“是啊,”兆曲咧了咧嘴,“我和我爸差點打起來。”
要不是他媽攔著,現在父子倆估計同一間病房,一人一張床。
“我還好,”陳夏楠不好意思地笑笑,
“畢竟當初我們家是因為你說動了你爸投資,所以他們雖然說不希望我和你玩,但也沒有強烈反對,更多是擔憂吧。”
“陳博洋這小子是我們裡面最慘的,”說到這,兆曲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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