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魚嘖了聲,算了,以他和傅雲青現在的奇怪氛圍,他可不想哄那家夥。
遊戲開到一半,上課鈴就響了。
“魚哥,你還不回教室啊?”陳博洋有些遺憾,玩得正嗨呢,這下課時間也太短暫了點。
詹魚往桌上一趴,神色倦懶道:“不回,下節課不去了。”
反正在哪兒睡都是睡,在這還不用被人盯著。
這裡本來是兆曲的位置,聞言兆曲挪到前面去,和陳夏楠坐一桌。
他們三兒關系好,也沒找其他的同學湊同桌,三個人經常換著坐,課本都經常分不清誰是誰的。
國際班的老師不管學生上課幹嘛,只要不要大吵大鬧,影響樓下上課,就都由著他們。
反正都是些不愁以後的富二代,輪不著他們這些日薪小幾百的人擔心他們以後怎麽過好日子。
見他要睡覺,同桌的陳博洋也不打擾他了,自己找了本漫畫出來看。
這節課是歷史課,講台上的老師無視台下學生的行為,自顧自地講課。
“博洋--”詹魚喚了聲。
陳博洋聞聲偏頭看向他,詹魚細細斟酌半晌,問:“要是有個男生說喜歡你,你什麽反應?”
陳博洋嘶地吸了口氣:“估計會菊花一緊吧。”
詹魚:?
“為什麽會菊花一緊?”詹魚問。
陳博洋一愣,反應過來,是了,他魚哥別看打架凶殘,一副我不是好人的樣子,但其實純情得要死。
連他們平時討論小I電I影都不愛聽,更別說是同性戀的那些事情。
“咳咳,你確定要聽?”陳博洋小心翼翼地問,“我要說了,你不會覺得我肮髒吧?”
上次他們聊到某位“老師”就被罵了,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說來聽聽。”詹魚挑了下眉。
什麽樣的內容是他聽不得的,還得用肮髒來形容。
偷偷瞥了眼講台上的老師,陳博洋捂著嘴湊過去,小聲地解釋了一遍。
詹魚耳根倏地竄上一點紅,良久,憋出兩個字,“肮髒!”
陳博洋:QAQ
果然他就知道會這樣!
“不過魚哥你為啥會這麽問,”想到什麽,陳博洋大驚失色地臥槽一聲:“不會是有男生找魚哥你表白了吧?”
“怎麽可能,”詹魚下意識反駁,後知後覺好像有點反應太大了,又找補了一句,“我就是聽到別人聊天,好奇,所以問一下。”
“別人聊啥天能聊到這個?”陳博洋比詹魚更好奇。
吃瓜這種事,誰不愛呢,他能一整晚在瓜田裡蹦躂,就為了吃上一口新鮮的瓜。
詹魚清了清嗓子,先給自己疊個甲:“我是聽班上聊的,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啊。”
“嗯嗯,然後呢?”
“就是吧,其中一個小時候特別孤僻,跟自閉兒童一樣,我……我聽說的那個男生看她孤零零的,他自己也孤零零的,就去問她要不要做朋友。”
說到這,詹魚停了下,陳博洋立刻迫不及待地問:“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長大了,自閉兒童就喜歡上了那個男生,”詹魚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大概就是這樣吧。”
想了想,他又嚴謹地補充了一句:“應該是喜歡,那個人沒明說,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這樣,深怕別人是傻子聽不出來。”
“就這樣?”陳博洋狐疑地問,“沒有其他的了?”
“沒有了吧。”詹魚心想,更多的也不能說了,畢竟性別認知障礙這事兒要說出來,陳博洋一準認出來自己說的是誰了。
陳博洋一拍大腿,臉上的神情從嚴肅轉化到興奮,跟變臉似的,“臥槽,這不就是救贖文的套路,互相救贖,這種CP最好磕了!”
“好磕在哪兒?”詹魚懷疑自己的大腦結構和他的不一樣。
“竹馬竹馬,互相救贖,兩個人一起長大,從校服到西裝到禮服,這還不好磕?”
見他不能理解,陳博洋哎呀一聲,“魚哥,你細品,要是有一個人這麽出現在你的人生裡,奔著救贖你而來,你就不心動?”
詹魚雙手抱胸,一臉看傻子的表情:“可他是男的。”
“性別算什麽!”陳博洋氣勢洶洶地說,“愛情無性別。”
他的聲音有些大,頓時引得周遭的幾個人朝這邊看過來,詹魚下意識把他的頭按在桌子上。
陳博洋掙扎了下,小聲說:“魚哥--”
詹魚反應過來,咳咳兩聲松了手勁兒。
“不用擔心,”陳博洋摸了摸腦門,“咱們國際班沒人管,說啥都行,不用心虛。”
“誰說我心虛了。”詹魚外強中乾地說,聲音裡底氣不足,“倒是你,堂堂鐵血直男,怎麽懂這麽多!”
陳博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不是最近無聊劇荒嘛,夏楠就給我推薦了幾部BL,別說,還真有點好磕。”
“好磕什麽,”詹魚抱著手,不高興地說:“好兄弟彎了,作為兄弟不害怕嗎?”
陳博洋一愣:“又不是我好兄弟要跟我拚刺刀,我怕什麽,難道魚哥你有兄弟彎了?”
詹魚盯著他,面無表情地說:“我有幾個兄弟你不知道?”
“哦哦,也是,”陳博洋撓撓頭,“我們三兒都沒彎,生生還小,總不能是傅學霸吧,哈哈哈!”
詹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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