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意的是,有兩個臥底選了這個叫喻聞的飛行嘉賓,這位老師今天怕是要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不允洗!不允洗!這是我剛認的老婆!不許欺負他!」
「我已經開始心疼了。」
「我用彈幕大聲提醒他能看到不?」
「你怎麽不乾脆用嗓子喊?」
「錄節目的時間跟我們看節目的時間是不一樣的,大家不要被騙了。」
「謝謝你樓上,不然我還被蒙在鼓裡。」
第23章
畫面一轉,被彈幕提前打上“小可憐”標簽的喻聞從房間出來,他睡得頭髮蓬松,一綹呆毛翹了起來,站在樓梯前發起了愣。
「怎麽了?沒睡醒?」
「我家寶寶一看就是想我了,天殺的快把他送回來。」
「這位新嘉賓看起來嘴巴軟軟的,很好親的樣子。」
年輕男孩渾身散發著蓬勃朝氣,隻穿了一件單薄T恤,沒有任何妝造,隻往那兒一站就能吸引無數目光。
他什麽也沒做,彈幕依然哐哐舔了半天顏。
喻聞原地站了會兒,懵懵地揉了兩下後腦杓,本就凌亂的頭髮更加蓬松。他頂著一頭雞毛亂發,走到樓梯扶手邊,撐著扶手,謹慎地往下蹦了一個台階。
「啊……」
「笑死,差點忘了他昨晚上山累到站不起來,今天估計腿酸得像被車禍碾過一樣。」
「之前的嘉賓腿也酸,但好像沒這麽嚴重?」
「樓上,加更版放了,他走的是另一條路,更陡,更酸爽。」
「感受到了嗎?節目組炙熱的愛意。」
「暖得人三級燙傷(喻聞口吻)」
一路撐著扶手,謹慎地蹦躂下去,到了廚房前,又遇到台階,喻聞這次毫不遲疑,直接一個鵬鳥展翅,氣沉丹田完美起躍。
「十分!」
「優雅,實在優雅。」
「哪來的小僵屍,可愛鼠咯。」
「熟練得讓人心疼。」
楚晗背朝著門口攤蛋餅,席宿給他打下手,激烈的油爆聲掩蓋了喻聞蹦躂的動靜,不速之客小僵屍自顧環視一周,找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他毫不局促,沒人招待就自己折騰,看見旁邊放著花茶包,還給自己泡了杯花茶。
完事兒他捧著茶,靠在門口,用一種若有所思的表情注視著忙碌的楚晗和席宿。
「別思考了,他今天的目標不是楚晗,是你!」
「快跑啊老婆!」
「小心席宿!小心席宿!小心席宿!」
“席宿哥,你是‘偷金者’嗎?”
做飯的兩人被他嚇了一跳,席宿自然矢口否認,順便倒打一耙:“相比下喻老師你才奇怪吧。”
喻聞掐著手指頭數剛剛兩人間或直接或間接的肢體接觸。
席宿明顯被他的細致觀察打了個措手不及,脫口而出:“肢體接觸部位只有一個……”
“你怎麽知道?你接到過任務卡?”
喻聞目光直白,表情平靜,有種看透一切的鋒利。
這一幕剪出來,在觀眾眼中席宿已經是妥妥露了馬腳,接下來的解釋也語無倫次,邏輯不通,連素來跟他關系好的楚晗也悄悄遠離了一點。
可喻聞聽完,竟然信了。
“說得對。僅僅是肢體接觸,未免太過寬泛。”
旋即他再度化身小僵屍,蹦出了廚房。
「新人還是涉世未深,別人說什麽都信。」
「別太天真啊寶寶。」
「老夫兩眼一閉,看不到好人陣營的未來。」
觀眾大約已經接受好人陣營是三名鐵血傻白甜的事實,等到席宿開始行動的那一刻,只有少數彈幕在隔空提醒,剩下大多數已安詳躺平。
「別讓他碰你頭髮!別讓他碰你頭髮!」
「寶你分要被偷了……」
「蒜了,蒜了,終究是已成定局。」
「感覺今天晚上結算,三位傻白甜老師會傾家蕩產。」
「何止傾家蕩產,我們喻老師直接負債離開。」
「他們要是能揪出臥底也還行,可他們被偷了還糊裡糊塗的。」
卻在此刻,整理頭髮的喻聞露出個似有所思的表情。
節目組放大了這個表情,並給了長達三秒的特寫,宣告好人陣營反擊的號角正式吹響,並為後期的遊刃有余埋下伏筆。
可惜此時的彈幕,並沒有多少人能解讀出這個表情的深意。
唯有一兩個5g網速的觀眾,刷完一遍正在二刷的,開始了隱晦的劇透:
「從這裡開始就猜到了?」
「應該更早,似乎在席宿說漏嘴的時候就鎖定席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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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綜藝首秀,喻聞有心補完,可身體不聽大腦指揮,看到一半,實在遭受不住困意侵襲,趴在電腦桌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翌日門鈴響起來,把他從昏昏沉沉的睡夢中吵醒,一睜眼,頭疼欲裂,嗓子啞得像安陵容。
“……寶娟,寶娟?”他很有閑情逸致地自娛自樂一會兒,喝了口冷白開潤喉,才裹緊小毯子起身開門。
早上八點,這時候不該有訪客,喻聞隻以為是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網購的快遞,毫不設防地開了門。
門一開,他看到了一個謝鶴語。
電光火石間因感冒而遲鈍的大腦被心虛佔據,他隻停頓一下,身體便先於大腦做出了逃避的反應——他把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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