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注意到窗外有一雙眼睛,正在悄無聲息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結束一回,換上肉蓯蓉。
想想還是有點退縮地放回去,繼續用小珍寶。
寧向致出現在梁家門口,他神色不對,氣息也不對,意料之外地看著屋簷下的男孩子。
“津川,我現在要進去跟你嫂子做大人的事。”
寧向致顧不上禮數臉面,他的褲子很緊,渾身肌肉繃到了極致,汗從他英俊的下顎滑落:“你在外面看會門。”
頓了頓,隱忍著,像個君子一樣丟下一句承諾還是施舍:“以後我會和他一起照顧你。”
梁津川無動於衷。
屋門在他身後關上,聲響十分的匆促且大,把自己當屋主人了,毫無情夫上門的偷偷摸摸。
這是另一半給的自信和底氣。
梁津川轉著輪椅從屋簷下出來,他不想聽到什麽惡心的聲音。
不多時,梁錚從別村回來,手裡拎著個簍子,裡面裝了兩個罐頭,他吹著口哨慢悠悠地走來:“津川,你嫂子在屋裡嗎。”
“最近他頻頻去你二嬸家,現在不會也在吧?”梁錚搓長著層青渣的下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二嬸的私生子,那麽上心。”
“忘了,你成啞巴了。”
梁錚前一刻還在不留情面的逗趣,下一刻就聽見了一道沙啞難辨的聲音。
“我的嫂子也是你的嫂子。”
“會說話了?”梁錚詫異地挑挑眉,他彎腰按著堂弟的輪椅,嘴裡有酒氣,“那我們嫂子在不在屋裡?”
梁津川厭惡地後仰頭:“他在和寧向致睡覺。”
第157章 寡夫門前是非多
梁錚從體內燒到大腦的那股子酒勁瞬間消失:“梁津川,你少他媽胡說八道!”
梁津川眉眼冷淡:“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不會進去看?”
說著,向身後院門一指:“就在屋裡,看去吧。”
梁錚全身僵硬。
梁津川的耳邊有蚊蟲在飛,像要鑽進他耳孔,啃噬他的血肉,他厭煩地抬手揮趕:“要是他們太著急,顧不上把窗戶關嚴實,你就可以站在窗外看他們睡覺。”
梁錚粗喘幾聲,面色變了又變:“那你坐在這幹什麽?”
梁津川說:“看門,不明顯嗎。”
梁錚按著輪椅扶手的力道收緊,隨時都要連輪椅帶人一起扔到溝裡:“寧向致許你好處了?”
梁津川不鹹不淡:“他說他會跟我嫂子一起照顧我。”
梁錚啐了口:“媽的。”
他瞪著從前不親近,如今顯得陌生,毫無原來俊俏模樣的堂弟:“梁津川,你真不怕你哥從地底下爬上來掐死你,他捧手上的媳婦在他屋裡,在他們的婚床上跟別的男人睡覺,他弟弟把風看門,真夠變態的。”
梁津川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褲管:“你不變態,你這麽晚了拎著罐頭來找嫂子,沒想過我哥會不會爬上來掐你。”
梁錚惱羞成怒,抬腳踹在輪椅上面。
輪椅向後倒在地上,梁津川後腦杓著地,仰躺著。
梁錚快速將他跟輪椅撈起來:“津川,別跟嫂子說我把你踹到地上過。”
梁津川的後腦杓一陣陣鈍痛,他瘦削的臉上看不出忍痛的痕跡。
面對堂弟捉摸不透的沉默,梁錚站在四肢健全的健康人高度,吊兒郎當地咧嘴一笑,不屑地俯視過去:“這兒只有我們兩個人,老子不承認,你照樣沒轍。”
堂弟還是沉默。
梁錚上個月過了二十五歲生日,堂弟十六歲,小他快十歲,按理說他不該動手,可堂弟這種陰沉沉的性子撞他雷區了,他擰緊拳頭就要發難。
風裡忽地響起一聲沉吟:“寧大夫進去有一會了,不知道我們嫂子的肚子有沒有被灌大。”
梁錚瞳孔緊縮,堂弟言語直白粗劣到惡毒森冷,他卻沒揮拳頭,他的心思全飛到院門裡的某個屋子,大步流星地破門而入,手中始終拎著的簍子被他攥得深深勒進掌心。
李南星喜歡寧向致這事,他是知道的。
他以為寧向致的學歷和單位,根本看不上一個嫁過人的寡夫。
直到今晚他才知道,那兩人是兩情相悅,乾柴烈火。
不對。
寧向致和李南星睡覺,不代表是私定終身,寧向致只是玩玩,他不可能對一個跟過男人,不是處的寡夫來真的。
而且那寡夫還有個不大不小的拖油瓶。
梁錚的眼前浮現出一個畫面,那天他帶兩個小侄子去衛生所買打蛔蟲的藥。
寧向致支著頭坐在櫃台午休,寡夫偷偷靠近他,被他當場抓包,臉紅耳朵紅地解釋說是看見他臉上有個蟲子,想幫忙揮走。
是個人都能聽出的謊言,是個人都能看出的曖昧。
寧向致玩玩又怎樣,寡夫願意給寧向致玩。
梁錚停在屋門口,他進去是壞人好事,寡夫現在正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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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什麽啊。
陳子輕魂都讓寧向致嚇跑了,到現在都沒找到回家的路,當時他自己跟自己玩得起勁,屋門就被強行踢開了。
那破門一點都不結實,一個斯文白淨的大夫都能輕松踢開他的門栓。
寧向致不請自來,帶著長刀。
幸好他覺得坐在地上背靠土牆壁不舒服就換了個姿勢,改成跪在地上腦門抵著土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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