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也穿著,只是褲腰有點靠下,露著小半個水煮蛋。
這才沒有門戶大開撞進寧向致的眼裡。
真是萬幸……個屁。
那會兒他聽到巨大的響動,無意識地回頭,臉潮紅,雙眼迷離,嘴張著,嘴角有津液淌在脖子裡打濕褂子領口。
腿跟身子止不住地顫動,腰線小幅度地抽搐。
然後在寧向致的目光裡,抽搐幅度變大,十幾秒後整個人脫力乏軟地癱倒在一邊,蜷縮的腳丫子舒展開。
褲子前面濕了一大塊,後面濕了一小塊,前面的水跡還和後面的水跡相會了。
他尿了。
不像樣,真的不像樣。
太窒息了,簡直能載入三大窒息瞬間的記憶庫。
然後呢。
然後寧向致就平靜地關上屋門,平靜地向他走來。
如果不是長刀的刀尖快刺穿阻礙物,喘息粗重,喉結攢動,眼泛酣暢淋漓大做一場的紅光,襯衫下的腹部技能如熱山石的話。
陳子輕剛結束一場創業生涯腦子很糊,人也沒什麽力氣,寧向致停在他面前,彎腰欺身上來,手臂撐在他臉兩側,湊近想吻他嘴。
夏天還沒結束,怎麽就強吻他了,這個大夫可怕得很。
他強行打起精神手腳並用地掙扎,還把寧向致的頭髮給扯下來了好幾根。
寧向致跟他說什麽自己主動了,如他所願了。
很損尊嚴,很沒面子似的。
陳子輕使出不多的勁阻止寧向致,要是有碗的碎片,他都能用上。
當然是抵著寧向致的脖子。
陳子輕才不會把自己的脖子放在利器面前,多危險。他喘著氣在地上當泥鰍,身上的氣味很濃還新鮮,寧向致離得近聞得一清二楚,整個人像吸了大麻,眼睛都紅了。
這個年代含蓄的含蓄,生猛的生猛,比較極端化。
陳子輕的思緒回到現實中來,他被寧向致一步步給逼退到牆角,余光冷不防地驚覺窗戶沒關好,有個空隙,當即就要暈倒。
寧向致是不是在窗外看見了,才會闖進來,捅破窗戶紙,找他睡覺?
陳子輕汗涔涔地打抖,想昏過去跨過現在的時間線。
寧向致的氣息落在他不斷滲冷汗的臉上:“李南星,你前段時間所做的我看在眼裡,這段時間做的我也看在眼裡,我進你陷阱裡了,你不下來,你站在上面看我,你什麽意思?”
仿佛是在說,你圍著我轉,你喜歡我,又不給我玩。
陳子輕捂住嘴,以防長了一副文靜書卷知青皮的狗男人偷襲。
寧向致被他的動作給整笑了:“你早就不是完整的了,別學純情小花草。”
陳子輕被自己捂著的嘴角一抽:“沒人碰過我。”
寧向致眯眼:“南星,你不必把我當孬子忽悠,我要是嫌棄你,就不會站在這裡,對你這樣。”
說後半句的時候,很不斯文地挺了挺精瘦的腰,示意他垂頭看一眼。
陳子輕不看:“愛信不信。”
寧向致盯他半晌,在他耳旁說:“我信,你把自己玩失禁的樣子跟我給人打針一樣熟練。”
陳子輕心說,那不是熟能生巧嗎。
夏天衣物布料很薄,他才失禁沒一會,液體都從褲腿裡流出來,隨著他退到牆角,地上有一串尿跡,這兩天他火氣不小,味道不淡,真不知道寧向致是怎麽壓著他怎麽貼著他的。
寧向致的褲子髒了,此時他沒心思去在意衛生問題。
“南星,你看起來欲望很大,也很愛玩,很會追求刺激,我不介意做你的情夫,我們瞞著其他人偷偷好上,診所不忙的時候我們能在裡面睡覺,你要我怎麽配合你都可以。”
箭在弦上,一心隻想發射,別的都先放一邊了。
陳子輕一手捂嘴,一手堆著寧向致的肩膀跟他拉開距離,聲音從手縫裡出來:“我之前是喜歡你,最近已經不喜歡了。”
寧向致當是情趣和小把戲:“最近不是在欲擒故縱,收網前的一松一拉?”
陳子輕:“……”
寧向致捋了捋黑發,深暗的眼居高臨下:“我在你網裡了,李南星,我是你的了。”
男人深情款款地宣示自我的沉迷與情欲,他頭頂怨氣極大,背後站著剝皮鬼,整個畫面勾勒出了一股子荒謬的恐怖感。
陳子輕下一瞬就麻了,他後面的剝皮鬼全程盯著他,看他玩?
“444,救命!”陳子輕不自覺地找系統求助。
系統:“叫爸爸幹什麽。”
“爸爸,不是,444,我出大糗了。”陳子輕簡短地描述了一下事情經過。
系統一開始沒打理,直到他在腦海裡抽抽嗒嗒,才嫌煩地說:“看不到,都是靜止狀態,好比遊戲登錄界面上的角色。”
陳子輕劫後余生,腿一軟,後背重重靠在牆上,這是他近期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他突然哼了一聲,聲量小小的,近似呻吟。
寧向致即將被欲海吞沒的神色一震,再是愕然,他的三觀就這麽被擊碎,重組:“你——”
“知道了就行,別說!”陳子輕羞恥地壓著聲音打斷。
寧向致做了幾個深呼吸,勉強壓下被挑到臨界點的:“你先,”他的視線在眼前人身上掃動,忍著不把人轉過去禁錮在牆邊做檢查,親自找出症狀所在,“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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