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裡,年長的眉眼清潤,年少的眉眼張揚肆意。
沒一處像的。
陳子輕忽然露出笑臉,一對酒窩就那麽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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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離開學校朝著莊園方向行駛,陳子輕加油加累了,打氣打傷了,他蔫蔫的靠著椅背休息。
莊予恩在看手機裡的照片,主要盯視他旁邊的笑臉,他印象裡,裝惘雲沒懟他笑出過梨渦,一次都沒有。
那家夥為了裝逼把酒窩藏得深,只在討好太爺爺的時候出現。
莊予恩無聲地“嘖”一聲,還是藏起來吧。
酒窩一出來,頓時就顯得小還活潑鮮活,瘮得慌。
陳子輕忽然說話,疲憊的聲音裹著嚴厲:“予恩,安靜點,好嗎。”
莊予恩這回是真的無辜:“我沒說話。”
陳子輕說:“你的喘息聲有點大,吵到爸爸了。”
莊予恩:“……”
操,第二次了吧,他喘氣都是錯。
這老男人變了。
莊予恩來了脾氣,他繃著臉往另一邊坐,渾然不覺地表露出受了委屈需要哄的姿態。
陳子輕沒哄,就這麽晾著兔崽子。他想著事情,其實他不用刻意去調查支線一跟支線二。
只要陳子輕把原主“讓身邊人像背叛他一樣,背叛自己真正的主子,回過頭跪在他面前懺悔,哭著求他原諒”這一遺願辦到,別說支線一二,小錦囊裡的鬼也會送到他面前。
但那份遺願開叉了,它涉及四人,一個比一個難搞定。
莊予恩排第一,第二暫時是莊矣,第三是嚴隙,最後是周今休,排名沒固定,會根據情況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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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臨近下班,陳子輕問給他送咖啡的周秘書:“今休,你平時都是怎麽消遣的?”
周今休刻板道:“還是老地方。”
陳子輕在心裡嘀咕,老地方是什麽地方?他看腕表:“我今晚挺閑的,到時我跟你一起去。”
周今休:“好。”
所謂的老地方,是燈紅酒綠的酒吧。陳子輕跟著周今休去二樓,經理親自招待他們酒水。
陳子輕通過經理的嘴得知,原主來過兩次,都是生意上的聚會,他不從神壇下來同流合汙,有架子有傲骨,會被人說擺譜,裝。
那是原主的底線和原則,陳子輕會挑挑揀揀,有的不能改動的就照著原主的路線走,能改的再見機行事。
經理陪了片刻,陳子輕就讓他忙去了。
“七爺,這酒溫和,您能喝。”周今休將小半杯酒給他,“嘗嘗。”
陳子輕喝了點:“甜的。”
“果酒,當然是甜的。”周今休徑自喝水。
陳子輕這段時間觀察過,他這秘書不抽煙不喝酒,愛吃薄荷糖,口中總有清涼的味道,永遠頭腦清醒。
不喝酒來什麽酒吧,純粹是找一夜情對象緩解工作上的壓力?
陳子輕心不在焉地把小半杯果酒喝完,他明知鞭屍者就在四人裡面,依然遲遲找不出捂他嘴的那隻手。
還是得挨個找機會試。
陳子輕收攏思緒捕捉到,周今休狩獵的目光不時掠過留下人群。
秘書真的是來消遣的,而非其他目的。
看來是他想多了。
陳子輕見周今休的拇指按著杯口,碾了碾,心想,這家夥八成是找到目標了。
然後就聽到他說:“七爺,我下去一趟。”
陳子輕一臉雖理解但不讚成的表情:“去吧。”
不多時,周今休返回樓上,身邊多了個人,是個剛過抽條期的男孩子,嫩得很,像雨後冒出頭的小竹筍。
只是看看,就知道入口有多鮮美。
陳子輕目睹周今休把人拉到旁邊位置坐下來,頗有紳士風度地倒了杯酒放在男孩面前。
男孩有些怯弱地捧著酒杯,他先是用一截鮮紅的舌尖輕輕碰了碰酒水,之後才小口小口地抿著喝到嘴裡。
小奶貓喝奶見過吧,就那樣。
陳子輕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的媽呀,走高冷精英風的周今休好這口啊!
“今休,你把人帶走吧。”陳子輕說。
周今休勾唇:“那我就先撤了。”
“跟七爺告別。”他拍拍男孩柔嫩的臉頰。
這個動作又沒了先前倒酒時的風度,給人一種輕浮蔑視的意味。
男孩放下酒杯,他肉嘟嘟的嘴唇上掛著酒業,戰戰兢兢地打招呼:“七爺再見。”
陳子輕擺擺手,走吧走吧,快點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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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今休帶人走後,陳子輕依舊癱在沙發裡,他讓嚴隙上來,陪他坐了會。
嚴隙煙酒都來,還都來得挺凶。
陳子輕看嚴隙喝酒,不忘給帶人開房的周今休發信息:【今休,保護措施一直都有做的吧?】
【周今休:我睡的是男的,不會出現哪天有個小孩來公司哭鬧說我是他爸爸的場景。】
陳子輕回他四個字:【注意艾滋。】
【周今休:七爺多慮了。】
哼,回得挺快,應該是還沒開始吧。
陳子輕把手機收起來,他繼續看保鏢煙酒不離手,忽地想起個事:“嚴隙,我那晚讓周秘書給你送的膏藥,你用了嗎?”
嚴隙飲盡杯中酒,將煙灰彈進空杯子裡:“用了。”
已經蓋了層灰。
陳子輕不信嚴隙用了那膏藥,他接著問道:“效果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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