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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起沉還是陪陳子輕去了林家。
林疵帶他們在家裡走動,父親的臥室,書房,會客廳等地方都保留他生前的擺設。
陳子輕沒感應出任何問題,塞在前襟的黃符也沒動靜,他偷偷問嶽起沉:“怎麽樣,陰氣重嗎?”
嶽起沉語出驚人:“很輕。”
“阿彌陀佛。”陳子輕讓他告訴自己,哪兒或是哪個物品上有陰氣。
嶽起沉當著林疵的面跟小和尚咬耳朵。
陳子輕聽完,堅定是詛咒。
嶽起沉卻有不同的看法:“別隻想到詛咒,想想還有沒有其他可能。”
陳子輕在嶽起沉的提示下思慮,難道不是有人利用惡靈下的詛咒,是某種他沒接觸過的力量……
“那兩人除了性別相同,其他沒了。”
“沒了嗎?”嶽起沉在口袋裡掏出一把瓜子磕起來,“一般時候搞些怪力亂神事情,都要用到什麽?”
陳子輕的腦中靈光驟亮,八字!
【叮】
【檢測到關鍵詞“八字”,恭喜陳宿主開啟支線任務二】
【通過已知的,背著兩顆人頭的npc八字,挖出背後的真相。】
陳子輕飛快地看向門邊的年輕人:“林疵,把你父親的八字給我,還有馮薑河的八字,你查到了也給我。”
林疵愣怔道:“你叫我名字?”
陳子輕還沒說話,嶽起沉就罵出聲:“你他媽能不能別這麽戀愛腦,事關你父親,甚至是你家族的生死存亡,你擱這兒在乎名字不名字。”
被罵的林疵隻向陳子輕求證,一副受寵若驚的低賤狀態:“真叫了?”
嶽起沉把瓜子一扔,抓住身邊人的手腕說:“我們走,別管他了。”
陳子輕被嶽起沉拽出房間,他回頭喊:“別忘了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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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M國
一座城市的道路上,一輛豪華的加長轎車在飛速行駛,邱一鳴雙手伏著方向盤,眼光看著前方,人有些魂不守舍,不知在思考些什麽。
“嗡嗡……”
口袋的手機忽然震動,邱一鳴接通手機。
“喂。”
“邱總,出事了!”電話一邊傳來秘書焦急的聲音,“我們上半年花重資投的那個項目,負責人上個月卷資跑路了,我們的投資全完了……”
“哦,我知道了。”
秘書急得都帶著哭腔,而邱一鳴卻語氣平淡,簡短的回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如果是放在以前,他肯定會當場大發雷霆,然後展開各自運作,盡量挽回些損失。現在他沒有這個心思。
轎車停在郊外的一棟別墅門口,這裡風景秀麗,湖光山色,是個療養的好地方,他的父母和妹妹就暫時安置在了這裡。
“他們都在家嗎?”邱一鳴問傭人。
“都在的,二老早上出去散了會步,回來就沒有再出去過。”傭人說,“小姐一上午都在和國內的朋友視頻,抱怨這裡太枯燥了。”
“沒關系,她過段時間就能習慣了。”
邱一鳴點了點頭,見沒出什麽事情,他稍感心安。
可當他在別墅裡轉了一圈後,卻一個人也沒見到,不禁有些納悶,難道是因為沒事做,他們都回房休息去了?
也就在邱一鳴感到疑惑的時候,只見父親手拿球杆,從院子裡走了回來。
“爸,你這是幹什麽去了?”
父親笑道:“這兩天胳膊有點酸,後院有塊場地,我就去那裡揮了兩杆,活動下筋骨。”
“媽和妹妹呢,我怎麽沒看到她們?”邱一鳴詢問。
“她們啊,你媽這兩天胃有點不舒服,我讓她先回房間躺著了,我叫傭人晚上給她燉碗蘿卜湯,養養胃。”
“之於小顏,她一天到晚悶在房間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誰知道她在搞些什麽!”
父親在說道妹妹小顏的時候,語氣中透露著一點淡淡的失望。
“爸,你也別在意,小妹她這個年紀,跟長輩有點隔閡是正常的。”邱一鳴安慰道。
“我無所謂的,就是你媽跟她有點慪氣,說小顏總是跟她反著乾,一個急著往國外跑,一個死活不肯出國只能強行綁過來,現在鬧成了話都不說的地步,唉!真是母女是冤家啊……”
父親臉上露出一絲無奈,雖然他也曾對兒女有各自各樣的期望,可隨著年紀的增長,他也逐漸看開了,一家人只要能平靜的過日子,就已經足夠了,而且他發現附近有片不錯的湖泊,明天他打算去那邊釣魚。
“那行!我一會去勸勸她們,一家人,能有什麽好吵的。”邱一鳴同樣露出無奈的微笑。
別墅的裝飾簡潔而幽雅,每個房間的木門都是精心設計過的,透著華麗的木製紋理。
二樓的一個房間,房門緊閉,連陽台的窗簾都被死死地拉上了,即便是白天,房間裡也黑漆漆的,透不進一絲亮光。
這是女主人的臥室,床鋪上的被子還整齊的疊著,她並不在床上。
房間的家具和牆角的雕塑都在幽暗中,影影綽綽,仿佛變得怪異起來。在這些黑影中,靠近窗口的位置,地上有個黑影一動不動,那是一件家具。
“呼……”
風吹起窗簾的一角,光線照在黑影側面,這竟不是一件家具,而是一個人,一個腰杆筆直坐在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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