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刺鼻,上面有精良皮革的香味。
陳子輕的手在鞭子手柄上細細地摸了摸,摸到了他交代的雕刻——惘。
他把注意力放回跪在他腳邊的男人身上。
怪就怪鞭屍的那位讓原主死後有了這麽大的怨念。
陳子輕的眼皮底下是漂亮的肩背線條,不壯碩,也不單薄,肌肉紋理恰到好處。
這是一具漂亮的身體。
莊矣跪著,腦袋低垂,額發散落下來,看不清神情,氣息沒有凌亂,看似已經能接受少爺突如其來的要求。
陳子輕用皮鞭挑起他的下顎:“莊矣,你要說,請少爺賞賜。”
第259章 我在想我要怎麽發癲
“請少爺,”莊矣的喉頭輕微滾動,緩慢地往下說,“賞賜。”
“乖。”陳子輕滿意道。
羞辱的意味更濃了,還混雜著高高在上的蔑視。
仿佛在這一刻,朋友親人的關系都暗淡褪色,主仆的色彩成為主色,鮮亮到刺人眼球。
陳子輕在椅子上坐著不得勁,他站了起來。
迄今為止,陳子輕首次使用這種皮製鞭子,並且是甩在人身上。
還是一個城府深沉的大帥哥後背。
他一鞭子下去,那片頗有觀賞性的背肌就不完美了,它被一道細長的紅痕劃裂,藝術品平添了一股殘缺美,十分讓人惋惜。
就一鞭吧。
不是陳子輕心疼叛徒,是他先試個手感和體會。他沒施虐的嗜好。
陳子輕抽完把鞭子扔在桌上,他坐回椅子上面,面朝依然跪在地上,沒有主子命令就不起來的管家。
“莊矣,你心裡難受嗎?”
莊矣輕的神色依舊模糊,他語調溫柔:“不難受。”
“我難受。”陳子輕這個角度的視野又朦朧起來,很不明朗,他前傾上半身,手肘壓著腿湊近男人,“我不該抽你鞭子。”
盡力留意莊矣的神色反應,陳子輕的聲音很輕也很小:“可能是致幻藥的成分影響的,我突然讓周秘書給我定製一條鞭子,突然想試試鞭子的力度和韌勁,我第一個想試的人是你,在我心裡,只有你才會永遠包容我的一切,別人都比不上。”
“莊矣,我把你當最重要的人,我也最信任你。”陳子輕雙手捂臉,他陷入自責和迷茫之地。
但就是沒讓跪在他腳邊的,最重要的人先起來。
似乎是腦子混亂,一時大意了。
莊矣安靜地跪著,背上紅痕隨著他呼吸微微起伏,他的視線不知落在何處,眼底也不清楚有什麽東西。
“你怎麽一直跪著啊?”陳子輕好像是才反應過來。
莊矣平淡道:“我在等少爺的下一道賞賜。”
“別這麽說。”陳子輕有些抑鬱地摳了摳垂在他眼前的手指,孩子氣地說,“你是不是生我氣了啊?”
莊矣搖頭。
陳子輕伸手去抓他散落的額發,用了那麽點強勢的力道讓他抬起頭,見他烏黑的眼眸下垂,眉眼間不見半分遭侮辱的痕跡。
看了會,陳子輕松開他的額發,把手放在他發頂,摸了摸:“那你起來,把衣服穿上。”
“是。”
莊矣起身,將疊整齊的白襯衫穿回去。
陳子輕無意間瞟到莊矣背上的鞭痕,不禁吸口氣,他用力不大啊,怎麽有幾處都滲出血點了?
剛抽下去那會兒明明只是有點紅……
陳子輕瞅桌上的皮鞭,哥,你怎麽回事,喝血的啊?
目視莊矣將脫下來的兩件衣服,一件件地穿上,陳子輕抿抿嘴:“我給你上藥。”
莊矣扣著白襯衫的袖扣:“少爺不用擔心,不礙事的。”
“怎麽不礙事,”陳子輕從椅子上站起來,身高的差距讓他不得不把臉仰著,“你該怪我,不讓我給你上藥。”
莊矣歎息:“麻煩少爺給我上藥。”
陳子輕沒反應過來。
莊矣微笑道:“是不是也要我說,請少爺給我上藥?”
陳子輕:“……”倒也不必。
上藥的時候,莊矣才穿回去的衣服又脫了,被他放在腿上。
陳子輕把房裡的大燈開了,他先是給莊矣後背的鞭痕消消毒,再按一瓶藥的噴頭,把噴劑對著那道深雪點增多已然腫起來的鞭痕,從上往下地噴。
“我讓你跪下來挨鞭子還要說請少爺賞賜,是想玩玩,”陳子輕忽然說,“莊矣,我可以玩嗎?”
莊矣背對他,面無表情道:“少爺想怎麽玩都可以。”
陳子輕從他一條胳膊邊探出來,歪著腦袋看他:“那我下次想玩別的還找你。”
莊矣的眉骨若有似無地抽了一下。
後背上有輕輕的呼吸,像羽毛,也像枝頭最嫩的葉子掃過,他不自在地繃了繃身子,隱忍著承受現狀,不躲開。
直到身後的人說:“好了,莊矣,你晾會兒背再把衣服穿上。”
莊矣不動聲色地吐出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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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半個月,陳子輕都隻對著莊矣做任務。他身邊四個也不知道是怎麽看待他的性情變化,是不是有點興致,看他能搞出多大的水花。
氣溫驟降,這年的第一波寒流來襲之際,莊矣開車去了趟影視城。
塗犖犖知道他要過來,又是洗澡又是噴香水,衣服換了十幾套,經紀人跟十來個助理都挑不出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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