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藝人的私服,哪有檔次低的。
塗犖犖精心準備許久等來莊矣,他滿臉藏不住的喜悅:“我接到你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在做夢,沒睡醒。”
莊矣將一束花給他。
塗犖犖受寵若驚地接過花抱在懷裡:“你第一次送我花,在哪買的啊,這麽香。”
“路上花店買的。”莊矣沒坐下來,也沒打量他布置過的房子。
塗犖犖把桌上花瓶裡的鮮花扔掉,換了水,將他買給自己的花放進去,愛不釋手地撫摸葉子和花瓣。
“你今晚會留下來……”塗犖犖邊說邊扭過臉看莊矣,冷不丁地發現了什麽,臉色一變,注意力頓時就從花轉移到他身上,“你的後背是不是受傷了?”
莊矣在看手機,聞言面不改色。
那位天天抽他鞭子,偶爾一下,偶爾兩下三下,技術太爛,握鞭的手始終都是抖的顫的,力道不穩,導致他整個後背鞭痕新舊交錯,上藥的技巧同樣差到家。
昨晚抽了他五下,用力也大,抽完像是突然從夢魘中抽離,丟掉鞭子不知所措地蹲在他面前,想碰他又怕讓他更疼,紊亂的輕喘噴灑在他面部,下一刻就說——
“莊矣,你背上的傷好漂亮啊。”
莊嚴告訴審視他的年輕人:“我的後背沒受傷。”
“是嗎?”塗犖犖快步衝到他背後,非要掀他衣服查看,被他抓住手說,“注意點。”
“注意點?”塗犖犖瞪大眼睛,“我們是夫妻,你是我丈夫。”
“不過是名義上的。”莊矣松開他的手。
塗犖犖的呼吸快起來,是,他們協議結婚,沒感情,所以他不能越界過線。
莊矣已經是他丈夫了,這是他做夢都求不來的結果,他不該奢望這段婚姻名副其實。
可貪婪是人的本性。
哪怕他一開始就清楚莊矣對他無情無愛,依舊會在每次得不到相等的回應時產生埋怨和失落,並不死心地覺得總有一天會讓對方愛上自己。
塗犖犖渾身找不到一絲大明星的光芒:“那你來找我幹什麽?”
莊矣雙手放在西褲口袋裡,風度翩翩的樣子,他若不說,沒人會把他和大家族的管家聯系到一起,比起管家,他更像是貴公子。
“少爺說藝人拍戲辛苦,”莊矣道,“讓我來看看你。”
塗犖犖指著花瓶裡的那束花:“它呢?”
莊矣直白的話語猶如利器:“少爺說我去見妻子不能空著手。”
塗犖犖那臉色就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少爺少爺少爺,你眼裡只有你家少爺,我就是個屁,不對,我連屁都不算。”塗犖犖拿起前一刻愛護的花,用力掰斷砸在地上,重重踩幾下,又覺得花有什麽錯,純屬是無妄之災。
塗犖犖蹲地上給花收屍,慘淡道:“當初也是你家少爺發話,你才能跟我結婚。”
莊矣無動於衷的樣子十分冷血,這樣的他和平時溫和待人的那一面判若兩人。
塗犖犖把爛掉的花用紙包著放在桌上,他站在莊矣面前,倔強地沒有掉下眼淚:“對不起,我翻舊帳了,實在沒意思。”
塗犖犖想要摟莊矣脖子,被他避開了。
莊矣抱歉道:“塗少,我有潔癖,請諒解。”
塗犖犖氣得發抖:“莊矣,你這個人沒有心,你看起來對誰都溫柔,其實全是你演的,為的是逗人玩,你把別人反饋給你的情感當樂子。”
“乾脆你進你家少爺公司出道好了,我要是有你的演技,也不至於拍個破戲,打個傘從屋簷下走出來拍個幾十條才過。”
塗犖犖恨恨道:“你根本就不懂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你也不明白什麽是愛。”
莊矣寬慰道:“塗少,生活不只有情情愛愛,有很多東西都比情愛更有價值。”
塗犖犖哈哈大笑:“價值?你用它來形容情愛,真讓我大開眼界,我跟你結婚快兩年了還能被刷新三觀。”
說著,他垂眼看莊矣無名指的婚戒,又覺得自己還有希望。
“如果我跟七爺同時遇到危險,你會選誰?”
塗犖犖意味不明:“我知道你和我結婚,除了是他的意思,還有別的不為人知的原因,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一無所知。”
小少爺自作聰明。
“讓你二選一,你會毫不猶豫地直接選他嗎?”
莊矣將手機收起來:“不會有那種事發生。”
塗犖犖不認為他是盼著自己好,果不其然,聽見他說:“有嚴隙在,少爺的安危能得到保證。”
呵呵。
塗犖犖幽幽道:“我有時候會懷疑,他讓你去死,你都毫不猶豫。”
莊矣沒接這個話題:“收拾一下自己,我帶你去吃飯。”
塗犖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翹起來,他犯賤,只要莊矣給他一點甜頭就好了傷疤忘了疼,開心到找不著北。
他倆放一起,就是渣賤二字。
莊矣渣得毫不修飾,他賤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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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犖犖瞞著經紀人從劇組跑回來,替丈夫打抱不平。他不請自來地闖進莊園,見到莊園的主人七爺兼老板,一點教養都沒有地逼問:“莊矣的後背是怎麽傷的?”
陳子輕在花園盤佛珠,驚訝地說:“傷了?什麽時候的事?”
塗犖犖滿身的怒氣一滯:“你不知道?不是你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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