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生皺眉:“你為我哭,說明你愛我。”
“是……是的……”
張慕生面無表情地提醒道:“那你盡快離婚,我不做小三。”
陳子輕擦擦臉上的淚,墜著水光的睫毛眨動,他支支吾吾。
張慕生蒼白病態的面上瞬間就湧現一片陰沉:“我不陪你玩偷情的遊戲。”
陳子輕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張慕生的脊骨竄起電流,語調冷冷的:“你聽不明白人話嗎,我不需要別人老婆的愛。”
陳子輕又在他臉上親一口。
他眸光閃爍:“來找我可以,盡量瞞著你丈夫。”
下一瞬,他又胡言亂語,顴骨發紅,顯出回光返照的痕跡,喉頭抽動著發出痛苦的低喘:“我口渴。”
陳子輕條件反射地感到一陣刺疼,張慕生這話絕不是要喝水的意思,認不出他了,癖好倒是沒丟。他耳朵通紅,清咳兩聲,打著商量:“回頭再喝行不行?”
張慕生心頭急切饑渴到了近似狂躁的地步,半邊身子似乎有了點知覺,他沒去確認,只是把眼睛閉上,呈現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仿佛現在不喝上,他就不行了,就差那一口救命藥。
陳子輕見不得他這樣,乾脆硬著頭皮掀起衣服,前傾上半身靠近張慕生,扭著脖子把臉轉到一邊。
明明是合法夫妻,卻被他搞出了出軌的偷感,好像真的是來見情夫的。
男人見此情形,本能地抬了抬下顎,兩片乾燥的薄唇剛碰上來嘬了他一下,氣息一滯,古怪地撤開。
陳子輕不明所以地轉過頭向下望去,發現張慕生在看他,眼眶泛著興奮的紅:“你是我老婆,對嗎。”
呵呵,認不出他的臉,認出了這口奶。
第340章 作精進化實錄
陳子輕害羞地點了點頭。
張慕生盯視他的表情:“新婚?”
陳子輕伸出四根手指:“不到四個月。”
張慕生氣息不穩,很虛:“我為什麽沒戴戒指?”
陳子輕說:“你做手術前取下來了,在家裡呢,等你出院回家了,我給你戴上。”
張慕生垂眸,看起來漫不經心又燙人的目光掃向上方的一片瑩白:“為什麽是平的?”
陳子輕:“我是男的啊。”
張慕生:“你不是我老婆嗎。”
陳子輕應付他的胡話:“不是很明顯的事嗎,你老婆是男的。”
張慕生沒有血色的薄唇張合:“哦,我老婆是男的。”
陳子輕以為他能消停了,哪知他突然問:“我們做過?”
隨後就自問自答:“結婚幾個月了,不會沒做。”
陳子輕怕他還要問別的,趕緊撒嬌:“我手都舉酸了,你到底渴不……”
張慕生輕描淡寫:“捧給我。”
陳子輕頭皮炸裂,張慕生以前沒提過這要求,受了傷,腦子不清醒了,癲上了?!
見男人面露不耐,他顫巍巍地捧了捧。
張慕生對著虛虛貼上他面部的清香,輕啄幾下,混雜著濃重苦澀藥味的舌面壓上去,喉頭上下一滾:“既然你是我老婆,那我說我是你情夫,你為什麽不否認?”
“算了。”
不重要,先喝。
喝了兩口就沒了動靜,眼閉著,昏了過去。
原本凹陷的面部肌肉恢復,唇齒松開,小小的淡粉色黏著一層被愛護過的濕潤。
陳子輕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哭笑不得地咕噥:“不能喝還喝。”
說著就湊近張慕生,呼吸打在他面頰一側的傷口上面,輕輕地吹了吹,歎口氣。
後半夜,陳子輕給張慕生壓壓被子,捉著他垂放在床邊的手捏了捏,拉起來,親親他食指上的齒痕紋身,咬了一口,用了點力道。
張慕生似是感受到了疼痛,眉間攏出陰影,陳子輕在他耳邊說:“睡吧。”
他還皺著眉。
直到他老婆趴在他身邊,手臂橫上他的腰做出一個將他環抱的弧度,他的眉頭才慢慢舒展。
像是吸取到了安全感,靈魂終於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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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一天,張慕生的雙手雙腳都能動了,可還是不認人,不記事,時不時說出些顛三倒四的話來。
張母差點當場撅過去,醫生說的什麽專業名詞她聽不懂,只聽出兒子現在的情況不是永遠的,他會好。
能好就行。
不只是張慕生爸媽,望向春也松口氣,她比哪個都怕弟弟過得不輕松。
接下來就看張慕生養傷養得順不順利了,望向春暫時都不回西寧,說死都不會回去,她不放心,得等醫院的各項報告都讓她過了眼,等張慕生出院了再說。
張慕生恢復得比醫生預料的要好要快,他先是能坐起來點,再是慢慢站立,在病房裡走上一小會。
到了醫生說的術後反應一般時限,張慕生仍舊沒恢復車禍前的記憶。
陳子輕不著急,他安撫焦慮到睡不著覺,上火害了嘴角的望向春:“那只是大概的天數,不是說都會在四五天后清醒,姐,咱再等等看,再說了,慕生哥這樣兒也沒啥事,他想著我呢。”
水房人來人往,都是懷揣心事的家屬,望向春給個大哥讓路,在水龍頭下接熱水:“他就認出了你。”
陳子輕嘴裡吃著糖:“我是他媳婦嘛。”
望向春見水瓶裡的水接得差不多了,就給塞上塞子:“他爸媽心裡怕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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