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紅著眼慢而堅定地走向彼此,儼然就是一對久別重逢的愛人。
哪像是一段感情還沒開始。
多美好,多讓人為之感動的畫面,有情人終成眷屬。
嚴隙接起電話,莊矣壓製著某種情緒的聲音傳來:“為什麽沒動手?”
眼睛看著瞄準鏡,嚴隙嗓音冷硬:“我動手,你一石一鳥,解決了兩個競爭對手,坐收漁翁之利?”
電話那頭迎來可怕的死寂。
過了會,響起莊矣若無其事的聲音:“那你從今往後就在旁邊看著他們怎麽恩愛。這世上沒什麽比失而復得更珍貴,周今休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都能在他那裡免罪。”
在附近不知哪裡拿著望遠鏡的莊矣說:“周今休跪了幾分鍾,抽了自己三五八下,自罰完就可以賣慘了。”
看到了什麽,莊矣的氣息驟然一沉,嚴隙收緊了下顎線。
“他沒拒絕周今休的吻。”莊矣低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今晚他說不定會讓你去店裡給周今休買套。”
嚴隙半晌開口:“你不用刺激我。”
他冷冷道:“買套這件事如果是我來負責,那在他們做了一晚之後,第一天早上去給他們換掉髒床單的,一定是作為管家的你。”
另一頭倏然掛掉。
通話結束了,兩敗俱傷。
嚴隙咬著煙,瞄準鏡裡的兩個人還在擁吻。
周今休把陳子輕摁在懷中,他朝對面樓頂掃過去一眼,目光裡沒有暴發戶的炫耀猖狂得意,而是平穩的幸福。
陳子輕有所感地問周今休在看什麽。
周今休捏他下巴,帶著半邊臉上深重的手掌印,笑了笑說:“在看我們婚禮上的花童。”
第294章 我不用發癲了
“我現在算什麽,金主的小情人,”
周今休俯視趴在桌上看玩不到翁的人:“還是上司的暖床?”
陳子輕的嘴角抽了下,眼皮沒抬:“你別在我坐著的時候站我面前說話,我仰頭費勁。”
話音未落,身體就被撈起來,放在桌上。
陳子輕的雙腿搭著桌沿垂下來,一條腿半抬著去踢面前的年輕人,才踢了一下就被扣住腳踝。
周今休皺眉:“正經點。”
陳子輕翻了個白眼:“那你別摸我小腿。”
周今休呵笑:“前天你接我出獄的時候,叫我認錯,我認了,跪了,臉也扇了,你乖乖伸舌頭給我咬,說從今往後什麽都依著我,今天就不讓我摸。”
陳子輕直勾勾地看他,把他看得眉間皺痕加深,耳根發熱薄紅,面龐偏向旁邊,像被調戲的良家婦男。
“再看就親你。”
“噢。”
陳子輕說著,繼續看他。然後就被按在懷中親了許久。
“我跟你堂弟說你是我沒來得及給身份的小男友。”陳子輕扯了扯他的領帶,出來玩還要打這個,別上領帶夾。
周今休面色一沉:“這種話你不和說我,你和別人說幹什麽?”
陳子輕聞著他身上的醋意,忍不住地心說:神經病。
誰知他一不留神,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整個世界靜了下來。
陳子輕想死的心都有了,我這嘴啊,呸呸呸!他被迫人的目光釘在桌上,破罐子破摔地抬起頭瞪過去,一副“我就說了你能拿我怎樣”的橫勁兒。
周今休伸手去摸他眼睛,帶著點慵懶痞意地笑:“凡事要講證據,你說我是神經病,沒有十個理由說不過去。”
陳子輕:“……沒十個,我就一個。”
他雙眼亮晶晶的:“我喜歡神經病,可以嗎,這個理由能不能過得去?”
周今休喉頭一滾:“神經病多得是。”
陳子輕說:“我隻喜歡叫周今休的神經病。”
周今休冷下臉:“我叫別的名字,你就不喜歡了?”
陳子輕兩眼一黑,救命啊!
臉被掐住,他象征性地掙了掙,看進周今休偏執的眼裡:“都喜歡,不管你叫大牛二拐還是鐵柱富貴,叫什麽我都喜歡。”
周今休露出思考的神情:“那我把名字改成周大牛?”
“別別別!”陳子輕連忙阻止一聲不響就發神經的周秘書,“你現在的名字就很好,真的,今休今休,我叫起來都覺得浪漫。”
周今休輕笑:“不是無所謂我的名字?”
陳子輕吞吞吐吐:“話,話是那麽說,可說不喜歡好聽的名字啊。“他滿眼誠懇,“求你了,別瞎折騰,我不喜歡我男朋友叫大牛。”
周今休挑眉:“男朋友?”
陳子輕點頭。
周今休不鹹不淡:“連你屁股都沒摸過的男朋友。”
陳子輕二話不說就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面。
周秘書瞬間就滿意了。
過了會,他又有話說:“我想把手伸進去。”
陳子輕脫口而出:“那你伸啊,你跟我說幹什麽,自己不會伸?”
周今休假正經:“沒你的同意我怎麽敢。”
“那我不同意,你別伸了。”
周今休輕描淡寫:“不同意嗎。”他轉身就走。
陳子輕目睹他走到房門口停下腳步。
年輕人挺拔的背部繃著,平寬的肩隱隱在顫。
陳子輕撓撓鼻尖,不會吧,哭了啊?這就哭了?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歪著腦袋偷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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