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門路只能拿錢找路,有門路就能直接拿到真貨,關鍵時候能救命。
季易燃說了道觀的位置,青梅立即帶上周平前去道觀求救。
國內的這通電話在季易燃的世界濺起了漣漪,他從錢夾裡拿出一張黃符,輕柔地撫摸,不太敢使勁。
這符要存至少四年,破了就沒了。
季易燃摸了片刻,小心地將符收進錢夾,他給孟一堃打電話,京大新生被髒東西纏上,謝浮在京大,那個人是不是要參與進去,多半會。
孟一堃不修邊幅地坐在電腦前應付學業,他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裡,喝了口能量飲料,問電話那頭的季易燃:“什麽事不能在微信上說,還特地打給我。”
季易燃道:“不是大事,你最近有沒有回國?”
“我哪有那閑工夫。”孟一堃這邊忙成了狗,“聖誕吧,聖誕大概率能回去一趟。”
他狐疑地說:“怎麽,你談了個在國內念書的對象,自己沒時間回去見她,想托我幫你……”
話聲一停,真要是這事,找老謝不就好了,老謝多方便。
孟一堃怎麽也沒想到,他隨口一說的話,那麽巧就撞進了季易燃不為人知的隱秘禁區。
“說吧,什麽事。”孟一堃把快要敲冒煙的鍵盤推開,抽出壓在底下的雜亂資料,“我聖誕能待個兩天。”
電話裡頓了十秒還是二十秒,孟一堃聽見季易燃開口。
“你回國,要是去謝家,提前跟謝浮,打聲招呼。”季易燃說完就掛了。
孟一堃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給自己點了份外賣,吃完就繼續投身學業,沒把季易燃的提醒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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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深秋了,班裡團建吃飯,陳子輕沒有缺席,謝浮作為朋友陪他去的。他跟京大校草認識的事,就這麽毫無預兆地展露在外。
吃過喝過之後,不出意料地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
總有人運氣背,接連被酒瓶口對上,一女生衰神附體,次次都被選上,她真心話跟大冒險輪流做,都快哭了的時候終於換了別人。
陳子輕同情中招的人,誰知沒多久就到他自己了,他根據前面幾個同學的經驗,選擇真心話。
“說一說你的第一次。”
陳子輕心裡哀嚎,救命,為什麽選真心話,他應該選大冒險的。
轉而一想,大冒險要跟其他人做這個那個互動,很容易踩雷,好像怎麽都是死路一條。
大家全都開始起哄。
陳子輕不能裝白癡地說是不是第一次吃飯,第一次走路,他隻好撒謊:“我還……”
有哥們打斷他說:“顧知之,你可不能耍賴,你耳後的牙印我們看得真真的,我們誰不知道你有個佔有欲很強的對象。”
周圍人曖昧地笑。
陳子輕:“……”對象就坐在旁邊,佔有欲確實強,每天給他蓋戳,衣服裡面的場地都不夠發揮了,還要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往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蓋。
面對一雙雙眼睛裡撲閃閃的好奇,陳子輕隨便說了個日期。
“靠,那不就是高三。”
“真牛掰。”
“然後呢,怎麽開始的,誰提出來的?”
陳子輕喝了口果汁,怎麽開始的,當時他在跟遲簾打遊戲,隊伍裡有對小情侶鬧分手,遲簾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遊戲不玩了改玩他,說想做,一定要做。不給做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
再就是遲簾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懷裡抱了一堆東西,他把那些東西灑在床上,自己也上來了。
“順其自然的,沒有誰提。”
陳子輕硬著頭皮,沒敢看笑意不減地與人說話的謝浮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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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浮在外面是紳士有禮的富家少爺,回去就發瘋了,他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壓著陳子輕做到天黑,神經質地說你前男友有沒有這麽吻過你?這個姿勢用過嗎?你們做的途中說不說騷話,你說兩句給我聽聽,老婆,你要叫我老公。
瘋狠了,身體多痛快,心理就有多扭曲。
一片狼藉過後謝浮抖著手點煙,他頭痛欲裂,耳邊有無數聲音在尖叫,他提起那次陳子輕被綁架的事,說他老婆被陌生人看了摸了,被小東西玩了,他這個做老公的真是個廢物。
陳子輕讓謝浮氣昏了頭,想也不想就一巴掌甩過去:“那不就是你乾的!”
周遭陷入駭人的死寂。
謝浮維持著被扇的姿勢沒有動,指間那根煙在燃燒。
陳子輕的手心發麻微抖,他拿過謝浮的大衣蓋在身上,屈腿坐起來喃喃自語:“你以為你換了衣服上的香薰,你以為你洗掉了手上的那層油,你以為我不說,真就什麽都猜不到?”那麽長的手,指尖都到他很裡面去了,太長,太深,太靈活,像蛇爬了進去。
謝浮兩指夾著煙送到唇邊吸了一口,他摸被扇的地方,漫不經心地說:“猜到了啊。”
“那現在是要怎樣?”謝浮自問自答,“哦,知道了,翻舊帳。”
陳子輕蹙眉:“你欠我一聲道歉。”
謝浮依舊面朝被他扇過的哪個方向:“sorry,老婆,讓你嚇壞了,原諒我嘍。”
陳子輕沒問謝浮為什麽要那麽做,精神不正常的人做事哪有什麽前因後果。他向後挪動一點靠著沙發,語氣裡有幾分把握:“小東西是遲簾買了放你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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