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簾斷定發小老婆對他的無視是種偽裝,此地無銀三百兩。
於是遲簾腦補出了發小老婆對他有意思,只是礙於未婚妻的身份不能表露出來,他的道德感就此開始瓦解。
並未是我單相思,是我們狼狽為奸。
遲簾進謝家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一天三頓都在謝家解決。
大學放假早,開學還晚,遲簾不怎麽和狐朋狗友約,大部分時間都在謝家。
有次遲簾去的時候被告知發小跟老婆去了公寓,他問了地址找過去。
陳子輕打開門看見遲簾,他立刻就給謝浮打電話:“老公,你發小遲少過來了。”
遲簾一隻腳跨進門裡,一隻腳在門外,不滿道:“老子是惡人?”
”不好意思啊遲少。”陳子輕解釋,“我老公說我安全意識薄弱,家裡來人了,要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遲簾這另一隻腳抬不起來了,他跑來幹什麽,還沒進門心臟就疼上了。
現在他跟發小的老婆孤男寡男,對方並沒有趁機對他撩騷勾搭,他伸手去拉背對他的人衣服。
陳子輕趕緊掙脫:“遲少,有什麽事你說。”
遲簾被這個人的過大反應傷到了,他又不是病毒,至於避嫌成這樣。
“你為什麽每次都不看我?”遲簾控制不住地走近。
陳子輕後退。
遲簾把他堵在牆邊:“你對著老謝的其他兩個發小就不這樣,隻躲我,這是為什麽?”
陳子輕盡量跟他拉開距離:“單純是因為我跟你最不熟。”
遲簾:“……”
靠。
所以不存在狼狽為奸,只有單相思?
遲簾腦子昏頭地弓著腰湊近,嗅到他的味道,整條背脊都開始不受控地發麻:“我長得不帥?”
他心想,你要是說我不帥,那就是虛偽,我看你怎麽回答我。
“你,孟同學,季同學都帥。”陳子輕說。
遲簾輸了敗仗,他惡意地問了個問題,想看這個人尷尬難為情到臉紅。
“顧知之,”遲簾問,“你跟你老公用的哪一款?”
陳子輕沒聽明白:“什麽?”
“情趣用品。”遲簾盯著他小麥皮的臉,手指動了動,想掐個印子,“都是我給你們代購寄回來的。”
陳子輕:“……”謝浮這是一筆一筆都要算。
不敢想怎麽分,先談著吧。
謝浮什麽時候完全相信他給的是全部的愛,不試探他,不介意遲簾了,他們就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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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簾沒在謝浮回來前走人,那就顯得不合理,所以他等謝浮回來,裝作無聊來看看,順便聊了會才走。
第二天一大早,遲簾又去謝家串門。
不巧的那對未婚夫夫要出門約會,遲簾沒法擠進去,他只能喪家犬似的回家,在書房裡狂殺僵屍。
這幾天他殺的僵屍沒有十萬也有大幾萬。
遲簾殺了一個白天殺累了,他腰酸背痛地坐在新電腦前翻了翻幾個盤,好像少了什麽,他不斷刷新,總感覺有個東西應該存在,卻不在了。
家裡太悶了,遲簾跑出去玩,他在酒吧碰到了個事兒,一女生好像是受了情傷,邊哭邊喝酒,喝得爛醉被幾個人纏上,她不是個好惹的,一耳光一個全給扇了。
但男女體能有差,女生很快就落於下風,她被那幾人拖走。
遲簾正好一肚子躁火沒地兒發,索性跟過去把幾人打趴下,他叫坐在地上的女生聯系朋友。
女生大著舌頭:“遲……遲簾?”
遲簾一頓,他半蹲著看女生這張哭花了妝的臉:“你哪位?”
女生從斜挎的小包裡拿出紙巾擦臉上的眼線黑印,勉強露出模樣來。
遲簾眯眼看了看,圈子裡的沒有對得上號的,那就是老同學?
“一中……”女生把手上的髒紙塞進小包裡,打了個酒嗝,“我以前是一,一中的。”
遲簾嘖了一聲,還真是老同學,他沒什麽同學情分。
女生隻對他剛才的出手表示感謝,其他就沒人,只是醉醺醺的靠在牆邊。
遲簾往出口走,那沒什麽交情的老同學喝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德行,又是個女的,在酒吧這地方,五毒俱全。
“真他媽麻煩。”
遲簾把老同學帶去酒店,開了個房間讓她自生自滅。他一邊往外走,一邊看謝浮的朋友圈新內容。
“顧知之多大的人了,還在手上系米老鼠氣球,裝什麽可愛,賣什麽萌。”遲簾嘴硬地說了句就保存圖片,確實可愛,也確實萌。
“你想,想起來了啊。”
背後忽然響起不太清晰的聲音,遲簾內心湧起幾分古怪,他在轉身的同時掩蓋掉了情緒:“嗯。”
女生倒在床上,臉被頭髮絲糊著,她語無倫次地說:“你爸媽找我爸媽,利益上的,所有人都是這麽來的,要我們守口如瓶,不準把你跟顧知之的事告訴你。”
遲簾的四肢被一股突如其來的顫栗席卷,什麽事?他跟發小的老婆能有什麽事,會有什麽事?
女生神志不清地說了幾個片段,她也不是說給遲簾聽的,就是隨便開個頭回憶自己的青春往事和剛死的初戀。
遲簾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是什麽表情,原來他跟顧知之做過同桌,他為了顧知之踹人,他當著全班人的面說他是顧知之的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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