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默默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就垂下眼,那你也髒。
傅延生含住他那片要顫到人心裡去的睫毛:“我都他媽不嫌你了,你反倒嫌起我來了?”
陳子輕差點沒忍住罵出來,傅延生果然想穿他,快到極限了,他掐掐手心讓自己別慌,腦子轉得飛快。
有了!
可以這麽說!
陳子輕小聲:“延生,我是愛你的,可我覺得性跟愛可以分開。”
傅延生的背脊竄上一絲難以言喻的涼意,他的認知就是這樣,圈子裡也是如此,這是無人質疑的規則。
甚至在他確定自己無法糾正錯誤的節點,只能錯到底以後,他在睡情人的時候,都是這麽想的。
因此他的私生活沒有受到改變,也不會改變。
此時那後半句竟然從微玉嘴裡說出來了,說給他聽的,多搞笑。
“我愛你,不代表我就想跟你負距離。”陳子輕抱住傅延生的腰,他一頓,這就是傳說中的公狗腰吧。
太太首次主動,傅延生的怒氣一掃而空,他的調情比喝水吃飯還要自然,握住腰上的手就吻上去:“自卑了?沒事,到時候加上手,不至於太松垮。”
陳子輕:“……”
夏子能帶得走傅延生嗎?
不知道夏子怕不怕傅延生周身的煞氣。
陳子輕的毛衣領子被拉開,傅延生在他鎖骨的老傷疤上添欣賞,他瞅瞅眼皮底下的黑色腦袋,這不是他該操心的,影響不到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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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生把陳子輕送回別墅就去公司了,他還是忙。
大年二十九,有個少年來到別墅門前,自稱是來找延生的,這稱呼透露了不少信息,也亮明了他不同於普通情人的身份。
管家不敢怠慢,卻也沒有私自放人進來,他猶豫著給主子打電話,沒打通,於是管家就轉到主子工作上的號碼,助理接的,說是在開會。
外面在下雪,管家最終還是請示了太太。
陳子輕直接讓少年進了別墅。
少年背著書包站在玄關,陳子輕招呼他到客廳喝暖茶:“弟弟,這麽冷的天,你怎麽……”
陳子輕突然拉響一級警報,他想起了那個被傅延生扇到樓下死掉的男孩,頓時就變了表情:“你怎麽跑來別人家找別人的先生,年紀輕輕的一孩子,跟哪學的,當小三。”
少年被羞辱得抬不起頭,延生好久沒有找他了,他花了錢打聽到這個住址找了過來。
“我不是小三,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陳子輕:“……”
他摔碎瓷碗大步衝過去,一把扯掉少年的背包,把裡面的東西嘩啦啦掉出來,腳踩上去。
電視裡正宮鬥小三是這樣吧,好像還扯頭花,那不行,不能扯,他的頭髮是保命的。
陳子輕垂頭一看,好家夥,是寒假作業。
垡城大學的大二生,學法律的,很厲害的樣子,他偷偷瞟了兩眼,不能交好,好奇都不能有。
可別再像那個男孩子一樣了,陳子輕想著挑釁挑釁就算完事了。
少年察覺到陳子輕的視線,忍不住地趁此機會反擊:“你看得懂嗎!”
陳子輕訕訕,看不懂,小學都沒念完。
他突然感到慶幸,這個上流圈的任務背景雖然凶殘了些,卻比校園要好對付,如果是高中設定,再來個考到多少名的標注,那他就完蛋了。
哎。
誰讓他住在原主的身體裡,記憶都不完整繼承,更別說能力。
陳子輕定定神,他把少年欺負哭了,轉身趾高氣昂地上樓,演戲太累了,不如送外賣。
客廳裡響著壓抑的抽咽聲。
管家過來說:“先生讓你接電話。”
少年難以置信,一滴眼淚順著他漂亮的臉頰滑落,他擦擦眼睛,整理好衣服,客氣地說:“管家先生,麻煩你帶我去。”
然而管家並未拿出善意,該怎樣就怎樣,隻把人帶到電話機前。
少年握住有點重的話筒,莫名就不安起來,他還是接起電話,甜蜜蜜地喊:“延生。”
“嗯。”傅延生是慣常的溫柔,“被欺負了?”
少年磕磕巴巴地說:“沒,沒有,您的太太只是不喜歡我。”
傅延生笑道:“受著吧,誰讓他是傅太太,他打死你,把你串在樹上當雪人都可以。”
少年臉色煞白,再也不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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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陳子輕被微父叫回去祭祖,他想著原主母親的遺物裡說不定有重要東西。
醫學世家嘛,況且設定裡有這東西,八成就有用處。
陳子輕問傅延生同不同意他去微家一趟,傅延生允許了。
誰知道傅延生的人跟了一堆,還是出事了。
傅延生知道有詐,他也是將計就計,用微玉引出潛伏的魚蝦,比如夏橋正,比如玩了微玉十幾年的老金主。前段時間他被夾擊,太被動,他要拿回主動權。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微玉失蹤了。
傅延生根據手機上的定位找到地方時,加強版的電子圈在垃圾桶裡,還有他安裝了雙重跟蹤軟件的手機。
“媽的。”
傅延生一腳踹翻垃圾桶,對著垃圾連開數槍,電子圈竟然被摘下來了,破解了,在沒有他指紋解鎖的情況下。
怎麽做到的?
此時,陳子輕也很好奇,他摸著空蕩蕩的脖子問:“夏橋正,你怎麽做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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