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少變態似的彎了彎腰,讓清香的味道落在他臉上:“你不是愛老傅,為了做傅太太不擇手段嗎,願望達成了,怎麽還想著走。”
“可是他打我啊!”
陳子輕像找到可以依靠的人一樣,委屈地告狀:“他掐我的脖子的時候你也在場,後來他還扇我耳光,用領帶綁我的手扯著我走……”
鍾少聽著老男人數落發小的不是,這種連開胃菜都算不上,換個人說,他就有了那麽點觸動,估摸著是心疼的滋味。
“我怎麽能確定,這不是你玩的小把戲,想利用我引起老傅的佔有欲,對你產生興趣?”
陳子輕苦澀地說:“他喜歡蘭翕,蘭翕比我更適合做傅太太。”
鍾少打量他的體態線條,確實,你不適合做任何人的太太,你隻適合做金絲雀,養在籠子裡。
這樣就不會被人窺探染指,也不會四處勾搭。
陳子輕見帥哥許久都沒表態,他再次露出自己的決心:“我真的很想出去,我每天隻被允許在別墅裡活動,很無聊,我唯一的一次出門還是去會所。”
鍾少搖頭:“你不可能永遠離開,老傅沒開口。”
陳子輕期待著他的但是。
鍾少一笑:“但是我可以帶你出去兩天。”
陳子輕激動不已,兩天也夠了,到時候他在路上甩掉鍾少,自己去夏家村。
傅延生知道開發的事,鍾少不會一點消息都沒有,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利益鏈上的龍蛇,還是別透露比較好。
有陰影投下來,混著乾淨的氣息,陳子輕抬頭,鍾少眼裡帶笑:“我討點利息不算卑鄙吧?”
陳子輕:“……”
他瞧瞧面前的帥哥,在對方臉上親了一下。
鍾少揚了揚眉,敷衍他是嗎?他心下不滿,轉而一想,聖潔的臉,風騷的身子,純情的動作搭配在一起,挺奇妙。
罷了,葷菜吃多了,素的吃一口也算新鮮。
“別墅帶不走你。”鍾少用指尖蹭了蹭臉上被親的地方,背過身去聞指尖的味道,漫不經心地舔了一下,“幾天后是蘭翕的生日宴,你想辦法讓老傅帶你去。”
陳子輕根本見不到傅延生,他讓管家給傅延生打電話。
管家不乾。
陳子輕就坐到陽台,假裝要跳樓,管家這才把一通電話打到了主子的手機上面。
“微先生,少爺讓你接電話。”管家喊。
陳子輕趕緊跳下來,一路小跑到電話機前,他輕喘著喊:“喂,延生,是我。”
會議開一半暫停的傅延生:“……”
打個電話都要喘。
“幹什麽?”傅延生很不耐煩,“我很忙,沒時間聽你發騷,你只有三十秒時間。”
陳子輕飛快地說:“我想陪你去參加蘭翕的生日宴。”
傅延生沒想到他用跳樓要來的這通電話,竟然是為的這件事,當下就冷了聲音:“你是什麽身份?”
那頭的人想也不想就說:“你的未婚妻啊。”
儼然是一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樣子。
傅延生微愣,他無動於衷道:“你就給我老實呆在別墅,宴會沒你的份,去了也是給我丟人現眼。”
說著就掛了。
陳子輕在管家的提醒聲中放下了話筒,他捂著臉,身形滄桑地在客廳的監控前溜了幾圈。
到了當天,費萊爾現身在別墅,接陳子輕去了宴會。
鍾少沒有食言。
陳子輕通過他提前布置的眼線,順利擺脫了傅延生。
夜裡九點多,沿著海岸的一條寬闊的道路上,一輛豪華的私家以有點快的速度行駛著,窗外的景物不斷倒退,車裡放著舒緩的音樂。
鍾少開著車,副駕駛的位置上坐著陳子輕,他看著廣闊的海岸,滿腦子都是逃亡計劃。
鍾少雖然在開車,但身子卻不自主地隨著音樂擺動著,他的興致很高,也是真的愉悅,迄今為止最為舒心的時候。
“接下來兩天,你打算怎麽安排?”
陳子輕說:“我聽你的。”
“那就在垡城玩,我們不出城了。”鍾少一手轉方向盤,一手遞給他一塊巧克力,“晚飯沒吃東西吧,吃塊這個墊墊。”
“謝謝。”陳子輕接過巧克力,這個宴會傅延生沒給他準備行頭,他身上穿的是原主的衣服,很豔麗,領口也低,好在頭髮長,又是披著的,能擋一點。
盡管如此,他出現的時候,還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很多男同志。
傅延生今晚倒是沒看他一眼,全程關注著蘭翕,那個穿了白色燕尾服的小王子。
“微玉,你看見這裡的沙灘了嗎?”鍾少示意他往外看, “優美絕倫,還人跡罕至,喜歡嗎?
陳子輕吃掉最後一口巧克力:“喜歡啊。”
誰不喜歡。
就在他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耳朵驀然一動,他察覺到了一陣不尋常的雜聲。
車子裡有音樂聲,陳子輕聽不出雜聲的具體來源,他連忙看向鍾少:“你有沒有聽到車子有什麽聲音?”
“嗯?”鍾少看他,“什麽聲音?”
“你聽聽啊。”
“好,我聽聽。”鍾少關掉了音樂,這次他聽到了,是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聲音。
“嗞嗤……嗞嗤……”
雜聲斷斷續續,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抓撓著金屬,很是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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