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煊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嗯”。
感覺好奇怪。
謝雲槿低頭盯著快要靠到他懷裡的男人,動作微頓:“還,還要做別的嗎?”
予取予求的阿槿太誘人了,梁煊很想很想得寸進尺,說,要是能親他一下就更好了,可惜時機未到,只能遺憾放棄。
“阿槿還會別的嗎?”話到嘴邊轉了一圈,梁煊到底不忍放過這次機會。
“要不,殿下和我說,是誰惹你生氣,我去教訓他一頓?”謝雲槿遲疑開口。
“阿槿想了半天就想到這個法子?”與預想中截然不同的回答,梁煊好笑。
“殿下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開心了要人哄被別人知道,多不好。”謝雲槿把梁煊腦袋推了回去。
梁煊見好就收:“被阿槿哄一哄,心情好多了。”
為了弄清夢裡未來是如何發生的,梁煊先寫了一封信詢問另一個自己。
寫信的時候,他就有預感,多半得不到答案,
事實也是如此,早上醒來,信紙被毀屍滅跡,什麽都沒留下。
梁煊開始頻繁用香。
香料沾染久了,即使清洗,身上還是會帶上味道。
謝雲槿對香味敏感,聞到後,問:“殿下最近睡眠不好嗎?怎麽又用上了香?”
“有一點。”梁煊不願說出真實原因。
“殿下還是不要太有壓力,外面傳皇帝再怎麽屬意二皇子又如何,儲君的位置只會是殿下的。”
水患一事後,梁煊將計就計,將三皇子勢力連根拔起,二皇子一脈不敢直面其鋒芒,暫時蟄伏。
幾個月過去,時間衝散了水患之事帶來的影響,二皇子又開始活躍起來。
皇帝也一副要大力培養這個皇子的意圖。
連著給了他好幾樁差事。
二皇子也完成的不錯。
除了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也在皇帝授意下步入朝廷,將這趟渾水攪的更亂。
謝雲槿接觸朝政有一段時間了,對這些事心中有底。
這些事不足以給梁煊帶來影響,甚至可以說,是他一手促成了現在的混亂局面。
越混亂,他能做的事越多。
梁煊最苦惱的,是身體裡的另一個自己。
記憶相通是雙向的,梁煊逐漸探知另一個自己記憶的同時,那個自己也逐步觸碰到他的記憶。
最近幾天,梁煊甚至能在清醒的時候,隱隱感知到,另一個自己的存在。
這不是什麽好跡象。
除了謝雲槿,兩人在奪權一事上態度高度一致,有另一個自己提供的關於未來的發展,梁煊做起事來事半功倍。
輪到關於謝雲槿的事上,兩人分歧很大。
從記憶裡探知到兩人關系沒有絲毫進展的時候,擁有未來記憶的梁煊沒忍住,大肆將人嘲笑一番,還專門寫信,說了些與謝雲槿甜甜蜜蜜的過往。
梁煊看著信紙最後加大加粗的“沒用”二字,氣笑了。
毫不留情反嘲回去:你說的甜甜蜜蜜是指違背阿槿意願強迫他和你在一起嗎?你放心好了,等我與阿槿心意相通的那一天,我一定請你喝一杯喜酒!
第40章
入冬後,天氣越來越冷,謝雲槿往年比較畏寒,許是今年吃藥調理的功勞,不如往年那般畏寒了。
大夫並沒有跟他們來京城,當初太子邀請他,他說,自己志在四方,不喜京中束縛,也不喜歡京中規矩,婉拒了。
繼續給謝雲槿調理身體一事倒是答應下來。
一開始,謝雲槿每十天需要換一次方子,後來,半個月換一次,一個月換一次,兩個月換一次,直到現在,大夫因一位病人相邀來到京城。
侯府兩位夫人非常感念大夫,知道大夫過來,說什麽也要邀請人上門做客。
大夫推脫不過,帶著弟子小祝來了。
弟子與謝雲槿年紀相仿,笑起來十分有感染力。
大夫先讓弟子給謝雲槿診脈。
小祝細細為謝雲槿把過脈,對兩位面露緊張的夫人道:“世子身體已經大安。”
侯夫人松口捏緊的手帕:“真是,太好了。”
謝雲槿的身體,一直是她這個當娘心裡的刺。謝雲槿小時候,因仆從照顧不當,生了場大病,落下病根,身子一直不太好。
老夫人也是擦擦眼角的淚:“太好了。”
謝雲槿更關心另一件事:“既然我身體好了,現在是不是可以不喝藥了?”
那藥真的難喝,沒回來前,梁煊天天盯著他喝,本來以為回來後可以逃脫,不知道梁煊怎麽跟老夫人和侯夫人說的,兩位夫人對謝雲槿喝藥的事非常看重,謝雲槿想悄悄把藥倒掉或者偷懶不喝都不行。
“你這孩子。”老夫人怎能不知道孫子不愛喝藥,若是可以,她願意代替謝雲槿喝這藥。
“可以暫時不喝了。”大夫沉思片刻,道。
“太好了!”謝雲槿大喜。
侯府給大夫準備了豐厚謝禮,老夫人想留大夫在府裡一段時間,大夫搖頭:“我本來就是為了醫治一位病人而來,現在人治好了,我也該離開了。”
“大夫真不能留下嗎?”侯夫人遺憾。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雖然眼下大夫說謝雲槿身體大好了,侯夫人還是不太放心。
“我要先離開,不過可以把我這位弟子留下,他得了我真傳,有什麽事能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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