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倆旁邊的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瓜果,待遇讓人瞠目。倒不是說聞玉絜之前的待遇就不好了,只是跟著蛇君之後明顯更上一層,隻水果這一個種類就豐富得不可理喻。
這些東西最後基本都會進了聞玉絜的嘴,修仙真的很爽,都不用擔心糖分攝入過量的發福問題。
白蛇也非常熱衷於投喂,因為它的崽太瘦了。它以一條巨型蛇的普世價值,很認真的覺得,他的崽沒有水缸一樣粗的腰,怎麽能算健康呢?
聞玉絜:……到底是咱倆誰照顧誰啊,摔。
沈淵清再次上線時,聽到的就是聞玉絜抱著他說:“不行,我不管,哪怕未來我和沈淵清分開了,爸爸冒死也要把你一起偷走啊啊啊。”
為什麽我們要分開?你又為什麽會以為我很想要這條傻逼蛇?算了,沈淵清已經習慣這些發生在聞玉絜和蛇屍身上沒頭沒尾的跳躍思維了,放棄深究。他這次出現,只是因為他受夠了蛇屍每天像精神汙染一樣在他腦海裡尖叫:「我的崽,我的崽,我的崽讀書很用功啊嘶嘶,我的崽,我的崽,崽崽讀書就不能陪我玩了嗚嗚。」
沈淵清終於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好奇,想來看看聞皇子到底有多用功。對於這位從小養尊處優、一心想當閑王的公子越,沈淵清多少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說真的,在第一次從人皇口中知道他的第九子是什麽模樣時,沈淵清也是很震驚的。
這樣一個只會提籠架鳥、這輩子吃過最多的苦大概就只有中藥的紈絝皇子,能用功到什麽模樣呢?又為什麽要用功?
然後,不出意外的,他就看見了聞皇子在偷偷看話本。
堆在無數考卷之下,外表做的和卷子一模一樣,實則上面寫的內容是“好一個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的少俠”的民間話本。
沈淵清的沉默震耳欲聾。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想起來問他的文盲蛇:「這就是你說的用功?」
不等白蛇回答,聞玉絜已經在明明四下無人看管還偏要偷看一眼後,又火速把話本給塞了回去,一邊搖頭晃腦地說著“我問了問心,它說情不自禁”,一邊趁著這股偷看一眼真刺激的腎上腺素沒有消退,怒而刷了它十道題。
沈淵清緩緩在心裡打出了一個“?”,這是什麽新奇的讀書方法?對別人不一定有用,但目前來看,對聞玉絜還挺有用的。
他就這樣不知不覺看著聞玉絜廢寢忘食地寫完了整整兩套卷子。
中途沒有任何走神、偷懶,丹唇外朗的少年,一雙明眸中只有認真,他握筆伏案於桌前的身姿纖細而又鄭重,是終日乾乾,是與時偕行,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有匪君子。
與往日隻知戲謔玩樂、虛度光陰的浪蕩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
到底是什麽在吸引著他,能讓他如此認真呢?
沈淵清不禁想問。
不等他思考下去,與他擁有相同問題的瓜來,已經動了動自己智慧的小手,在天書野史上找到了答案:【臥槽,這就是愛情嗎?公子越其實暗中也喜歡魔尊沈淵清?為了幫他,才選擇了拜入坐忘學宮。哥們這是見證了歷史啊!】
聞玉絜:?
沈淵清:?
誰?喜歡誰?為了誰?
真是好神奇啊,這世間竟還能有發音如此相似,但我竟完全聽不懂的小眾語言呢。
作者有話要說:
瞎扯淡小劇場:
聞玉絜:你叫什麽瓜來真人,你叫造謠真人好不好!
沈淵清:*&……%……¥%大腦系統壞死中,暫時還無法重啟語言系統。
*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李白大大的詩~
*我問了問心,它說情不自禁:一個梗,具體出處我忘記了,只是說一下這句話不是原創。
第21章 拚命苟活的第二十一天:——它說情不自禁。
瓜來真人的野史,總能平等的“創”死每一個人。
主打的就是一個無人生還。
而且,你還不知道什麽它時候就會突然出現給你一下。
聞玉絜便是這回的受害者。
幸好,在聞皇子諸多不算良好的性格中,有一點還不錯,那就是拒絕內耗想得開。他喜不喜歡大反派沈淵清,自己還能不知道嗎?隨便野史怎麽說吧,誰還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被造謠呢?
最主要的是,瓜來心聲響起的時候,在場的就只有他一個人,蛇不算,聞玉絜也就沒太在意。
聞皇子只是一邊戳著看上去剛剛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大腦宕機,然後就換了神經病性格上線,再次開始追著空氣亂咬的白蛇,一邊理性看待起了瓜來的離譜野史,試圖從中分析出了唯一一句有用的信息:為什麽野史會覺得他拜入坐忘學宮了,就能幫到魔尊沈淵清。
他幫沈淵清什麽了?
聞玉絜目前知道的只有沈淵清對坐忘學宮有所圖謀,大概會像原文發展清虛仙宗那樣,把坐忘學宮變成自己的地盤。
甚至這回沈淵清可能都不打算玩兩個號,就正大光明的把道修地盤裡四分之一的東勝神洲佔為己有,用魔尊的身份。
至於沈淵清為什麽這回不打算玩左右手互博了,聞玉絜並不關心,因為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現在全聖教的心腹都知道他們魔尊大名叫沈淵清了,沈淵清在道教這邊行走的馬甲又直接叫淵清上仙,真的很難不發現他們是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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